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月突然轉身,朝著反方向飛去,飛行了不過兩米,蟒尾又掃過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唐時月再次險之又險的躲過。
但這次不知為何,唐時月的速度已經(jīng)大不如前,想來剛才的閃躲已經(jīng)讓唐時月的體能到達了極限。
但巨蟒可不會因為唐時月力竭就減緩攻勢,反而是兇光更甚。
只見蟒尾再次橫著向唐時月掃來,一路上飛沙走石,卷起無數(shù)灰塵,若是從遠處看去,蟒尾似乎移動的并不快,但那是因為巨蟒的體積是在是太大了,不過瞬間,唐時月就已經(jīng)被蟒尾追上。
在巨大的蟒尾面前,唐時月就如同一只螻蟻一般渺小,似乎隨時都會被碾死,但螻蟻亦能負重物,泰山壓身仍言不!
唐時月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果決,只見唐時月瞬間解除了變身形態(tài),化作了人形,同時從懷里掏出了靜音羊的羊蹄套在腳上。
霎那間蟒尾襲來,唐時月用腳去抵擋蟒尾,蟒尾掃到唐時月的腳上,想象中血肉橫飛的景象并沒有出現(xiàn),唐時月腳上的羊蹄竟然真的抵擋不少傷害,但在巨蟒的強大力量下,羊蹄也只是支撐了幾秒鐘就爆裂開來,但就這也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唐時月的預期了。
羊蹄碎裂,巨蟒強橫的力量開始沖擊唐時月的肉體,唐時月的腳在瞬間就扭曲變形,同時唐時月的腳上也燃起了熊熊的青炎,就在這么碎裂與修復之間,掃擊結束,唐時月也應聲飛了出來。
唐時月依靠著巨蟒掃擊的力量極快的飛行,身邊的風狂嘯而過,產(chǎn)生的轟鳴聲都差點將他的耳朵震聾了。
不一會兒唐時月就已經(jīng)飛過了巨蟒與沼澤,向著森林深處飛去。
似乎看出了唐時月的打算,巨蟒突然大吼一聲,轉身拖著龐大的身軀向唐時月追去。
唐時月不斷的向著森林深處飛行,他知道自己如果向著星斗鎮(zhèn)的方向飛是沒有用的,這蟒蛇不殺了自己是不會罷休的,畢竟就算是星斗鎮(zhèn)也不會有人愿意為了救自己而出手對戰(zhàn)這么一頭強大的巨蟒。
但既然星斗鎮(zhèn)沒有,那就去找一個啊,而且眼前不就是嗎?
人類沒有明確的地盤概念,可是魂獸有啊,這巨蟒絕對不敢踏入星斗大森林核心王者的地盤,唐時月賭的就是這個。
唐時月飛行速度開始減緩,他在半空中又變成不死鳥形態(tài),轉身向著星斗大森林深處飛去。
唐時月在前面如同一只螢火蟲一般,在巨蟒遮天蔽日的陰影下飛行著。
就在這一追一趕之間,突然,巨蟒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毫無障礙的森林,卻不敢再向前一步。
唐時月看著如同靜止的巨蟒,他知道自己賭對了,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力氣,只是靠著一口氣在支撐著,隨著巨蟒停止追擊,唐時月也是力竭,勉強滑行到樹林上一點后就自動解除了不死鳥形態(tài)一頭栽了下去。
巨蟒就這么停留在唐時月不遠處,看向唐時月的方向,久久不愿離去,但卻似乎在畏懼著森林深處的王者,不敢再多前進一步。
唐時月倒在地上,但卻沒有昏迷,他全身上下開始燃燒起青色的火焰,火焰散去,唐時月的身體也算是恢復了大半,但腿部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幾乎是粉末性的骨折,就算及時治療依舊沒有辦法行走。
唐時月只好用手爬著爬到了一棵樹下,從懷里掏出了黑紅的果實,唐時月可以肯定巨蟒追他就是為了這顆果實,而且這顆果實大概率不是邪蛇果,如果被這種巨蟒追殺才能拿到邪蛇果,那邪蛇果的價格應該還要更高才對,不是請一個魂王就能完事的了。
而另一邊,巨蟒看著唐時月的方向,黑色的眼珠似乎多了一絲憤怒的血色,突然它似乎決定了什么一般,抬頭看向天空。
唐時月躺在樹旁休息著,忽然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嘶吼聲,下一瞬,唐時月就被鋪天蓋地的黑暗所包圍。
如果說之前的黑沼邪蟒們合力制造的是一堵毒墻的話,那此刻在唐時月眼前的就是一輪毒液海嘯,遮云蔽日的毒液海嘯般呼嘯著向著唐時月襲來,唐時月卻靠在樹干上沒法動彈,就算是他能夠行動如此龐大的毒液他也不可能跑得掉了。
但唐時月也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都已經(jīng)逃到這里了,離逃出生天只有一步之遙,怎能輕易放棄。
唐時月召喚出流刃若火,同時第一魂環(huán)亮起。
“撫斬!”
劍氣帶著熱浪向著海嘯沖去,但卻并沒有像上次一樣無往不利,在削去了一點毒液后劍氣就消耗殆盡,但這對龐大的海嘯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唐時月見流刃若火已經(jīng)沒了效果,直接召喚了回來,隨后又拿出了冰輪丸。
“端坐于霜天吧,冰輪丸!”
冰輪丸應聲始解,唐時月將冰輪丸的刀尖對向自己,同時第一魂環(huán)亮起。
“群鳥冰柱!”
一只只冰鳥砸向唐時月,同時唐時月身上的青炎也燃起,幾十支冰鳥飛過,因為青炎的影響唐時月并沒有受什么重傷,反而在身體外加上了一層寒冰護甲。
唐時月就這么在冰塊之中等待著海嘯的來臨。
鋪天蓋地的毒液海嘯落下,瞬間將唐時月所在的小樹林淹沒,樹林中一時間慘叫連連,樹林內所有的動物在接觸毒液的一刻起就倒地不起,隨后不斷的抽搐,身體開始潰爛,隨后在不斷的慘叫聲中凄慘的死去。
而四周的樹木更是在海嘯沖擊之后就化作了黑色,整片土地也是失去了生機,一陣風吹過,所有被毒液沾染變成黑色的樹木就如流沙一般隨風化作粉塵。
唐時月躺在冰塊之中,而毒液的腐蝕性之強又豈是冰塊能夠阻擋的,冰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毒液所消融,隨后進入了唐時月的體內。
在毒液進入唐時月體內的那一刻起,唐時月就感到熱,無盡的熱,身體同時麻木,完全沒有辦法動彈,極致的熱之后又轉為直鉆骨髓的疼痛,那種疼痛令人心臟都要驟然停止,唐時月只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去。
難道就要在這里終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