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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文豪駙馬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活字印刷

大唐之文豪駙馬 衛(wèi)之極 3026 2020-10-28 06:54:37

  第一卷第五十七章活字印刷

  明亮的圓月月光在長孫淹的身體后面映射出一個明顯的輪廓,照得身形在身后被拉伸成一個世大的陰影。

  長孫淹已經(jīng)整整在書房里做了一個時辰,原因當然是為了選用哪種材料來制作,如果用木來做,木因紋理和吸水的特性,其實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項,直接第一個被排除掉了。鉛字的話要用到鉛,鉛這個東西人如果長期接觸,會損害身體,第二個被排除掉了。銅字的話,以現(xiàn)在的治鐵制作工藝,長孫淹并沒有把握,第三個也被排除掉。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個了,膠泥了。

  膠泥這種東西,前世的時候因生長在鄉(xiāng)下農(nóng)村里,田間地頭間就有很多,常常被他們拿來捏著玩,或者做成手工藝品,膠泥的來源很多,田間地頭到處都是,在侯府附近,長孫淹就曾見過。

  膠泥也是需要燒制的,溫度大概在五百度左右,以之前煉制水泥的經(jīng)驗,并不難做到。

  長孫淹曾在前世時,因?qū)λ拇蟀l(fā)明較為好奇,當時用百度曾經(jīng)仔細的研究過,所以,對于一些細節(jié)方面的東西,如制作流程什么的,記得還算清晰。

  用膠泥做成一個個規(guī)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體單字,字劃突起的高度像銅錢邊緣的厚度一樣,用火燒硬,成為單個的膠泥活字。為了適應(yīng)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備有幾個甚至幾十個,以備同一版內(nèi)重復(fù)的時候使用。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如果事前沒有準備,可以隨制隨用。

  為便于揀字,把膠泥活字按韻分類放在木格子里,貼上紙條標明。排字的時候,用一塊帶框的鐵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層用松脂、蠟和紙灰混合制成的藥劑,然后把需要的膠泥活字揀出來一個個排進框內(nèi)。排滿一框就成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藥劑稍微融化,用一塊平板把字面壓平,藥劑冷卻凝固后,就成為版型。印刷的時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紙,加一定的壓力就行了。為了可以連續(xù)印刷,就用兩塊鐵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兩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后,用火把藥劑烤化,用手輕輕一抖,活字就可以從鐵板上脫落下來,再按韻放回原來木格里,以備下次再用。

  以上這些曾是前世從360搜索里曾看到過的詳細流程,只要照本宣科就可完成,但前提仍須找到雕刻方面的匠人才行。

  長孫淹轉(zhuǎn)念一想,不如明天去將作監(jiān)一行,他們就是管這個的,以我這位侯爺?shù)拿孀?,借一個人出來,完全可行。長孫淹打定了注意,決定明天去將作監(jiān)去一趟,弄兩三個匠人來。

  想好了這些,長孫淹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睡意在松起的神經(jīng)后襲來,堅持著走到臥室,長孫淹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就天亮了。

  在床上伸了伸腰,動了動腿,不想起床了,反正將作監(jiān)下午去也是可以的。早餐也不想吃,只是躺在床上,直到肚子太餓了,才想到爬起身來。久違的賴床,讓長孫淹伸直了手臂,呼出一口享受般的長氣,好舒服,太久沒有再體會過這種感覺了,偶爾一次,不要太舒服。

  早就注意著長孫淹的蘋兒,端著一盆水從外間走了進來,將水放在了洗漱架上,對著長孫淹說道:“少爺,起床了。餐已備好,少爺洗漱后,去外間吃就好?!?p>  抱了抱蘋兒,長孫淹麻利的洗漱完,吃過了早餐,看了看日頭,上午十點左右,那就去長安將作監(jiān)一趟,把那事情給辦了,早點辦完,也早點交差。

  坐在馬車,沿著修建沒有多久的水泥路,就進了長安城。

  將作監(jiān)就在皇城的東北角,一個二進大院子就是了。長孫淹抬腳走進了大院,看著院內(nèi)稀疏的人,院子中間露出地皮,只做稍微休整的泥地,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天下匠人集大成者們所待的地方?也太破落了吧。不過,唐朝時,匠人并不受重視,只是做為一種低戝的職業(yè),在世間存在。有這樣的待遇,不覺得奇怪,只是為了這些匠人感覺到不值。

  抓住一上匆匆從長孫淹旁邊經(jīng)過的一個大胡子老頭,向他問道:“請問下,閻大匠在哪里辦公?”

  那人看了長孫淹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李旦身著華貴的衣裝,腰間帶著精美的玉佩,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個二代,閑得沒事來將作監(jiān)找樂子來了。

  大胡子沒有說話,只是向前東角最里面的一間屋子指了指,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長孫淹一臉意外的愣在了原地,就這么走了,不自我介紹下自己,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來玩耍的小孩了?

  算了,不用去計較這些,辦好自己的事就行,長孫淹向大胡子所指的那個房間走去。

  屋子很有些年日了,顯得有些老氣,敲了敲門,聽到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請進。”

  推開了木門,木門發(fā)出一聲吱呀聲,有點刺耳,長孫淹撫了撫耳朵。

  屋內(nèi)一張大桌子上,攤開著好幾張大大的紙張,斜著看去,有圖畫,好像是一副什么工具的圖紙。一個如剛才一樣大胡子的老頭站在桌子后面,拿著一張圖在那里看著,眼睛都快貼到了紙上去了。

  “長孫淹見過大匠?!遍L孫淹叉手行禮道。

  閻大匠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望著長孫淹,臉上變幻了一下,從桌后轉(zhuǎn)了出來。一臉喜意的拉著長孫淹的胳膊,說道:“安城侯來了,稀客呀?!?p>  “大匠,您認識我?”長孫淹驚訝地問道。這次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

  “怎么會不認識呢,那次試驗水泥,我就站在陛下的身后,全程看了過來。對于安城侯你,我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啦?!遍惔蠼承χ氐?。

  長孫淹恍然大悟,那次因為去的人太多,一大群人呢,哪里會注意到這個在人群里,始終未說話的閻大匠。

  “大匠恕罪,是我長孫淹眼拙了,沒有在上次就認出大匠,罪過罪過。”

  “唉,怎么能這么說呢,其實是我榮幸才對,那次的水泥,還有后來的石灰、紅磚,可是讓我們將作監(jiān)的人大開了眼界啊,早就想讓侯爺給我們上上課,沒想到,今天侯爺會來到我們這樣一個小小的衙門里。”說完,閻大匠抬頭大笑了起來,顯得很是高興。

  長孫淹真想向后縮,這樣大笑,讓長孫淹感覺像是狼外婆要騙小紅帽的感覺。但手臂被這位閻大匠抓著,跑怎么可能跑得掉。

  “哪里,哪里,大匠客氣了?!遍L孫淹一臉尬笑道。

  閻大匠看長孫淹不自然的神情,低下頭望著自己仍抓著李旦手臂的手,尷尬的忙是松開了。

  “恕罪,恕罪,只是有點激動,心情使然?!遍惔蠼巢话驳拇甏晔值?。

  “實話對大匠說,今天來是想向大匠借幾個匠人,所以才來的。請大匠能夠準許?!遍L孫淹開口打破了寂靜的尷尬氣氛。

  “哦,什么方面的匠人,侯爺?shù)f無妨?!?p>  “兩三個會雕刻的匠人,刻字的那種。不知,大匠是否愿意借給淹一段時間?”

  “刻字的匠人倒是有不少,不要說借,就算是送給侯爺也無不可,只是,閻某有一個請求,不知侯爺是否能夠答應(yīng)?”閻大匠聽長孫淹所說,沉默了下,向長孫淹說道。

  “不敢,不敢,淹怎么受大匠說出請求二字。大匠為長者,請說,淹豈敢不尊。”長孫淹忙擺手道。

  “就是想讓侯爺來將作監(jiān)幫我看看,改正下將作監(jiān)的工藝之類的,做個提點,閻某將感激不盡?!闭f完,閻大匠叉手下拜。

  忙將身子跳開,長孫淹可不敢受這一拜,到時侯有理也說不清了,要知道,這大唐對禮儀可很是看重,做為一個未成年的小輩,可不敢受這一拜。

  “淹答應(yīng)就是,大匠不用如此大禮,淹受之有愧?!?p>  約好了時間,長孫淹帶著三個匠人走出了將作監(jiān),回頭看了那個大院子一眼,低下頭,有點后悔今天到這里來了,人是弄到了,倒是給自己帶來了事情要做,這還真是不知道該讓李旦怎么說了,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都說人老成精,長孫淹感覺自踏入將作監(jiān),自己就像踏入了一個囚籠,被人坑了猶不自知。不由感嘆,果然朝堂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也的確是自己這個不太懂得拒絕別人的人能混的。

  讓人找來另一輛馬車,將三位匠人請到那輛馬車上后,長孫淹一行,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將三位匠人介紹給了老王頭,表明了意思,讓老王頭去尋找膠泥,開始試制字模的工作。

  按照工藝要求,先將膠泥找到后,要將字反刻在銅錢厚的膠泥上,再上窯燒制。

  讓老王頭找來鐵匠,做一塊塊的那種粘貼字模的帶框的鐵托。制好后,長孫淹讓人在侯府旁建了一個窯,專門燒制這種膠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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