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入座吧?!?p> 李慕白見眾人有些客氣,甚至是特別的緊張,于是伸手引到列位就座。
“依依,我房間里也有一壇老酒,你去搬出來吧?!?p> 李慕白絲毫沒有吝嗇,對于系統(tǒng)曾經(jīng)獎勵的這壇老酒,他其實還舍不得喝呢。
“好的,主人?!?p> 靈嬋立刻去搬運酒水。在墻角處的一個土坑里,果真聞到了一絲外溢的酒香。
酒壇子并不大,可單憑一己之力,靈嬋竟然無法挪動半分。要知道,她的修為已經(jīng)超越了金仙境。
嘶!
得有多少酒才會這么重啊……
靈嬋憋紅了臉,還是沒能搬動酒壇子。
“嬋妹妹,你這酒怎么還沒上呢?”玉香兒跑了過來,催促道,“主人朝這邊張望了幾回呢,快些吧?!?p> “香兒姐,我,我……搬不動!”
靈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她也真的是盡力了。
“搬不動?”
玉香兒倒也沒有過多的驚訝,畢竟什么奇跡都可能發(fā)生在主人李慕白身上。
“那就試試這個酒葫蘆吧?!?p> 玉香兒從腰間取出一個精致而小巧的玉葫蘆,翠綠色的冰玉種,水色好看的很。只見翠玉葫蘆到了玉香兒手上,立刻變得跟普通的葫蘆一般大小。
“雙龍汲水!”
玉香兒一個秘訣打出,兩條水龍竄入酒壇里,立刻開始倒吸酒水。
“哇,厲害!香兒姐真厲害!”
靈嬋來不及繼續(xù)羨慕,立馬同玉香兒一起攜帶玉葫蘆趕赴宴席。
“主上,酒來了!”
酒圣脫口而出,見了酒,興奮不已。
“呵呵,這個酒瘋子倒是轉變得快。”
茶圣坐在李慕白的身邊,他對酒可不感興趣,等下喝起來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好啊,無酒不成席,大家盡情喝!”
“依依,上酒?!?p> 李慕白手一揮,看到那翠玉葫蘆,不禁眼前一亮。
“葫蘆?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種?”
李慕白暫時按下這個小心思,等宴會結束后再說吧。
有了女媧土,他什么都想種一下……
“好的,主人?!?p> 靈嬋點頭應了一聲,立刻給大家上酒。
這回,大家的杯子都是普通的杯子,但李慕白和酒圣的杯子“有點大”。
“主人,酒再好,也不能貪杯呢?!?p> 靈嬋在李慕白耳邊輕聲關懷了一句。
李慕白點點頭,沒想到自己的丫鬟這么關心自己,很暖很暖。
“放心吧,我最多喝個十杯酒?!?p> 按李慕白的理解,十杯酒也就是一斤多點的量,完全不成問題。
然而,眾人卻完全嚇住了。
十杯?
一杯就是幾座大海的量,雖說有些夸張,至少也不會低于一座大海的容量!
十杯那就是十座大海!
臥勒個天!
這是什么肚量啊……
“來吧,我敬大家一杯?!?p> “我干了,你們隨意。不喝酒的,那就吃菜,喝湯,都一樣?!?p> “來來來!”
李慕白手畫了一圈,頭一仰,干了。
“佩服!佩服!”
酒圣已經(jīng)完全折服,這酒量,一萬個自己也不夠拼的呀。
但,身為酒圣,就不得不表現(xiàn)一下,立刻帶頭干了。
其他人卻不敢這么豪橫,大都只是輕輕咪了一口,就跟蜻蜓點水一般。
“唔~”
玄月道姑首先發(fā)出輕吟聲。
她自知到了突破的瓶頸口,趕緊端坐,負陰抱陽,穩(wěn)定內息,開始調和體內四處亂撞的靈氣。
“嗯,這酒的味道還不錯?!?p> 李慕白感覺良好,好久沒有開戒,這一次就好好喝一回吧。
“來來來,大家再來一杯?!?p> “喝了這杯,再來三杯!”
……
靈嬋和玉香兒已經(jīng)換了幾葫蘆,也不知道這里頭到底算多少量的酒。
總之,李慕白已經(jīng)喝得很入味。
而酒道人就更不用說了,他開始扯著鴨公嗓子唱山歌了……
“嘿喲,一杯燒酒下肚,那個再來一杯喲;兩杯燒酒下肚,來第三杯喲……”
“主上,我唱的還行吧?”
就這?
“不行不行,你不行……”
“主上可別這么說,我可是喝酒的人中最會作詩的……”
李慕白擺擺手,他要教教酒道人什么什么叫做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言既出,一條黃河直接從天際涌出,奔騰入?!粚?,是奔騰進入湖心島。
是的,這一句詩詞徹底改變了湖心島?,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湖了。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p> 是啊,仙途漫漫,哪怕是一萬年,也如白駒過隙,一瞬即逝。
時光,最是無情啊……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嘶!
正是如此!
人生得意之時,何不痛痛快快,瀟瀟灑灑地喝一回,放縱一下呢?
莫使金樽空對月!
嘶!
天一下就黑了,月亮真的出來了……
“來!干杯!”
眾人齊齊舉杯,回味著往昔歲月,一時間悲從中來,無數(shù)的辛酸,已經(jīng)釀成了杯中之物……
來吧,干一杯。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話說得太對了。
大家激動之余,又滿懷希望。
如今,天魔入侵,正需要這種樂觀主義精神啊。
“原來,主人宴請大家的目的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
“誒,我怎么還是不能領會到主人的精神呢……”
靈嬋懊惱不已,干脆就著酒葫蘆,也來個痛飲。
“好!”
李慕白為靈嬋大聲叫好。
索性就徹底放飛自我,立即拿出文房四寶,來個酒后揮毫,肆意潑墨!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p> 李慕白用酒調墨,潑墨成畫,一副飲酒圖便躍然紙上。而后,筆走龍蛇,伴隨著酒氣,全詩落成。
酒,詩,字,畫。
四者渾然一體,宛如天成。
“絕妙,絕妙啊……”
李慕白非常滿意,隨即蓋上自己的石刻印章。
轟隆??!
黑暗無邊的天際,升起無數(shù)道氤氤氳氳的霞光。其中,走出一人,也是個飲者。
“李太白!”
“哈哈,可否同我共飲一杯?”
李白相邀,李慕白又怎么會拒絕。
“不好,那是天魔!”
眾人驚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