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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落魄千金后未婚夫找上門了

第8章

  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簪及笄。

  有人驚嘆于姒家的富貴,也更會容易忘卻,在幾十年前,姒家執(zhí)有富貴不過區(qū)區(qū)之數(shù)。

  此時,遠在天子之都外的一處院宅之內(nèi)。

  大開的院門,頭上梳著雙頭髻,一側(cè)髻頭簪著兩朵深藍色簪花扁的婦人手彎處挎著竹籃,抬腳從門口走進來,帶著一身化冰才有的寒涼之氣。

  春季適宜,但萬物剛剛復蘇,外頭雖有些可吃食,但到底沒有秋夏兩季種類豐富。

  女子嘆了口氣,將竹籃取下,拿一矮椅正挨著院里的水井邊兒坐著,拿出里面從菜地里過來順手摘的兩朵青菜葉,還有路過田埂挖的半籃子青秀野菜。

  她挑揀的把枯黃了的菜葉都拔了去,還有野菜的根,也一一掐了留下翠綠的莖葉。

  等差不多后,從水井旁裝滿了水的水桶里舀了兩瓢水進去,井水清涼,春季剛出芽不久的野菜,莖葉也都嫩的很。

  干干凈凈的泡在水里,沉沉浮浮著,像極了剔透晶瑩的上好翡玉,惹人瞧了不禁心生喜愛。

  女子做事細致,一點點將洗好的菜葉另外放進另一個瀝水竹籃里,心里還在盤算著,路上她瞧見村口的幾棵榆錢樹都已經(jīng)開了花,想來不久以后就能吃到新鮮的榆錢。

  又想,今年瞧著春季怕是短的很,應該早些備些夏季的衣裳,還有床上的被褥,被面褥子該選個好天氣洗一洗曬一曬,換一床輕薄些的。不然晚上蓋著,怕是要火氣重了。

  亂七八糟一通亂想,實際上思緒一直飄忽著也沒個固定時候。

  等第二遍舀水再洗的時候,東屋一側(cè)傳出動靜不大的咳嗽聲音,聲音清平如珠玉滾盤,但悶悶的,像是強忍著導致的。

  女子頓時停了手中動作,側(cè)耳細細聽了一陣,院中一片安靜,屋內(nèi)又沒有了任何動作。

  仿佛剛才聽到的那一聲咳嗽,只是因為她的一時幻聽。

  女子想了想,倒是沒立即起身動作,而是手腳麻利地快速將手里的菜蔬清洗干凈,瀝水籃也過一遍水,再把洗好的菜全都鋪里面。

  她起身擦擦手上水珠,把菜拿著放進了廚房,然后走到走到堂屋里窸窸窣窣一陣搗鼓,再出來時,卻是手里提著個暖壺,另一手拿著了個茶杯。

  然后憂愁著臉,往東屋里走去。

  “前日里瞧大夫,他可是說你這幾日該是大好了的,怎么的剛才好像聽見又在咳嗽了?”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過了道水后,將暖壺里裝著的淺褐色帶著淡淡清香的水兒倒進杯子里,還是熱氣騰騰的。

  “大夫說你這些年病的久了,身子骨險些被拖累的不行,既然眼見著差不多,以往那些苦汁的藥卻是不能再喝,是藥三分毒,不喝才是好?!?p>  她又絮叨,“前些日子村東頭的那家老秀才家的閨女及笄,因為早訂了人家,我也去瞧了瞧,那一同去送節(jié)禮的哥兒家,家里倒是瞧著不錯,就是模子不怎么樣,聽說還比那老秀才家閨女大上了一輪還多,身后跟著幾個丫鬟?!?p>  她道:“那家閨女我也經(jīng)常遇見過,模樣秀麗的緊,但膽子不大,平日也怕人的很。這樣的閨女,以后嫁到截然相反的夫家,怕是福禍看命了?!?p>  念著念著,眼看著這話題就要跑偏。

  這時內(nèi)室有些許動靜傳出,不出幾說,一名身量瘦高,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從里面走出來。

  許是常年多病的緣故,少年絕美好看的臉上有著難以忽視的病容,削薄的唇色淺淡,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蒼白。

  他順遂端起還泛著熱氣的茶杯,慢騰騰的吹著氣,茶水里泡著的幾朵茉莉上下漂浮,在一連串溫補的桂圓枸杞中,淡淡散發(fā)著清凈的香。

  聽著女子的絮叨。

  他垂眸淺笑,輕啜一口,覺得這樣滋味甚好,至少比他之前每日都要喝的藥要好的多。不由的,他又多喝了幾口,只是負疴已久的身子不允許,一時喝多導致他胸口悶的很,忍不住咳了幾聲。

  婦人頓時停了聲,看少年咳出時難受的模樣,一時想上前扶,又怕傷著少年難得的自尊心,她無措的看了兩眼,本就是花茶招惹的,現(xiàn)在肯定也不能再喝。

  只能在旁邊瞧著。

  只是咳幾聲,若是尋常人,這時早該是氣血上涌,滿臉通紅,而少年卻不同,本就滿病容的臉上更是蒼白了幾分,修長瘦削,骨節(jié)分明的手虛虛掩著嘴,他還笑了聲,對擔心他的女子輕聲安慰:“無妨,只是剛才喝水過猛,不小心嗆了的緣故?!?p>  女子點點頭,心里一下安了心。

  若是大夫建議的溫補身體的藥茶也不能喝,那她的兒到底該怎么辦?

  “只是嗆著了,只是嗆著了就好,喝的慢些,以后藥就換成這個了?!?p>  她仔細看了一會兒,確定少年確實沒事兒,也就沒那么大驚小怪了。這么些年,曾有多次都被就診的大夫說了該準備后事的事,她不信這些,但多年來到底也有些心理準備。

  前些日子,病勢尤其來勢洶洶,當再一次被大夫搖頭暗示盡力了的時候,她就差不多心死了一半。好不容易她兒竟然能死里逃生里挺過來,再發(fā)生什么事她也鎮(zhèn)定的多。

  總也好過沒挨過病痛的好。

  婦人臉上愁容淡了些,但仍是擔憂著的。

  少年人著著一身青衣,未束的長發(fā)全都披散在后,眼尾上挑,本該是多情的一雙眸子,因為眼底深邃的幽深,卻覺得尤是幾分凌厲。

  倒有些不像是少年人該有的朝氣。

  但指望一個常年臥榻的患病之人談什么朝氣,那才是奇怪。

  但此時,那雙幾分深邃漂亮的眸子里,卻閃過了幾許無奈。

  “母親方才說,村東頭的陳先生家是有什么事?”

  不得已,少年主動提及剛才婦人說起的事情,剛才婦人說的無絮叨,他也沒聽清楚什么,只依稀聽著母親說起了村東頭家那位老秀才,陳老先生?

  “啊是。”提起這家,她一想起自己常常遇見的那個老秀才家的小閨女。

  長的是真的清秀可人,性子又乖巧。

  幾次在外頭見了她,不管是洗衣服還是摘菜,不方便的時候,她雖然靦腆的很,可是還是會紅著臉上前,過來給她搭把手。

  話說回來,記得有幾回,還那家小閨女提起過她家兒子,問哥兒是否身子好些了。

  她語氣中不免有幾分可惜之意,說道:“聽說那家閨女早就訂了人家,家里條件很好,但年歲實在大了,大戶人家腌臜事多,倒是可憐了那家閨女了?!?p>  少年卻無動于衷,不再咳的時候,他聲音清冷的很,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母親你覺得不合適,那也是她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p>  

撐舟渡水呀

說男主,男主就出現(xiàn)了鴨!   哈哈哈,發(fā)現(xiàn)一個端倪了沒,我的男主至今還沒有想名字,哈哈哈。   今天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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