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被綁架的教授
回到巴萊姆公寓后,司維先是來到了666號房間。房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但是卻有一把鑰匙被掛在門把手上,一張紙條夾在門縫中間。
司維將其抽了出來,上面寫的是:留給司維的備用鑰匙。
猜到了大概是尼德霍格讓尤金給自己留下的鑰匙,司維也沒有推辭,取下了鑰匙,然后打開了房門。
房門剛開,司維就看到了格外令人震驚的一幕,如果有正常人看見眼前的事情,估計要開始懷疑人生。
尼德霍格,一條蛇,正盤在沙發(fā)上,伸出自己的蛇頭,盯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著。
它用自己的蛇尾翻頁,看起來很合理,但又極其不合理。
司維并沒有對眼前違背常理的事情感到任何可疑,只是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框。
尼德霍格將目光移到了司維的身上,“還好,雖然沒有敲門,但在看見我看書的時候沒有選擇直接上來打擾我,挺有教養(yǎng)。”
沒有理會它的話語,司維走到了它的身旁坐下,問道:“愚者骨片是什么?”
“喲?聽你的問題,結(jié)合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你應(yīng)該見過克蘭·喬伊了?你對她的感覺如何?愛上她了嗎?”
“也許我該解釋一下,我和原主除了身體上是一樣的,不管是思想還是行為,根本就是兩個人?!?p> 尼德霍格笑了笑,簡直就像一個老道的皮條客,“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能幫原主完成他的夙愿呢?!?p> 司維道:“我不想和你扯那么多無聊的事情,現(xiàn)在的我只想得到一個答案?!?p> “哼,答案?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答案,那么一切都簡單得多了。正是因為有些東西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所以才會有‘未知’的概念?!?p> 別看尼德霍格說得高大上,頗有一些哲學(xué)氣息,但是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句話,“我不知道。”
司維聽出了這個意思,“不知道就直說?!?p> 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蛇頭,尼德霍格糾正了司維的話,“我只能說愚者骨片本身存在的意義我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我知道,那就是為什么愚者骨片會在你的身體里面?!?p> “哦?這件事教授和你說過?”
“是的,”尼德霍格倒也沒有隱瞞,“克蘭應(yīng)該和你說了吧,你的手臂本應(yīng)該高度萎縮至壞死,是愚者骨片保持著你手臂的完好?!?p> 司維點頭。
“在你搶奪原主的身體之前,他在伏靈都被萬神教的信徒綁架過一次?!蹦岬禄舾褚幌伦泳投冻隽私^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的一個秘密,“那一次是巴萊姆公寓的住戶們把他救了出來,不過萬神教的信徒似乎用原主的身體做了什么詭異的實驗,愚者骨片正是他們放進去的?!?p> 原本的司維教授曾是萬神教信徒的實驗對象?
司維頓時意識到,如果愚者骨片和自己附身到教授的身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那么就極有可能說明愚者骨片和舊日支配者有關(guān)!
按照這種邏輯,司維說不定可以通過接下來愚者骨片所在的位置鎖定剩下三位使徒的身份和所在地,借此掌握一定的主動權(quán)!
既然如此,司維就有必要從尼德霍格的口中知曉第二片愚者骨片所在的位置,那么抓到獨臂斯通,取到他的血,自然就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喝茶嗎?”尼德霍格用自己的蛇尾指了指表面溫?zé)岬牟鑹兀白约旱?,我可不會幫別人做事情?!?p> 以你的身體,也沒有辦法給別人端茶倒水吧……
司維沒有拒絕,從茶具內(nèi)取出一盞瓷杯,雙手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紅茶。
——
“這位是文森特督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去找他?!笔纸烫脙?nèi),奎托斯給貝爾看了一眼文森特的照片,“你應(yīng)該明白吧,督查的權(quán)利還是比較大的,對于蜘蛛的案子,他還是有一定的情報的?!?p> 警察署內(nèi),警察的職銜一共分為六等,分別為:警員、署長、副督查、督查、警司和警署總監(jiān)。在伏靈都內(nèi),督查也算是比較高的官職了能夠接觸的內(nèi)部情報也更多。
奎托斯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穿針引線,小隊內(nèi)的其他成員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污穢小隊,這是他們隊伍的名稱,名單在帝國內(nèi)部的保密等級是最高一級。
雖然他們小隊的總部就在伏靈都提燈區(qū)的大街上,但俗話說得好,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十字教堂經(jīng)常會有無知的民眾前來向守靈人懺悔自己的罪行,奎托斯頗為無奈,每次卻都會認(rèn)真地接待這些虔誠的信徒們。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就換上了一身神父的服裝,扮演起了這一角色。
以至于他手上隨時都拿著一串守靈人教義的護身符,一個錐部朝下的三角形,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藤蔓和太陽。
污穢小隊的成員時不時就會嘲諷他,等到以后小隊解散,奎托斯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神父,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蹩腳的兼職。
一定程度上,貝爾對于守靈人教義的虔誠也是源自于奎托斯這位優(yōu)秀的隊長兼老師。
奎托斯是一位標(biāo)準(zhǔn)的守靈人信徒,但是他比萬神教的信徒要正常的多,不會看見一個和自己信仰不同的家伙或是無神論者,就沖上去物理傳教。
“只要這位督查好相處,我相信我們可以很好的相處?!?p> “我覺得你在和我開玩笑,”奎托斯假笑了一聲,“每一個和你共事過的人都告訴你你這家伙是個死腦筋,完全不好相處,你也好意思和我說這句話?”
“那只是因為他們辦事太松散了!”
奎托斯敲了敲他的腦袋,“你為什么不想想是自己太較真、太鉆牛角尖了?為人處世要圓滑,像你那么鋒芒畢露,身邊的人早晚要被氣死!”
貝爾唯獨在奎托斯面前狡辯不了什么,別人說什么他才不會回應(yīng)。
當(dāng)然,諾里斯也是個例外,畢竟貝爾可能二話不說就直接拔槍把諾里斯打死了。
像個老父親似的,奎托斯嘆了口氣,揉了揉貝爾的頭發(fā)。
貝爾也沒有說話,二人保持著微妙的沉默,彼此之間都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只不過奎托斯思考的是過去,而貝爾思考的是還未到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