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超凡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真氣猶如長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絕,恐怕就算是在他全盛時期,也未必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此時他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多了許多以前從來沒有的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屬于全新的記憶,但是又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此刻他身體之中的真氣已經(jīng)充盈的猶如要爆炸了一般,他知道只要再進一步把真氣轉(zhuǎn)化成靈力,他就將進入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之中。
他并沒有從入定中醒過來,而是不斷的努力著把身體里面充盈的真氣一絲一絲的抽出來,努力的想要轉(zhuǎn)化成靈力。
這個過程既復(fù)雜又艱難,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經(jīng)歷了多少次失敗,終于他感覺到身體之中,嗡的一聲,經(jīng)脈之中似乎被沖開了一道口子,所有的真氣猶如絕地的洪水,從那道口子之中傾瀉而入,轉(zhuǎn)化成滔滔不絕的靈力。
身體之中有了這樣的轉(zhuǎn)變,葉超凡對于那個女人所說的話,就更加沒有任何懷疑。
對于這個全新的領(lǐng)域,他只不過是剛剛接觸到,想要達到能夠利用自身的靈力,開辟出一條時間通道,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他才能夠達到那一步。
可是現(xiàn)在他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他知道多耽誤一天慕雪就會多受一天苦。
他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回到兩千年前才能夠救慕雪,但是當一個人有了目標之后,不管再怎么焦急,心里也會變得非常充實起來。
葉超凡按照記憶之中的方法雙手迅速的結(jié)出一個法印,印在那個巨大的繭上面,眼看著那只大繭不斷的縮小,最后完全的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從此之后,那只大繭就和他融為一體,除非他死了,否則沒有人能夠把那個大繭從他的身體里面取出來。
葉超凡剛剛做完這一切,耳中隱隱的聽到一陣衣袂破風之聲。
經(jīng)過了這次轉(zhuǎn)變之后,他無論是聽力和視力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聽到這一陣衣袂破風之聲的時候,來人恐怕還在數(shù)百米之外。
來人的速度之快,幾乎已經(jīng)能夠和當年他全盛之時相比了。
葉超凡不由心中暗驚,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實在是太少了,若不是剛剛恢復(fù)了昔日鼎盛時期的功力,而且還有所突破,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的話,恐怕來人就能夠輕輕松松的要了他的命。
葉超凡不動聲色地盤膝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來人的到來。
他有理由相信,在這個地區(qū)出現(xiàn)這樣的高手,肯定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幾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來人已經(jīng)到了他的門外。
來人在門外略略的停頓了一下,伸手推開門便走了進來。
葉超凡出租屋的門本來是向外拉才會開的,但是這出租屋的門在來人的手中便如同豆腐渣一般,只是伸手輕輕一推,竟然連一點聲息都沒有發(fā)出,那扇門便已經(jīng)化作齏粉。
那個人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時候,聶超凡冷冷的說道:“來到別人家里破門而入,難道就是閣下師門所教的嗎?”
來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年青道士,聽到葉超凡說話,心中微微一驚,但旋即又鎮(zhèn)定下來,若無其事的走進屋子,淡淡的說道:“宋師兄傳訊回山門求助,我本來還以為他是在小題大做,現(xiàn)在看來閣下果然不是一般人?!?p> 葉超凡冷冷的說道:“門弄壞了是要賠的?!?p> 年輕道士說:“區(qū)區(qū)一扇門而已,賠你個幾十幾百上門都不是問題?!?p> 葉超凡冷冷的說道:“我這門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弄壞了就再也沒有不知道閣下又怎么賠我這扇門呢?”
年輕道士臉上的表情一冷,“貧道誠心誠意來拜訪閣下,閣下卻一再刁難,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誠心誠意的拜訪?!比~超凡呵呵一笑,“原來你們把打碎別人家大門闖進來,叫做誠心誠意的前來拜訪,但不知道這位道長份數(shù)哪一個門派,有一天我也誠心誠意的到你們的門派去拜訪一下。”
從這個道士進屋之后,葉超凡始終端坐在床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年輕道士陡然向前跨上一步,人已經(jīng)到了葉超凡的面前,“我是哪一個門派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應(yīng)該知道的是你手里有一樣東西我們非常感興趣,只要你乖乖的把那樣東西交出來,無論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滿足你所有的要求?!?p> 葉超凡淡淡的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后從這里滾出去?!?p> “你找死!”年輕道士勃然大怒,伸手就拔背上的寶劍。
可是他的手堪堪觸到背上的劍柄,手肘便已經(jīng)被葉超凡一只手給壓住,再也難以動彈半分。
“來到別人家里舞刀弄劍的是一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難道你的師長沒有教過你嗎?”葉超凡冷冷的說。
年輕道士的心中不由吃了一驚,身體陡然間詭異的扭動起來,便猶如一條泥鰍一般,嗖的一聲從葉超凡的手下脫身出來,寶劍也應(yīng)手而出,快如閃電一般向葉超凡的咽喉刺了過去。
葉超凡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剛年輕道士所使用這一招,已經(jīng)脫離了武功的范疇,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有所突破的話,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葉超凡也未必是這個年輕到時的對手。
這個年輕道士究竟是什么門派的人,為何要記那只大繭,聽到說他們知道那個大繭之中藏著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女人所說的天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可惜那個女人只是匆匆的和葉超凡說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沉寂下去,再也沒有了生息,有很多事情葉超凡還一片茫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作為曾經(jīng)的江湖第一人,葉超凡絕對是一個憎惡分明的人,對方既然是針對自己而來,而且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的殺招,他也絕對不會對對方手下留情。
年輕道士的寶劍眼看就要刺到了葉超凡的咽喉,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種猙獰的笑容。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剛剛露出來,就不由自主的凝結(jié)住了。
因為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氣,緊緊的鎖定著自己,全身上下猶如被凍僵了一般,就連握劍的那只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
他絲毫也不懷疑自己的手,若是再有一絲一毫的動作,自己立刻就會橫尸當?shù)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