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辦那件事的話,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更何況現(xiàn)在,就沖著郁紫安這個要殺人的架勢,他也不敢干呀。
他相信,只要他敢停車,郁紫安就敢揍死他。
畢竟他打不過郁紫安。
收費站口,警察似乎在檢查著什么。皮二更加心虛了起來,他可不信郁紫安會自己追過來不報警,況且他還綁著郁紫歆呢,要是停車一準(zhǔn)露餡。
皮二猛的踩下油門,闖桿而過,還撞到了一個準(zhǔn)備攔他的警察。
郁紫安倒是停下說了一句:“他綁架了我妹妹郁紫歆。”
絲毫不管周圍驚訝的目光和背后君君的喊聲,發(fā)動機(jī)車沿著高速路旁邊的國道追著皮二而去。
沒多一會兒,郁紫安就要追上片皮二了。
打開車窗,皮二大吼:“瑪?shù)?,臭娘們,老子不就是想狠狠的玩了你們姐妹倆么,你至于這么干嘛。你們姐妹倆要是老老實實的讓我玩玩,根本不會有今天的事情??靸赡炅?,你至于防我跟防賊似的不!”
皮二臉不紅心不跳的破口大罵著,絲毫不覺得是他自己的錯。
倒是高速路上來往的其他車輛分分露出或驚訝或氣憤的神色。
皮二弄得安眠藥的劑量不大,此時經(jīng)過一陣的搖晃,郁紫歆已經(jīng)醒了過來。
費勁抬起頭,恰好看到一旁緊追不舍的郁紫安。
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在自己動不了的郁紫歆才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現(xiàn)狀。
被綁架了?!!皮二干的!
可是看著緊追不舍的郁紫安,郁紫歆絲毫沒有著急的跡象,和郁紫安著急到發(fā)狂完全是兩個模樣。
可是郁紫安現(xiàn)在的樣子,讓郁紫歆又陌生又開心。不過,倒是開心占據(jù)了大半。
看來姐姐也不是像爸爸和皮二說的那樣不在乎我么。要不然我現(xiàn)在被綁架,她怎么可能著急的追過來。
躺在后座椅上,郁紫歆抿著嘴偷笑個不停。
忽然間的一聲炸裂在耳邊響起,驚得郁紫歆猛的打了一個哆嗦:“你干嘛呀,郁紫安,想嚇?biāo)牢遗卵剑∧憧禳c兒,我一會兒還要參加頒獎典禮。你快點呀,這勒得我渾身疼?!?p> “郁紫歆你閉嘴!”后面緊追上來的君君趕忙呵斥郁紫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郁紫安站起身,反復(fù)的轟油門,一雙帶著病態(tài)的瘦弱手臂猛然間發(fā)力,將機(jī)車提了起來,越到了皮二的車前面。
這樣的一幕不僅嚇壞了君君皮二,更是驚到了郁紫歆,胸口瞬間的刺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她的心里剝離出來一樣,郁紫歆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她似乎猜到了郁紫安要做什么。
她只是冷了一下,隨后就揮開來了腦子里的那些想法:“她不可能這么傻的用自己去攔車?!?p> 可是郁紫安偏偏就這么做了,油門加滿,將皮二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后面,錯過了幾輛車之后郁紫安猛的調(diào)轉(zhuǎn)車頭,正對著皮二沖了過去。
皮二可從來都沒想過郁紫安能干出這么瘋狂的事情來,大驚失色,慌忙之下想踩剎車,卻踩成了油門。
轟!
一聲巨響。
蕩起一陣濃煙。
郁紫歆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躺倒在了椅子上面。車門被打開,恍恍惚惚之中,郁紫歆只知道有人把自己抱了下來,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
如小溪一般的聲音緩緩流過郁紫歆的耳畔,將郁紫歆從恍惚中喚醒。
“姐,你沒事吧?!庇糇响Э吭谟糇习驳纳砩?,笑著撒嬌。
郁紫安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身上的劇痛讓她的身體在發(fā)抖,她只是在強(qiáng)撐著而已,在說話,顫抖的聲音一準(zhǔn)會露餡。
郁紫歆已經(jīng)察覺到了郁紫安的不對勁,只是說不出來有哪里不對勁。
這依舊是她那個安靜的乖乖女姐姐呀?到底那里不對勁。
看了眼時間,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郁紫歆有些急了:“我先走了,頒獎典禮要開始了,我一會兒去找你去,等我啊,姐姐,一定得等我?!?p> “讓警察送你回去吧,這里可打不到出租?!庇糇习残χ谟糇响?,卻并未回復(fù)郁紫歆剛剛說的話。
定定的看著郁紫歆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郁紫安再也撐不住倒了下來。
君君跑過來接住郁紫安,不停地喊著:“紫安,你醒醒呀,紫安,你真傻,你怎么能這么干呢。醫(yī)生呢,120在哪兒!”
況琮浩和梔子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君君渾身是血的抱著郁紫安,郁紫安同樣也是渾身的血,只不過是安安靜的躺在君君的懷里,君君大哭著。
120趕到,將郁紫安送到了醫(yī)院。
皮二自然是被警察帶走了,不知道是皮二命好,還是郁紫安車技高,皮二除了膝蓋有擦傷之外,一點事情都沒有。
郁紫安舅舅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況琮浩一家除了況瀅都在,君君則是蹲在墻角里抱頭痛哭,梔子蹲在君君的旁邊略顯慌亂,不知道怎么哄才好。
“紫安呢?”郁紫安舅舅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呢干回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況瀅滿頭大汗的停在自家父母面前:“我嫂子呢!”
她回了一趟家弄清楚事情之后,又出去玩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外面的天色徹底漸漸暗了下來,天氣悶悶的,讓人感覺壓抑的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只覺得越來越難捱。
對于況琮浩來說,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焦躁不安的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終于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后,手術(shù)室的等熄滅了。
幾個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醫(yī)生,我妻子怎么樣了,我是郁紫安的丈夫,我妻子怎么樣了?!睕r琮浩一個箭步?jīng)_上前,聲音中壓抑的焦急和痛苦。
“請節(jié)哀?!?p> 醫(yī)生再也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況琮浩的肩膀準(zhǔn)備離開。
“醫(yī)生,我可以見見我外甥女嗎?我是郁紫安的舅舅?!?p> 來看郁紫安的只有況琮浩還有郁紫安的舅舅。至于君君,早就已經(jīng)哭暈過去了。
掀開白布,郁紫安的臉上依舊是笑著的,嘴角微揚,笑的肆意張揚。
此刻的郁紫安依舊讓人心醉,忍不住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