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軍閥(5)
秦父用手指著秦繼,臉色鐵青著開口:
“行了,元兒你不用替他解釋了,喝酒?他身上哪有一點酒氣?”
秦繼就在茶樓喝了幾杯茶,上哪有酒氣。
“那是當(dāng)然,有父親您的教訓(xùn)在前,這做兒子的怎么能不長教訓(xùn)呢?您說是不是?”
秦繼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見本來盛怒的秦父聽見這話臉色僵了僵,隨即憤怒道:
“混賬,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是你爹,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
秦繼混不吝的聳聳肩:
“您說說您非要標(biāo)榜自己是進(jìn)步人士,這人家進(jìn)步人士都是虛心接受指教的,我看您就是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一番話說的,得虧他爹沒有高血壓和心臟病,不然就這幾句怎么著也得去醫(yī)院住幾天。
“你你你……”
秦父看著自己混賬的二兒子,手指抖著指著他,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秦元聽著秦繼指桑罵槐的一番話,他臉色罕見的沒有了笑意,臉色漆黑如墨的看著秦繼:
“二弟,你怎么能夠這么說父親,你那些學(xué)問都學(xué)哪里去了?!”
“嘖……你說說你這人怎么總要把臉湊過來呢?!?p> 秦繼反倒笑著看著他。
一時間現(xiàn)場的氛圍有些迷。
“啊……我忽然想起來……”
秦繼用手支著下巴,好似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我記得大哥也不喝酒吧,您看,這大哥也知道酒不是一個好東西呢,不過,大哥,你怎么會不喜歡酒呢?這要是沒有父親喝酒的話不就沒有你什么事了吧?”
秦繼也不含沙射影的說,他直接將遮羞布給掀開。
這事情還得追溯到秦父年輕的時候,本來秦父同秦繼的母親是兩情相悅的,可是秦繼的母親是唱戲的,就像狗血劇情一般。
秦父的父母不同意,非要他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
其實后來事情是有轉(zhuǎn)機(jī)的,秦父磨了幾年,本來他父母都要同意了,而且給他說好的一門親事人家姑娘也不愿意等就嫁人了。
結(jié)果半路出來一個程咬金,秦家八竿子打著邊的親戚上門了,說是活不下去了,這人就是秦元的母親。
秦家收留了她,之后就是秦父意外喝醉酒,然后秦元的母親懷孕了。
本來事情到這里就算了,秦繼的母親也是一個烈性子。
結(jié)果秦元的母親因為年輕的時候受過罪,后來生秦元過于虧空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秦父一直念著秦繼的母親,最后硬是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秦繼的母親就嫁給他了。
所以秦繼才這么一說。
好家伙這么一說站在那里的父子兩人臉色是青了又紫。
不過兩個人一個年過半百,一個可是資深的狐貍精。
秦元笑著看著秦繼,不過他的笑容里卻沒有溫度。
“二弟,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實在是太讓哥哥我失望了!”
秦繼看著越挫越勇的人,挑了下眉,嘖,你說說這人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呢?
秦繼看著三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他腳上的行軍靴輕輕的磕在地面,發(fā)出比較清脆的聲音。
合身的軍服穿在他身上,完全就是腰是腰,腿是腿的,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黃金比例。
秦父看著自己二兒子,要不是二兒子實在是太氣人,他就是自己的驕傲。
“你說說你這么激我,不就是不想讓我住在這里嗎?唉,你知道什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本來我就不想住在這里,不過你既然這么阻撓我,那我就住下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秦繼用欠欠的語氣說著,就差直言說,跟我斗,沒門了。
秦繼說完就扭頭喊了一聲:
“耀南,去給爺叫戲班,在這里搭臺,爺要聽?wèi)?!?p> 寧耀南筆直的站在那里,看著是沒有注意這邊的糾紛,可是秦繼一喊,他迅速的腳跟一磕,啪的一聲,然后朝秦繼行個軍禮:
“是,爺咱聽幾天???要不要邀請人啊?”
寧耀南看熱鬧不嫌事情大。
秦繼似笑非笑的看了副官一眼,寧耀南被這一眼看的一激靈。
腳步邁的飛快的出去了。
“您二位慢聊,我的去換身衣服聽?wèi)蛄恕!?p> 說完無視兩人回自己的房間,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什么扭過頭開口:
“啊,對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會兒的戲曲歡迎二位啊,父親也很久沒有聽過戲了吧,一會兒可以過來聽一聽啊?!?p> 寧副官自封自己為秦爺身邊的小棉襖,那辦事速度嗖嗖的。
很快戲臺就搭建起來了。
請的就是趙姝所在的戲班。
叩叩叩……
寧副官敲敲門,不等屋里有回應(yīng)就將話說出來了:
“爺,戲臺搭建好了,您看什么時候讓唱???”
秦繼回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此時靠在床上快要睡著了,聽見這話回了句:
“現(xiàn)在唱吧,我睡會?!睉蚺_子搭建起來,已經(jīng)有人報幕了。
寧副官忽然開口對著負(fù)責(zé)人說:
“這唱的是什么?”
負(fù)責(zé)人走過來先給他拱下手,然后開口:
“回軍爺,這唱的是西廂記。”
“行,記得給我唱大點聲啊?!?p> 寧副官看著戲臺子離秦繼的屋子有一段距離,但是卻離秦元的房間比較近,一肚子壞水的他出餿主意道。
這也是趕巧了,秦繼屋子前邊沒有什么空地,偏秦元挑房子的時候要住在寬敞的地方。
戲臺搭建還比較大。
戲班負(fù)責(zé)人聽見這話,趕忙拍胸脯保證道:
“這您放心,小人們可是憑手藝吃飯的?!?p> “行了,你讓他們開始吧。”
寧副官也沒有邀請什么人,是以臺下幾乎沒人,管家走過來看見,便讓不忙的下人可以拿一個小板凳過來聽?wèi)颉?p> 寧副官坐在臺下聽了一會,聽見臺上的角的聲音,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聲音。
西廂記唱起來,讓坐在屋里的秦元煩躁不堪。
他走到窗戶錢還能看到門外咿咿呀呀唱戲的身影。
他煩躁不堪的將自己桌子前的書給撕了,又是這樣,秦繼無論怎么胡鬧父親從來不會約束他,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