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哥哥以身相許可好?
許辛年正低著頭把上節(jié)課老師評講英語試卷留下的語法單詞拓展抄到筆記本上,他的字很好看,每一個字母都像是從模子里刻出來的,整整齊齊,萬分清爽。
前桌封南辰突然回過頭,嘴角帶笑地用指節(jié)扣了扣他的桌面,下巴往門口揚了揚。
“她來了……”
許辛年錯愕抬眸,一句“誰?”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看到了浴光而來的少女。
靳夕絲毫不露怯地走進了高二14班,就和回她自己家一樣從容,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朝兩邊的吃瓜群眾揮揮手,完全一副大佬出街的架勢……只是,這位大佬好像是個瘸子……
像是意識到了許辛年正在看她,靳夕痞痞地吹了個口哨,唇間飽滿俏麗的唇珠愈發(fā)鮮艷。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許辛年,直接將“受傷”的那只腳踩在了他旁邊空著的板凳上。
許辛年沒有同桌,旁邊桌子是空著的,而他坐在靠墻那一邊,剛好方便了靳夕“逞兇”。
靳夕單手撐著桌面,上半身極有壓迫感地向許辛年傾斜,一雙美眸似笑非笑,紅唇嬌艷,像是吸足了晨露的玫瑰花瓣。
她垂下的青絲有些許懸在了少年頭頂,是好聞的茉莉花香,清爽而又迷迭。
“同學,我腳受傷了,你是不是該負責?”
靳夕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觸了觸自己腳踝上的布朗熊創(chuàng)口貼,淡淡啟唇。
少女的臉近在咫尺,幾乎都能看到上面的小絨毛。許辛年滿腔都是那略帶銷魂的茉莉花香和少女獨有的氣息,他蹙了蹙眉,身子往后,拉開了與靳夕之間的距離,不想讓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亂了思緒。
大腦恢復了冷靜自持后,涼薄的話語從喉間溢出:“我為什么要負責?”
靳夕瞟了眼他崩得很緊的下巴和沒有表情的冰塊臉低笑一聲:“因為你剛剛沒有接住我,所以我摔倒受傷了,你難道不該負責?”
一番話,邏輯清晰,言下之意:我受傷都賴你。
許辛年被她這強盜邏輯給驚到了,氣極反笑,不過那笑意不及眼底。
像是暈染開墨痕的山水畫,最后在眼尾處聚成了一隅漆黑。
他本想對此等碰瓷無賴采取無視態(tài)度,卻鬼使神差冒出一句:“你想讓我怎么負責?”
靳夕也不扭捏,舔了舔猩紅的唇瓣,眼里仿佛盛滿了滿天星光。
許辛年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靳夕胳膊一伸,將他壁咚在墻上,俏臉壓了下來,另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笑得萬分邪氣:“哥哥以身相許可好?”
少女的紅唇一張一合,兩人呼吸交纏,如此逼仄的空間內溫度在上升,變得火熱……
如此近距離對著這張惹人犯罪的臉,靳夕只覺得心臟漏掉一拍,緊接著跳得如小鹿般鮮活。
教室里的吃瓜群眾被靳夕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驚呆了,起哄聲連綿起伏,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畢竟身為奧賽班,他們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除了上課就是永遠做不完的題目,如今看到這番驚心動魄的場面,連帶著腎上腺素都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