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伸到盧靖的面前,揚了揚?!霸趺?,盧家主還有什么話說呢?”
看著長孫淹手里的紙張,盧靖很想將它奪過來,再毀掉。如果真如李旦所說,自己在盧家里,即將會被成為棄子,那對于盧靖來說,那是災難。
“侯爺,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個我交易。你也是家族出來的貴族子弟,我們做個等價交換,怎么樣?條件,你可以提,只要你不將這些東西上交給朝廷。如何?”
長孫淹深覺有趣地望著盧靖,眼里閃過玩味的意味。喲,還有人來找我交易來了?這可是長孫淹在這個時代第一次遇到的事。
“哦,盧家主想交易呀,說說看,我能得到什么?”
“那就看侯爺你提什么了?錢財或者其它東西,都是可以的?!?p> “算了,那太麻煩了。我是最怕麻煩的,對于一向碰到的麻煩,我都是用絕對的力量去撞碎它,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理了。你說呢?盧家主?!?p> “安城侯,你不必苦苦相逼。大家都是世家里走出來的,須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于別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何必為了一些賤民的生命,讓我們拔刀相見?!?p> “是,你現(xiàn)在把柄握在我的手里,你可以跟我交易。但是,盧家主別忘了,那些礦工們,他們何辜,要付出生命來為這個交易買單?我長孫淹做不到,我只知道,那些平民的生命也好,還是其它的底層人員也好,生命與貴戝無關。生命應該受不公正的對待,不能因身份的貴與賤不讓他變得一文不值。盧靖,如果沒有那些你口中的賤民供養(yǎng),我們又算什么??。扛嬖V我,我們這些人算什么?吸血蟲?蛀蟲?”
不是第一次在權貴中聽到這種論調,現(xiàn)在又再一次在盧靖的口中聽到,長孫淹忍不住了,大吼著質問了起來。
“盧家主,交易的話,休要再提,我長孫淹受師父的教化,可沒有你這視平民如賤名這一說,我只知道眾生平等。盧家主,現(xiàn)在擺在你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交待所有犯過的事,供出主使者;二是不說可以,用你全家性命來抵。好了,王二,把他們都給我關入牢里,待進一步審訊。其它人,給我搜遍整個盧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盧家主還想說什么,就被王二塞住了嘴巴,綁好四肢給拉上了囚車,押住衙門大牢去了。盧府的那些家丁,還有家眷都被李旦讓人關押。
院落很大,有著四進之多。轉眼看向周圍,假山活水樓閣一應俱全,讓長孫淹早就看遍了繁華的人,也是驚嘆不已。
摸著影壁上那雕刻出的精美福紋,精美的圖案和巧奪天工的構思,都讓長孫淹覺得驚嘆不已。龍衛(wèi)們除了一部分人押解盧家人去往監(jiān)牢,另外一部分人,分院落開始了搜索。
“將軍,發(fā)現(xiàn)一處暗室?!?p> “在哪?有沒有打開?”
“已經(jīng)打開,但里面的東西,很是不同。王隊長,讓我來找將軍,讓您去看看?!?p> 王猛說是不同的東西,一定是非同小可的,讓他也是吃驚的東西。好奇的隨著那位兵士來到了四進院子中的一個房間里。
走進房間,看著周圍的書架,書架上面擺滿了書,之前,應該是盧靖的書房。王猛正站在一個書架前,等著長孫淹。
“猛子,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嗎?還叫了我來,要我親自來看?”
“少爺,我查到了這個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書房大小對不上,有隱藏起來的空間。而是,我找了下,發(fā)現(xiàn)了有暗間存在。一個家主的房里,有著一個暗間,再聯(lián)想到礦區(qū)內私鑄的兵器,我覺得這里在一定有非同小可的東西,所以,我讓人去請了少爺前來?!?p> “你發(fā)現(xiàn)了暗間,在哪?”左右看了一下,神情一動,看向了王猛站著的那個書架上。
猛子回過頭,轉動起一個放置在書架上的花瓶,隨著花瓶被轉動,墻壁里傳來機關的扎扎聲。一會兒,書架向外轉開,露出一道洞開的門戶。
猛子往里扔了一件東西,傳來空曠的回響聲。聽那回響,這個暗間是向下的,那不斷傳來的撞擊聲讓長孫淹不禁挑了挑眉。
旁邊的龍衛(wèi)軍士,遞給了王猛一個火把。王猛用火折子點燃后,當先走進了門戶里,長孫淹忙跟在了后面。
一道向下的臺階,呈現(xiàn)在面前。臺階的墻壁上還有油燈掛在邊上,王猛用手中的火把點著,油燈的光亮,照亮了長孫淹的腳下空間,隱隱約約能看到下面的地面。
王猛一邊往下走,一邊將旁邊的燈盞點亮。聞了聞,奇怪的是,并沒有聞到什么油煙味,看來用的油也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過的無煙燈油。
下了五十級左右,終于踏上了平地。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大概在二百來平左右。相信當時在建造這里的時候,一定是花了很多的人力和物力,來建造這里。
空間里擺著比上面書房多得多的貨架,架子上都是堆得滿滿。都是一個個木箱子,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長孫淹大概數(shù)了數(shù),不下二百之數(shù)。
木箱并沒有有釘子封嚴,用手就能輕易的打開。長孫淹打開了幾個看了看,里面整齊的疊放著一摞摞金錠,讓長孫淹大開眼界。長孫淹雖然也有錢,卻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么多的黃金出現(xiàn)。拿起一塊,掂了掂,差不多都在一公斤左右。一個箱子里有二十塊,也就是說二十公斤黃金。心里默算了下,數(shù)額竟然多達百萬貫。
一個個的看過去,很快走到了盡頭。盡頭那里已經(jīng)沒有架子了,于是一個富麗堂煌的空間,約占五十個平方左右。
越看,長孫淹越驚,這就是一個縮小版朝堂啊。上面有著龍座,下面也有十八根螭龍柱,左右各九根。龍座上,也擺放著一個箱子。
打開了龍座上的木箱,入手極沉,就是燈光,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檀木做的,很是沉重。找開木箱蓋子,一抹黃色映入長孫淹的眼簾。
黃色的袍服,還有一頂皇冠,另外還有一塊玉璽。黃色,一向是皇者才能使用的顏色,這里卻有,甚至還是龍袍的顏色,這讓長孫淹很是驚疑。
拿起玉璽,就著旁邊旋轉的印泥箱子,找來一張白紙,沾上了點印泥,蓋了上去。一抹清晰的字跡出現(xiàn)了紙上,劉黑閥御璽。
長孫淹與站在旁邊的王猛,看到顯示出的信息,都是呆住了。盡然會是那個人的東西,劉黑閥可是與李世民一起反隋的七十二路反王之一。但他不是已經(jīng)被李世民殺了嗎,他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出現(xiàn)在了盧家。當時的盧家,可是支持過李世民的盟友之一。難道盧氏要反了?
揣好那張印有玉璽的紙,原路退了回來。密室內的東西,王猛自會去處理。
回到住的地方,長孫淹坐了一會兒,主要是今天的驚嚇太多,要理一理自己的情緒,如何將這里的情況向李世民回報。
定了定手,長孫淹用趙體給李世民寫看軍報。把這里發(fā)生的一些事,用最簡略的字句,寫了下來。附上了印有劉黑閥卸璽白紙,一起用了牛進達掌握著的百騎司諜網(wǎng),給李世民發(fā)了過去。
監(jiān)牢內的盧家人,長孫淹決定還是晾他幾天,再審。
第二天,長孫淹正忙著協(xié)助孫思邈處理一個病重的病人。外面走進來了一個龍衛(wèi),在長孫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什么?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快,帶我去看看現(xiàn)場。”
長孫淹急步跟著報告的龍衛(wèi)軍士,向監(jiān)牢的方向走去。剛才,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關在監(jiān)牢內的盧家人,已被殺,無一生還。
監(jiān)牢內,王猛也在。臉上一片鐵青地看著地面上一排放著的盧家人的尸首。
長孫淹急步走過去,掀開了遮面的白布,那正是盧靖。已經(jīng)死去的盧靖,臉上呈現(xiàn)出紫黑色,那是中毒的癥狀。一連看了好幾個,都是一樣。
“竟然是中毒而死,還是死于毒性最烈的毒藥?!边@種毒藥可是只有傳說中才聽過的,連孫思邈那,長孫淹都沒有見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孫思邈并不會也不可能配置這些毒藥的緣故。
“猛子,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或者是陌生面孔的人來過監(jiān)牢嗎?”站起身來,長孫淹對著旁邊的王猛問道。
“不曾,我明白這些人對侯爺來說的重要性,所以,一直都是派的龍衛(wèi)軍士在監(jiān)牢這里駐守,我已經(jīng)詢問了當班的兵士,并沒有陌生人進來過,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情況。值班的軍士發(fā)現(xiàn)了盧家主倒在了地方,渾身抽滀,第一時間,我就趕到了監(jiān)牢,但等我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p> “看來下毒的人是內部的人了。這樣,你馬上派人去往廚房,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線索?”
“是?!蓖趺痛饝艘宦?,快步向監(jiān)牢廚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