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堪堪擦過了她的額頭。
許辛年講完了一道題,剛想問一下靳夕聽懂了沒有。他下意識低頭,卻沒有料到少女的腦袋近在咫尺。
微涼的薄唇就這樣堪堪擦過靳夕的額頭,女孩肌膚的溫熱將那一處點燃了火。
許辛年愣了,靳夕也愣了。
兩人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少年握著筆的手用力,耳尖泛起了紅潮,他最先反應過來,往后退了一步,呼吸有些不穩(wěn):“對不起……”
靳夕傻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那一塊燙得發(fā)緊。
她忽然無比高興地樂呵,帶著志在必得的孤勇:“許辛年,你親了我,你要對我負責!”
靳夕的聲音很大,從辦公室門口路過的幾個同學聽到聲響好奇地探過頭來看。
許辛年臉色漲紅,冰塊臉終于有了生氣,他本能地伸出手捂住靳夕的嘴,低呵:“你……你別說了……”
少女的唇瓣很軟,溫度一點一點灼著他的手心,像是酥麻的電流從那一處蔓延開來,逐漸席卷了四肢百骸……
靳夕被他捂著嘴,忽然美眸勾起,閃過一絲狡黠。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痹诎察o如雞的辦公室異常突兀。
許辛年難以置信地看著笑得如同一只偷腥成功貓兒的少女,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他觸電般縮回了手,只覺得手心燙得都快不屬于自己了。
靳夕……剛剛竟然……這個人真是……不知羞……
該死!他也是有病,要么就是感官鈍化了,居然覺得她嘴唇好軟……像是果凍一樣……
然而始作俑者卻滿不在乎地揚著下巴:“你看,你親了我,我也親了你,一筆勾銷怎么樣?”
許辛年覺得她的話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有歧義,咬牙切齒:“你還聽不聽我講題!”
靳夕見許辛年真的快要暴走了,立刻很識相地舉起雙手,慫且乖巧:“聽……聽……許老師,你繼續(xù)。”
許辛年接下來的講題很不在狀態(tài),腦子一片混沌,就連寫錯三角函數(shù)公式這種低級錯誤都犯了。還是靳夕很善良地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
他眼神陰鷙地看著自己寫錯的公式,用黑筆用力涂著,然后在旁邊補了正確的。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在一天之內產生這么多情緒波動,他自認為還算冷靜自持,卻被突然闖入他世界的靳夕攪得天翻地覆……這不是個好兆頭……
許辛年回到了教室。
封南辰在后面喊他:“你去哪了,這么久都沒回來,剛剛老師問我,我說你上廁所去了。”
許辛年眉眼松了些,說了句:“謝謝。”
封南辰撓了撓頭,遞給他一沓試卷:“這是作業(yè),老師說除了論述類別的都要寫?!?p> 許辛年翻看著手里的試卷,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在桌角放好。
下一節(jié)是歷史課,為了備戰(zhàn)下學期的小高考,這個學期基本每天都會有小四門。
許辛年第一次上課走神了,他時不時就會盯著自己的掌心發(fā)呆,那里是靳夕吻過的位置。少女的唇嬌艷如玫瑰花瓣,上唇瓣還掛著一顆小櫻桃。
他越看越覺得手心燙,喉結滾動,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許辛年打開了窗子,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帶著微涼。
他的思緒清醒了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筆下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兩個俊秀的字,在空白的草稿紙上顯得格格不入。
他寫了兩個字——靳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