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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魂令

義不容辭

滅魂令 凡星依依 16649 2024-04-05 12:10:52

  義不容辭

  第五章 義不容辭

  孟浩雷身后,“天魔手”齊天鳳上前一步,誠聲道:“少兄,總算等到你來了!”

  慕天面帶微笑,松開緊握孟浩雷的手,上前握住齊天鳳伸出的雙手,道:

  “齊兄,你我終于有機會揮劍江湖,共圖大業(yè)了!”

  “少兄,齊某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齊兄,小弟同你一樣。”慕天豪氣凌云地說。

  這之后,慕天分別與宮子奇和成剛打過招呼,然后對“魔叟”顧培論道:

  “顧老,我托你的事,我想,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吧?”顧培倫笑道:

  “慕少兄,老不死的與嚴老邪大概是前世欠你的,到了晚年,還得勞心勞神地替你訓(xùn)練那些小伙子,這么多年來,老朽應(yīng)該不會白廢心血,少兄,老朽這個答復(fù),應(yīng)該還滿意吧?”

  由衰地,慕天道:

  “顧老,這個謝字,我就不再多提,能有你老與嚴老這忘年之交,我姓慕的今生無悔!”

  顧培倫正色道:

  “少兄,有你這一句話!值得老朽與嚴老邪這七年的操勞?!?p>  “兄弟,咱們別忘了自己兄弟熱絡(luò),冷落了佳人,那可是莫大的罪過呀!”孟浩雷呵呵笑道:

  “快快替咱引見?!?p>  孟浩雷指的是完顏姑娘。慕天聞言,頓即道:

  “孟兄,你不說,小弟倒是忘了?!闭f著,他向完顏姑娘招手,道:

  “小雅,快過來,我替你引見,這位是“會主盟大當家的”這是二當家齊兄天風(fēng),江湖上有名的藍星人物‘天魔手’,這是宮柱主,厲大執(zhí)法,這位,顧老?!?p>  慕天替完顏姑娘一一引見。

  完顏姑娘向眾人怯生生地--行禮,道:

  “婢子見過孟大當家,齊二當家,宮柱主,厲大執(zhí)法,顧老前輩。

  “呵呵,姑娘,都是自己人,何必這么客氣,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嘛!”孟浩雷豪爽地笑道:

  “再說,咱這當家之位,馬上就得讓賢了?!?p>  “大當家的,禮數(shù)不可廢?!蓖觐伖媚锏?。

  齊天風(fēng)打量了完顏姑娘一番,忽然疑聲道:

  “如果我沒看錯,小雅姑娘應(yīng)該是江湖中傳說的閃電修羅’!”

  “大當家的,婢子正是,以后希望二當家多指數(shù)?!蓖觐伖媚飲蓩陕暤?。

  “完顏姑娘言重了,江湖中誰不知姑娘的赫赫威名?!饼R天風(fēng)道:

  “慕少兄,你可真行’

  齊天風(fēng)后面那句是沖幕天笑著而言的。

  “哪里,哪里,小弟是勉強湊合著還像個樣?!蹦教斓馈?p>  “哈哈,你這位大殺手什么時候?qū)W會變得謙虛起來了?”顧培化大笑道。

  “顧老,我可沒在你老面前耍過什么威風(fēng)。”慕天笑道。

  “呵呵,小兄弟,有八年前的那一次,足夠老朽和嚴老回味此生了?!鳖櫯鄠惔蛉さ?。

  “顧老,看不出你記性還真行?!蹦教斓?。

  “怎么著,難道老夫看上去像個老糊涂嗎?”顧培倫笑問。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眾人都被“麻醉叟”的風(fēng)趣弄得開懷大笑,說笑中,孟浩雷等像眾星捧月似的將慕天和完顏姑娘引上了山。

  在此,筆者必要交待一下幕天和“擎天會”之間的關(guān)系?!扒嫣鞎?,乃北六武林道中,最有勢力和實力的一個黑道組合,他們是一群血性漢子的組合,平素胼手胝足,揮汗賣力,在“怒山”之后開懇出大片的荒地,以農(nóng)人的辛勤方式播種著五谷雜糧,在機緣到來之際,他們易服拭刀,組成殺手暴力團,大舉出動掠劫那些以不義手段蓄集著財富的人,這些對象,全是些寺豪劣紳,遍官污吏,或是些血腥錢,黑心錢、污穢寶,來路無一光明,這些財富中,有著多少老百姓的淚,恨、怨、凄,多少善良人們的脂膏,當然,他們是黑吃黑,只是吃的是惡人,啃的是歹徒,絕不去傷害安份守己的好人,也堪可以心安理得,每一個,“擎天會”以數(shù)十百萬的銀兩遇周圍千里的貧民苦戶,或發(fā)放數(shù)以萬計的白面雜糧維持著這些平凡的人生活。同時,他們尺在各大城鎮(zhèn)開放生產(chǎn)買賣,以明暗兩道的生意方式救取更多的進帳。

  然而,世上多的是假君子,真小人?!扒嫣鞎痹絹碓綁汛螅性S多人就越來越不心安,于是,十年前,終于有近十個幫派組合集近千余名好手圍襲“擎天會”,企圖將這個組合連根鏟除,那一次,曾轟動了整個江湖,然沒能如愿以償,斷羽而退,就在“擎天會”最危難的關(guān)頭,他們的龍頭老大“擎天柱”雷燕烈把一個沉重的擔子交給了他的忘年之交,初出江湖的慕天,然后撒手歸西。

  慕天當年尚不滿二十,但他還是毅然在‘擎天柱”雷燕烈的靈前發(fā)誓,將以他畢生的精力將“擎天會”發(fā)展成江湖中獨一無二的組合,盡管當年幕天已是北六少勢力最龐大的組合'魔陽幫”的主要骨干,首席殺手。

  十年中,慕天一面維持著“魔陽幫”殺手的身份,一面暗地里發(fā)展和培植“擎天會”的實力,在他的苦心策劃下,“擎天會”日漸壯大,終于有與江湖群豪一爭強弱的實力,而這個時候,慕天苦修的一種絕學(xué)獲得成功,使他的功力突破進入無敵境界,于是,他下決心毅然放棄“魔陽幫”的重要身份,要率領(lǐng)“擎天會”東山再起,重振雄風(fēng)!

  這些年中,“天魔神劍”孟浩雷雖然一直擔任著“擎天會”龍頭大哥這一角色,但他卻同原“擎天會”的精英人物“天魔手”齊天風(fēng)一樣,無不盼著慕天回“擎天會”,擔起本屬于他的重任,接掌“擎天會”!

  今天,慕天終于來到了“怒山”、無怪乎孟浩雷擺出了恭迎龍頭的“教披紅袍”隆重儀式。

  順著這條寬敞的白石大道,蒼郁的松林,外密面內(nèi)疏,進了松林,便有一片足令任何人心蕩目眩的奇景出現(xiàn)在眼前,層層的樓臺閣櫛比而連,步步高升,依著山勢,一層一層的以梯階狀排筑著,紅治黑瓦,畫棟雕梁,回廊悄旋,勾心斗角、高翹簾緣,對著朱紫的花欄,金閃閃的風(fēng)鈴映著白理石的瑩階,而煙霧撩繞在這一片佩宮神府之間飄飄渺渺,蒙蒙朧朧的氣器外,更有一股特的莊嚴,肅穆那種凝重,那種威嚴,心此地為皇宮內(nèi)院。

  由松林邊緣通到這片樓閣之前,連著一條更為寬敞的白石大道,大道兩邊,各豎雕著十八條龍的雄漸“蟠龍柱”,柱是白色的,但雕盤在柱上的張爪神龍,卻是血紅似火,桐栩如生,須鱗精細,昂首突圍之狀,好似隨時皆欲乘風(fēng)而去。

  沿著這條大道走到盡頭,再往上去則是十二級黨有兩丈高各有尺許的石階,石階用褐黑相間,紋細致的“班滑石”砌造,既光滑又明亮,影光影象倒映石面,清晰如鏡,予人一種涼心清洌的感受。兩只巨大的青銅猩子分左右蹲會于石階兩邊,順著石階上望一座美侖美矣,高大宏渾的樓閣,便矗立眼前,這棟華麗的巨廈,有著一懾人的氣勢,令人見了;無形中便會產(chǎn)生出一種震撼畏縮的感覺。

  巨廈的兩扇朱紅色雕綴著兩枚斗大黑色大獅頭獸環(huán)的沉重大門頂上嵌鑲著三個莊嚴肅穆的篆體血字-“震天殿!”

  現(xiàn)在,正是黃昏,但是,整座“怒山”不見一點黃昏該有的悠閑氣息相反,籠罩著一種莊嚴,肅穆的韻味。

  從山下到“震天殿”前,白石道的兩邊每隔五步便有一紅衣大漢,手持紅綢樸刀肅穆挺立,因為此時此刻,正是“擎天會”新龍頭接任盟誓的時刻。

  “震天殿”中,“忠義堂”的大廳中跪立著近百名工衫大漢,最前一排,孟浩雷,齊天風(fēng),宮子奇,厲剛赫然在內(nèi)。

  最前端,玉級石階上,那尊氣勢莊重,栩栩如生的丈高“關(guān)公”神像前,繚繞的香中,慕天手捧三位大號停車香,莊嚴地跪立著。

  盡管十年前他從“擎天神柱”手中接掌“擎天會”時,就已經(jīng)行過禮,立過警,但此刻,慕天仍是那么沉重,那么嚴肅地執(zhí)行著一幫之主接位大典。

  禮畢,慕天長身而起,赫然轉(zhuǎn)身,雙手揮張示意,朗聲道:

  “各位兄弟,請起!”

  “謝謝會主!”眾人齊喝,然后起身肅立,慕天環(huán)視著這群 義字當頭的血性男兒,星目中發(fā)出一種無比威嚴的神光,他鄭 重地說道:

  “各位兄弟,在下承蒙雷大哥的厚愛及信任,將‘擎天會’重振雄風(fēng)的重任托付于我。也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小弟,同心協(xié)力重建“擎天會’,此時此刻,我慕天用血起誓,用生命全部,如不能完成雷大哥交給我的遺愿,我,慕天,將自刎以謝眾兄弟的厚愛!”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撼地!”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憾地!”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憾地!”

  孟浩雷等人血性漢子激動地齊聲連喊。

  望著這勸人的場面,慕天平了激動的心情,再次激昂地道:

  “眾位兄弟,對我們的目標,我只有一句話。”

  頓了頓,他將聲是高接道:

  “未來的江湖,是‘擎天會’的江湖!”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憾地!”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憾地!”

  “擎天雄風(fēng)!震天撼地!”

  揮手平了平眾心的吶喊,慕天繼續(xù)道:

  “首先,‘擎天會’重現(xiàn)江湖的第一步,便是討還血債!前人的血不能白流,弟兄們的淚,不能白淌,別人所欠我們的債,哪怕一丁點,我都要他們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齊天風(fēng)率先高喊。

  “殺光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厲剛不甘示弱。

  “血,將洗清我們所受的每一點恥辱!”孟浩雷喊出了心聲。

  這是慕天一到“怒山”,接掌“擎天會”之位的第三天傍晚。

  “震天樓”的二樓上,那是一間寬大而涼爽的屋子,地上一色鋪的是磨各光可鑒人的黑色大理石,七把紫騰大圓椅擺成一個圓圈。

  中間一張黑油亮的描金獸矮幾,上面放著一盆清逸脫俗的“淚竹”盆景??恐簧葘掗煹母鄹褡哟?,是一張紫檀木坐榻,榻上設(shè)有一張虎皮,瞪目張牙的虎頭正朝榻外,好一副猛悍神態(tài),虎皮上置有做工極為細的涼竹坐墊。

  雪白的墻壁上,有一幅長寬各有丈許的世畫,畫的是“霸王別姬圖”,筆力蒼勁雄渾,著力如刀,整個畫面全是以炎焰的血紅與墨汁的濃黑為主色,另外襯以激奮的艷紫與友黯的郁綠,無論畫上的人物,陳設(shè),背景,遠影,都帶有一種強烈的悲愴色采,激憤的凄涼韻味,不屈的傲然之氣,洋溢著一片片深摯的愛,血腥的美,懾人的威,那楚霸王,那虞姬,那正在擊鼓的猛將,那執(zhí)弋于虎帳外的衛(wèi)士背影,都似以隱在一層似真似幻的薄中,宛如他們背影就是活生生的跳躍在你地眼前,逼真得可以使任何看見這幅畫的人感到窒息,感到震仿佛已到呼呼的鼓聲,霸王帶著淚噴的狂笑,虞姬斷人心腸的咽吸,以及四周的,沉緩而悠長的楚歌。

  在九盞巨大的水晶燈那明亮如銀的光芒下屋中,有五個人正坐在紫圈上,他們是孟浩雷,齊天鳳,宮子奇,厲剛,以及一個四旬左右,長目如風(fēng),通管鼻,唇薄如削,面目冷沉,深沉深沉似海,渾身帶著一股無可言喻的寒酷氣質(zhì)的紫衣中年人,這一位,不是別人,正是“擎天會”的“刑堂”“堂主”“陰神”寒獨夫。

  孟浩雷與慕天有著過密的交情。他也是當年“擎天會”剩余的精英人物之一,慕天自立下十年樹人大計后,“擎天會”的“會主”之位,一直就由他暫時代理,十年中,“擎天會”雖然并沒有問鼎江湖之意,但為了維持和進行樹人大計,一切開銷費用,除了慕天暗提供一部分,其余幾乎都是由他帶領(lǐng)折下郎用血汗去拼回來的。

  慕天未正式宣任接掌“會主”之前,孟浩雷雖掌管“擎會”的一切,但是他的心目中,卻一直盼著慕天早日來擔此大任,對慕天,他從心眼里服他,敬他。

  “擎天會”未到重振雄風(fēng)之日,慕天就不是正式的“會主”一旦他宣誓就任,孟浩雷也不再像上山時對慕天那般隨便,要知一個嚴密的組織,需注重上下之尊。

  孟浩雷,齊天鳳,厲剛,宮子奇,寒獨夫這五人,全是“擎天會”的首腦骨干,在“擎天會”中,他們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此刻,他們五人卻在耐心地等待著什么。

  時間在悄悄地飛快流逝,直到夜色降下緯幕,樓下,偉偉來徐徐的腳步聲,逐漸來到門外,孟浩雷等五人連忙站起,他們方才站好,那座褐色的檜門兒已被推開,身著一襲水湖窄袖春杉,手拿一把鵝羽扇的完顏輕盈地走了進來,她進來之后,并不直接往里走,反朝一旁讓兩尺,嬌聲喝道:

  “公子爺?shù)?-“

  她對慕天的稱呼沒變,仍稱公子爺,未叫會主。

  完顏的話剛落,幕天已緩步行入,他的身后,緊跟著而人的除了“魔叟”顧培倫,尚有另一位渾身透著一股子邪氣,身著一身青衫的七旬老者。

  揮手,在慕天入室之后,孟浩雷等五人齊齊躬身為禮,慕天微一笑道:

  “有勞各位兄弟久候了……”

  說著,他走到坐榻之前,舒適的靠了上去。完顏姑娘則緊隨其后,靜肅的站在慕天后旁,手中鸚扇,不時輕輕拂動。

  慕天并不因為正式接掌“擎天會”“會主”之位而感到不安和有所不便,要知他早在十年前,便已知這個位置遲早他都要坐,所以,他的心目中,自己早已是“擎天會”的“會主”,對于孟浩雷等人現(xiàn)在恭敬的態(tài)度,并不為怪。輕輕地,慕天吁了口氣,道:

  “五位請坐,無須拘禮?!?p>  這時,孟浩雷五人才小心翼翼的坐下,而顧培倫與另一青衫老者,則十分隨便自然的空著的兩張紫騰圈椅上坐下來。

  淡淡一笑,慕天道:

  “今天我去后山查試的結(jié)果,滿意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浩雷,咱們又多了一批生力軍?!?p>  孟浩雷接道:

  “會主,我這些年雖不知你指定的那批受訓(xùn)者接受的是何種訓(xùn)練,后山抽象炎洞更是本會禁地,但偶爾聽顧老和嚴老的稍稍提及,我知道,本會問鼎江湖的真正主力,將是那批能忍人所不能忍的受訓(xùn)青年?!?p>  慕天點點頭,安祥的道:

  “浩雷,當初交并我故作神秘之態(tài),而實在是那批人在本門樹人大計中太過重要,我不想因萬一一時之大意,泄露了這個機密,從而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既而對本門產(chǎn)生不利的意圖。”

  孟浩雷正想說什么,他身邊的齊天鳳誠聲道:

  “會主的顧忌的確必要,要知一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這個秘密就越能保證秘密,何況這個秘密至關(guān)本門大計。

  慕天目注著齊天鳳,凝重地道:

  “天風(fēng),我正是你這個想法,而并非我不信任大家。”

  孟浩雷等五人不約而同起身,恭聲道:

  “會主,我等決無此心!”

  揮手示意眾人坐下,慕天頷首道:

  “諸位能理解我,我就放心了。”

  “會主言重了!”五人恭聲說完,方落座。沉吟了片刻,慕天又道:

  “嚴老,麻煩你把‘三十六天罡獵手’和‘七十二地煞狙殺手’的殺手現(xiàn)況向浩雷等介紹一下?!?p>  他是向那位渾身邪氣青衫老者發(fā)話。不用問,此才定是“邪曳”嚴不正。

  嚴不正向慕天頷首示禮,然后站起來,用他那特有的童音般的尖細嗓音道:

  “訓(xùn)練‘三十天罡獵手’和‘七十二地煞狙殺手’雖然名義上是由老夫和顧老怪兩個一手包辦,其實,我們兩個老家伙只是花點心思,廢點勞動力,完全依照會主給我倆的訓(xùn)練程序的方法而為,三十六位天罡獵手,他們所精的是暗殺行刺,講究的是如何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格殺對方,因此,這三十六位好手,除了功力精深,便是對暗器和輕功最拿手,當然,他們所習(xí)的那套‘七煞魔刀’與‘雙刀錯位’二人聯(lián)手搏殺方法,更是絕對有搏殺江湖一流高手的威力?!眹啦徽f完頓了頓,又道:

  “而七十二名‘地然狙殺手’,他們所擅長的除了追蹤,搜索,反追蹤,反搜索等技巧,最大的特點,便是這些‘地煞狙殺手’個個視死如歸,深知怎么殺人的訣竅和神髓,他們最適合進行大規(guī)模攻擊和追殺光這敵,不過對于護衛(wèi),他們個個是大行家。”

  神態(tài)冷沉的寒獨夫忽然問:

  “嚴老,‘天罡獵手’精通何種絕學(xué)?‘七煞魔刀’又是怎樣的一門絕學(xué)?”

  望著寒獨夫笑了笑,嚴不正道:

  “獨夫老弟,你不要一天到晚都現(xiàn)出一副陰森森的面孔行不,說實在的,我嚴老邪還真有點心驚膽跳的感覺?!?p>  寒獨夫的臉上,仿佛所有的笑神經(jīng)全部中斷,永遠都不見笑容,他沉穩(wěn)地道:

  “嚴老真會說話?!?p>  “嚴老邪,你少打點貧行不?”顧培倫笑道:

  “獨夫老弟你又不是才認識他,我看你還是回答他的問題吧!”

  “顧老怪,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眹啦徽裳弁櫯鄠惖?

  “難道我不了解獨夫老弟?”

  “嚴老邪,你還是少講兩句廢話,言歸正傳吧!”顧培倫笑道。

  瞪了顧培倫一眼,嚴不正方將話題轉(zhuǎn)入正題道:

  “‘天罡獵手’和‘地然狙殺手’所精的武學(xué)都是‘七煞魔刀’和‘雙刀錯位’,而‘七煞魔刀’,這是一套霸道兇悍的散手刀招,共有九招,每招九式,每一招都可單獨旋出,又可以聯(lián)盤使用,‘雙刀錯位’根據(jù)奇門循甲中的一些先生相克變化所創(chuàng)的一種兩人刀陣,這兩種絕學(xué),都是魁首交給老夫的,至于其來歷,諸位還要請教魁首。”

  坐榻上,慕天安祥地道:

  “嚴老,請坐,關(guān)于‘七煞魔刀’的來歷,這與我的師門很有淵源,我的師門,江湖中從來就無人知曉,即算我說出來,別人也弄不明白來頭,不過各位都見多識廣的行家,我問你們,有誰聽說過獨孤令這個名字?”

  “獨孤令?”孟浩雷喃喃自語,顯然他已陷人深遠的思索中。

  眾人都在皺眉深思,忽然,顧培倫出聲道:

  “會主,可是‘神佛天上游,獨孤一令也能留,閻王地獄叫,不及獨孤橫令笑?!?p>  “顧老怪,你說的可是二百年前縱橫天下無敵手,憑把單劍賭殺正邪黑白絕頂懸崖的‘求敗人’‘獨孤令'?”嚴不正一經(jīng)地問。

  “顧老,嚴老果然是前輩高手,見識聽聞淵博?!蹦教煨Φ?“我說的正是這位前輩劍客?!?p>  “會主,你難道是獨孤前輩的傳人?”官子奇不解地問道:

  “經(jīng)嚴老提醒,我記得師門中人提起過此人,這位前輩應(yīng)該早世了呀!”

  “子奇,我是獨孤前輩的遺世傳人?!蹦教旖忉尩?

  “記得那還是我十五六歲時,在華山的時候,無意于一深欲石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早成白骨的遺骸,白骨旁邊我得到兩本秘芨及一瓶藥,從秘芨上的留言,我知道了師門的來歷,正是那次奇遇,才造就了我這一身所學(xué),‘七煞魔刀’也是得自那兩本秘芨,不過他不是獨孤前輩的絕學(xué),而是獨孤前輩的一位既是敵人又是朋友的用刀名家的做世絕學(xué)?!?p>  “原來如此。”孟浩雷點頭道:

  “會主,你這一身所學(xué)無敵天下,敢情你得到了二百年前無敵刀客的真?zhèn)??!?p>  “浩雷,獨孤前輩的確是個刀客中的天才,他的遺世刀法,的確有稱霸天下的威力?!蹦教斓?

  “你敢是用過刀的好手,有機會,咱們切磋切磋。

  練武之人,最難得的就是能有機會將所學(xué)更上一層樓,正是這個原因,才有江湖人物為了什么秘芨寶刀寶劍物等自相殘殺,肝腦凍地以求獲取而掀起的無數(shù)風(fēng)暴。

  孟浩雷一聽慕天的言下之意,哪有不懂的,他馬上起立恭維道:

  “那我先謝謝會主了。”

  示意孟浩雷坐下,慕天笑道:

  “閑話不說了,咱們言歸正傳,諸位現(xiàn)在都知道了‘地煞狙殺手’和‘天罡獵手’的具體情況,既然我們不但有了充足的人手,而且還有雄厚的財力作后援,那么,我們下一步的打算,便是盡可能早一天揮師江湖,以爭天下!”

  “行啊!咱們早等這一天了。”厲剛第一次出聲。

  以笑示意,會主接道:

  “無論干什么事,要想成功,就必須三思而行,先謀而后動,今天,我把諸位招來,主要的目的,就是一起研究商討我們的下一步計劃該如何進行!”

  于是,一場“擎天會’的骨干們紛紛各抒己見,獻謀供策。一場漫天的殺劫和江湖風(fēng)暴,也就在他們的一語一言間悄悄展開了序幕。

  ※

  具體的行動計劃和每一個細節(jié)在經(jīng)過深思熟慮,反復(fù)推敲之后,終于定了下來,這個由慕天命中的“狂風(fēng)計劃”將于三天之后正式逐一展開和進行。

  從“震天殿”回到他居住的“朝陽樓”已是深宵了。

  今天,慕天的心情特別愉快舒暢,雖然他從清晨忙到深夜有點兒累,但他卻一點感覺不到倦意,精神的振奮是能戰(zhàn)勝肉體上的疲勞的。

  現(xiàn)在,是完顏姑娘侍候時候了。

  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慕天錦墊太師椅上坐下,完顏姑娘服侍著寬了外衫,又半跪著替他脫去了豹皮劍靴,換上一又輕便的軟鞋,然后,恭敬的擇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茗到慕天身邊。

  接過王杯,慕天淺淺呷了幾口熱茶,俊美如玉的面孔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而這抹紅暈,也就襯托得他越發(fā)挺秀俏逸,越發(fā)懦雅,一個少見的美男子!

  怔怔地看著慕天,完顏姑娘的神態(tài)里顯示著一股由衷的贊美之色和愛慕之心,好象她自跟著慕天后,便總覺得她的主人有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氣質(zhì),似一片治無際的海洋,永遠使人技不透其中蘊藏著的奇妙和力量……

  啜了口茶,慕天望著她笑道:

  “小雅,不認識我了嗎?干嗎老是這樣看著我?”

  嬌面一紅,那雙藍眸子中閃爍著異嫵媚光彩,完顏姑娘怯怯的道:

  “公子爺,你生得真俊……”

  伸手捏了捏她那吹彈得破的粉臉,慕天笑道:

  “你該不是指我像個‘繡花枕頭’吧?”

  “公子爺,婢子哪敢,人家只是心里想什么便說什么嘛?!巴觐伖媚飲陕暤?。

  “你還敢笑我,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蹦教齑蛉さ匦Φ?“小雅,我想洗個澡,去替我準備一下?!?p>  “遵命,公子爺。”完顏姑娘應(yīng)道,說完,轉(zhuǎn)身去準備去了。不一會兒,完顏姑娘穿著一件薄紗睡袍,里面卻是一絲不掛的走了,來到慕天面前,她將那頭披散的金發(fā)往后一甩,道:

  “公子爺,您可以寬衣了?!?p>  望著面前這位千嬌百媚的侍女,慕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欲火·...

  完顏姑娘的身段,比起邱宜珊還要健美,動人,性感,如玉的寶脂肌膚,白里透紅,那雙……

  山區(qū)中的早晨,人似乎要比平原中來得遲。

  呼吸著從窗餐透進房內(nèi)的新鮮空氣,慕天,覺得全身格外舒適,簡直有禮人心脾之感。

  昨夜的狂歡,并未令他倆留下后遺癥,相反,二人的精神比往昔更見抖擻。

  映著從窗格子間射進來的朝陽,起床的完顏姑娘,在侍候著慕天起床穿衣。

  朝陽,并不比炎陽,它的光線相當柔和,顏色是金燦燦的,看在人眼里,灑在人身上,有著一種軟綿綿,癢酥醉的感覺。暫時會令處身在它沐浴中的人們忘記當陽光轉(zhuǎn)熾炙陽后的那種灼熱和燥悶。

  這是早餐后的片刻小憩。

  慕天舒適的坐在一張寬大厚墊的黃藤圓椅上,他雙腿伸展,椅邊擺著一只矮腳雕花黑漆小幾,上面有完顏姑娘切好的香茗,兩碟芝麻桂花糕,一只羊脂玉杯,時面盛著冰糖蓮子粥。慕天正微閉著雙眼,任由陽光輕柔的映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神色,安詳?shù)檬且讶皇焖艘粯印?p>  完顏姑娘今天穿的是一身鵝黃西湖綢衣裙。天生麗質(zhì)的面龐用不著任何脂粉修飾,那頭金發(fā)用一條紅色絲帶束住挽在腦后,好靜靜的站在慕天身后,雙手在他的肩背輕輕地按摩著,而她的腦中,卻在回味昨夜狂歡的無窮樂趣……

  一切都是和熙的,寧靜的,宛如大地也在這柔柔的氣氛下懶散的休息了,樓梯口,兩名雄壯得宛似一座小山一般的紅衫大漢分左右背手而立,很明顯,他倆是擔任慕天的護衛(wèi)工作。

  這兩位,原是孟浩雷的龍虎雙鐵衛(wèi),現(xiàn)在卻將兩人調(diào)給慕天,擔任警衛(wèi),由此可知,慕天在孟浩雷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崇高。

  龍虎雙衛(wèi)一為“猛龍”項羽,與當年的楚霸王同名同姓,有著楚霸王的雄渾霸氣,“暴虎”熊彪,就憑這賃河暴虎之綽和,便可想象得到他有著一種何等的悍野氣質(zhì)。

  一陣腳步輕微的由遠而近,直向樓口行過來,項羽和熊彪不約而同掉轉(zhuǎn)目光,瞪著兩雙銅鈴大的環(huán)眼望向來路。

  在通向樓口的那條延伸向一片竹林的卵石小道上,齊天風(fēng)正快步而行,他的身后,緊隨他的護衛(wèi)“煞槍”李明。

  要是別人,項羽和熊彪一定上前喝問攔駕,但是齊天風(fēng)是“擎天會”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他倆雖然擔心魁首的安寧受到打擾,卻也不敢貿(mào)然攔阻,何況,他倆知道齊天風(fēng)此刻前來定是向會主請安的。

  于是項羽走上前去,壓著嗓門道:

  “三爺,會主剛用完早膳,正在小憩?!?p>  點點頭,齊天鳳低聲道:

  “那本座等下再來-”

  他的話未講完,樓上已傳來慕天的聲音:

  “天鳳么?快上來吧!”

  答應(yīng)了一聲,齊天鳳將李明留在樓下,他輕快地上了樓,來到慕天身邊。笑了笑道:

  “抱歉打擾了會主的清靜,我因一向習(xí)慣早起,閑著無聊,特過來看看,會主在此是否過得慣?!?p>  慕天坐正了身子,淡然笑道:

  “天鳳,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嘛?”

  笑了笑,齊天風(fēng)道:

  “會主,有福之人才能消受這種享受,像我,要我呆著不動,還真不習(xí)慣。”

  呷了一口香茗,慕天道:

  “那你得好好跟我學(xué)學(xué),要知,我們這種喋血江湖的角色,一定得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抓緊一切空暇享受人生,否則,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p>  在完顏搬過來的一張圓凳上坐下來,齊天鳳笑道:

  “魁首,我看我還是跟你學(xué)點別的算了,要我學(xué)你這種涵養(yǎng)心性的功夫,還真不習(xí)慣。”

  望了望窗外的青郁竹林,慕天道:

  “天風(fēng),我明天就要下山了,山里的準備,是不是已開始進行了?”

  “會主,你就放心好好休息一天,那些鎖事,我們自然會一一辦妥?!饼R天鳳道:

  “為等這一天,我計劃了七年,也等足七年,這一回,可以大干一場了?!?p>  “天風(fēng),這些年我雖不在山中,但對你的為人和能力,卻知署甚清,這一次的這場豪賭,我們只能贏,絕不能輸,所以,我還是要多提醒你一下,凡事,皆不可大意,哪怕一點細小的方面,也不能疏忽,要知往往是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

  “會主,我記住了?!饼R天鳳起身道。

  抬手示意齊天鳳坐下,慕天道:

  “我這么多年中,一直在‘魔陽幫’中任重要人物,因此對江湖中的事都比你們要了解得詳細,我們目前偽實力雖說稱得上空前強大,但我們的對手,卻無一是弱者,就拿‘魔陽幫’來講,如不是該組合內(nèi)部之中勾心斗角,我敢說他們的勢力和實力決非任何一個江湖組合可敵,除此之外,像‘萬禽教’‘金犀院’,還有三大世家,任何一家,都堪稱一方之霸。硬碰硬,我有把握消滅他們中的任何一家,但本會也許會出極大的代價,因此,我們的根本點該是在最低限度的損失自己實力的情況下,重創(chuàng)敵人。一個真正的江湖梟雄,除了在有霸業(yè)之勇,也須具備韓信之謀,我已將本會的基業(yè)和成就視成我生命的一部分,視本會弟兄更如同自己的手足,為了珍惜我們花費近十年的心血,所以,我才建議先謀方后動,當然,這之中有許多是我輩中人不屬用的手段,但是,對于我的立場,我只能如此?!?p>  齊天鳳十分感動,他誠懇地道:

  “會主,你不愧為一個我等敬仰的首領(lǐng),我深為有您這樣的首領(lǐng)而驕傲,江湖風(fēng)波,本就是險,爾虛我詐,成大業(yè),必須用非常之手段,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我們所行之事,自問心安理得,又哪管別人怎么看我們的行事手段。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江湖中,原本就沒有什么是非公量,正邪黑白,這個弱肉強食的圈子里,誰強誰有理是金科玉律,江湖中的撕殺火拼,原就符合自然演變的生態(tài)平衡規(guī)律,只有一部分人不斷涌現(xiàn)。人類在這血淋淋的競爭中,才能得到更進一步的發(fā)展?!蹦教炻杂懈械貒@然說道。

  頓了頓,慕天又道:

  “我們要生存,就必不斷地同別人競爭,盡管這個競爭是弱肉強食,相當殘酷,但是,既然我們生活在這個圈子里,就必須有勇氣來面對現(xiàn)實,有心逃避的人,絕對將被淘汰,而這個淘汰,則意味著死亡。要知道這個人間,畢竟那世外桃源之說乃為人類幻想的空談。”

  點了點頭,齊天鳳也感慨萬分地道:

  “不錯,江湖,自古以來便是血腥江湖,這決非人力所能改變,要適應(yīng)它,我們就必須遵循它的規(guī)律,按照這個規(guī)律來設(shè)法尋求謀生之道,雖然在尋求這條謀生之道的同時,我們將會有很多的兄弟,朋友,親人,甚至包括自己。在這血淋淋的殘酷競爭中獻出生命作為代價,盡管這不是我們心中所愿的,但是,這并不能以我們的主觀意識來左右,要獲得,就必須有牲犧?!?p>  “這就是那句流傳了不知多少年,用來自我安慰的名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蹦教靽@然道。

  “真是豈有此理,怎么咱倆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齊天鳳也笑道:

  “看來,只有這個解釋了?!蹦教炜嘈χ鴵u頭嘆道。

   “會主,這說明我們還都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性的正常人?!?

  二人正推心置腹的交談著,說笑著,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口出現(xiàn)了暴彪的魁偉身形,他站在門口,抱拳躬身恭聲道:

  “會主,顧老來了?!?p>  慕天點了一下頭,道:

  “你下去告訴顧老,說我馬上就到?!?p>  說著,他長身而起。不解的一征,齊天鳳道:

  “會主,你今天不是休息一天,為明天下山養(yǎng)足精神,怎么還有事要你出面?”

  拍了拍齊夭鳳的肩膊,慕天道:

  “天鳳,養(yǎng)精蓄銳并非一定要躺著不動,我約了顧老,今天去后山,我要挑幾個精明點的隨我一同下山,如果你有空,陪我一起去看看那些用特殊方法訓(xùn)練出來的好手,怎樣?”

  “會主,故所愿也,不敢請耳?!饼R天風(fēng)欣然道。

  點點頭,慕天轉(zhuǎn)首對完顏姑娘道:“小雅,你留在這,用不著跟我去?!?p>  “是,公子爺。”完顏姑娘嬌聲應(yīng)答。

  于是,慕天和齊天鳳兩個人邊走邊談,向樓下行去。

  “怒山”后山的“魔鬼崗”,比一般看到的崗脊要來得崢奇險峻得多,它更象一座山嶺,一座由各式黑色山巖堆疊凝砌的山嶺,陡峭,雄渾,挺拔,有著一種深邃孤寒的氣勢。

  慕天,齊天鳳,顧培倫穿行于時有戲衫大漢隱伏的哨位羊腸道,很快,接近“風(fēng)火洞”。這是一個隱蔽于一堆差峨亂石之間的山洞,半由天然,半是人工開鑿而成。

  三人接近洞口至十丈左右,忽然從兩塊怪石后走出兩個背刀掛囊,形容間透著一股精悍冷然氣質(zhì)的黑衣青年。這兩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在看清來人之后,齊都抱拳躬身行禮。

  慕天點頭示意,他身后的顧培倫一揮手,兩個黑衣人旋及又隱去。

  進入洞口,三人沿一條通道前行,盤旋下降,大約走了兩里左右,方抵達一間寬大的石室。

  洞里因為全是石質(zhì),而且又通風(fēng),因此非常干爽,毫無土濕之氣,壁間更是每隔十步即嵌插著一盞照明的琉璃燈,映得洞中通亮。

  石室內(nèi)有石床椅等物,里端還有一道關(guān)閉的門戶,門兩旁也有兩個神態(tài)與洞外黑衣人一樣的黑衣人守護著,見到慕天三人入室,兩黑衣都躬身行禮。

  “開門!”慕天頷首為意,吩咐道。

  “是!會主?!弊筮叺暮谝氯斯晳?yīng)是,然后后退三步,在石壁上的一個機組按了一下。

  過了一陣,隆隆的響了幾聲,兩扇緊閉的石門分向兩邊移動,顯出一個門戶,門后是一條寬大的通道,走了進去,便感到溫度陡然升高,偶然尚聽到“轟轟洪洪”的聲音。

  這條通道曲曲折折,沿途有許多石室,一路行去,偶爾可見中有幾個赤膊青年在打坐練功,當慕天進入一間又亮又大的石室,看見里面有許多的赤膊青年在練功時,他笑著向齊天風(fēng)道:

  “到了!”

  一間石室中,走出了神態(tài)輕閑的嚴不正,他向慕無微一頜道:

  “魁首,您來了,人,老朽替您都準備好了?!?p>  慕天道: “很好,嚴老,我今天是來問你,十天之后,所有的訓(xùn)者都能順利過關(guān),派上用場了吧。”

  “完全可以?!眹啦徽敛华q豫地回答。

  環(huán)視了四周肅立行禮的赤身青年一眼,慕天然后向嚴不正道:

  “嚴老,隨便挑個人,讓天鳳試試。”

  嚴不正頷首示意,然后掃了一眼那群赤著上身的青年,道:

  “天罡六郎,現(xiàn)在會主要考驗?zāi)愕氖苡?xùn)成績,你必須全力以赴!”

  “是!”天罡六郎越從而出,這是一個身高六尺,渾身肌如肉虬的濃眉大眼青年,年約二十五、六,給人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全身都帶有一種“力”的象征。

  齊天鳳緩步而出,仔細打量了天罡六郎一番。然后道:

  “伸出你的右手,讓我測試你的內(nèi)功。”說完,他自己也伸出右手。

  齊天鳳人稱“天魔手”,一雙手便是他克敵至勝的利器,他要求與天罡六郎較力,其目的便是在看看他的真才實學(xué)。

  天罡六郎聞言,行禮之后,便伸出了他那只大手。兩只手掌貼在塊,然后各自運動攻發(fā)力。

  齊天鳳一觸對方的手掌,便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沿臂直攻心脈,當下收拾輕視之下,將功力由五成加至七成。

  就見他的手掌忽然變大,再逐漸轉(zhuǎn)為紫色,原來他的絕學(xué)是“紫煞手?!?p>  天罡六郎的右掌沒變什么樣,只是掌青筋畢露,手臂虬節(jié)暴現(xiàn),仍在運全力抵抗著對方掌中傳來的神奇力道。

  在齊天鳳將功力加至八成時,天罡六郎的右臂開始了輕微的震動,頭上也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他咬緊牙關(guān),奮力運功承受著那股無匹的力,阻止它沿臂攻心。

  九成,齊天風(fēng)將“紫煞手”運至九成功力了,他的臉上已不再正常,兩眼更流露出驚駭震異的神色,因為他覺得對方不但能抗拒他掌上的力道,而且似乎有突破他跡象。

  “天鳳,夠了?!蹦教煸谂赃呑柚过R天風(fēng)再加力,他笑道:“怎么樣,不行吧?”

  齊天鳳和天罡六郎徐徐收功,折掌。天罡六郎滿頭大汗地朝慕天和齊天風(fēng)施了一禮之后,然后走至一旁坐下,運功調(diào)息,要知他剛才所承受的幾乎是齊天風(fēng)全部功力,盡管他是利用風(fēng)火洞的天然優(yōu)勢和特殊的方法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但是齊天風(fēng)身功力何其高絕,他耗過甚乃極自然的現(xiàn)象。

  齊天風(fēng)閉目徐徐吸了幾口長氣后,苦笑著對慕天道:

  “魁首,厲害!厲害!我算是眼了你了,真不知你是怎樣把他們訓(xùn)練出來的?!?p>  慕天頷著道:

  “方法固然重要,但沒有地煞天罡兩組兄弟們的刻苦修練,也不能達到這種火候;要知,這些年中,他們吃了多少難以忍受的磨練之苦,如果沒有一點成績,那豈不太不公平?!?p>  說著,慕天停了停,用欣賞的目光看了那些一個個眼中涌現(xiàn)神光和喜色的青年一番,繼續(xù)向齊天風(fēng)解釋道:

  “他們都是經(jīng)我從無數(shù)少年高手中精挑細選而出的優(yōu)秀人才,而且都是本門子弟,天風(fēng),你瞧那邊?!?p>  慕天指了室中,墻壁盡頭的一左一右兩扇關(guān)閉的石門,接道:

  “那里面,是兩處天然的神奇地方,左邊那個是地火洞,里面有一個終年地火不熄的火山口,右邊是陰風(fēng)洞,終年有一個刮著寒冰陰風(fēng)的風(fēng)口,這兩個地方一冷一熱-陰-陽,而且是極陰極陽,我就是利用’個大自然的神奇效用,讓意志堅強的子弟們承受地炎陰風(fēng)的磨練,再授之以兩儀乾元真氣的心法,讓他們的功力達到了超過我預(yù)料中的境界?!?p>  齊天風(fēng)喜道:

  “會主,本會有此寶地,不愁日后后繼無人了!”

  “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慕天欣然說道:

  “會中有的是杰出的門人子弟,我們可以使他們一個個都成為超級高手?!?p>  “會主,你如再要老朽在這時冷時熱的地底呆個七八上十年,替你再訓(xùn)練一批天罡地煞,我老邪可隨你重出江湖現(xiàn)世?!眹啦徽谝慌源蛉さ匦Φ?。

  “嚴老,現(xiàn)在可以不訓(xùn)了,將來,可說不準呀,誰叫你已有過一次訓(xùn)人經(jīng)驗,到時真有那么一天,是問這個重任除你嚴老還有其誰?”慕天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當然還有我這個倒霉鬼了。”顧培倫在一旁笑道:

  “嚴老邪,我看,咱們兩個老不死的一定是前輩子欠了會主小兄弟的,所以,除了認命還有什么辦法可行?!?p>  “會主,看來老邪這有生之年,一定還有機會在此地層深處再享受個七八年的福了?!眹啦徽嘈Φ?。

  臉色一正,慕天收起了笑容,誠聲道:

  “嚴老,顧老,我本不愿提這個謝字,但我忍不住還是要對你們兩老這些年的辛勞說聲謝謝,也代表本門全體人員,向兩老至最高謝意!”

  顧培倫,嚴不正也一收笑臉,正色道:

  “小兄弟,你見外了,老朽兩人全主都叫了幾十次了,早把自己當成了‘擎天會’的一份子。老朽是說,如果小兄弟不嫌咱倆老朽無用,老朽兩人請限取掉護法卿的身份,正式成為‘擎天會’一份子?!?p>  慕天激動地道:

  “顧老,嚴老,我代表本會全體人員真誠邀請兩老正式加盟!”

  嚴不正邪性難改,他笑道:

  “會主,現(xiàn)在你不會再提那個謝字了吧!”

  齊天風(fēng)高興地道;

  “嚴老,咱們算是一家人了?!?p>  “好個一家人!”顧培倫笑道;

  “一點不錯,‘擎天會’是我們大伙兒共同的家?!?

  ※

  “魔叟”顧培倫,“邪叟”嚴不正經(jīng)慕天邀請正式加盟天會”的消息傳到“擎天會”中每個人的耳朵里,“怒山”上上下下無不從心眼里高興。

  要知“魔叟”顧培倫,“邪叟”嚴不正乃五十年前即成名江湖,二人出道以來,各以一身詭異陰毒的絕學(xué)做游四海,游戲五湖,他們行事不分正邪黑白,完全憑心性之喜怒,白道人物他們敢殺,黑道兇邪也敢屠,由于他們亦正亦邪,難纏難惹,加上一身修為太過高絕,使得他們由“魔神”“邪神”變?yōu)椤澳й拧薄靶佰拧钡倪^程中一直難逢敵人,就連幾大黑道霸主和三大世家的主人也讓兩人三分,二十年前,江湖中失去了他倆的行蹤,人人都以為他們歸隱或被對頭收拾了,誰也不會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們會成為了“擎天會”的執(zhí)法二老。

  慶賀二老加盟的晚筵初罷,也已到了起更時分。

  慕天回到“朝陽樓”,并沒有機會和心思與完顏姑娘顛龍倒風(fēng),行魚水之歡,因為他是要孟浩雷陪同上樓的。

  明天,他就要下山了,此刻,很明顯,他在同孟浩雷這位“擎夭會”的二號人物作臨別的交待。

  靠坐在那把黃藤圓椅上,慕天呷了日完顏姑娘沏上的上等香茗,對坐于對面太師椅上的孟浩雷道:

  “浩雷,我今日正式任顧嚴二老為本會‘執(zhí)法二老’一職,你的看法如何?”

  孟浩雷毫不考慮地道:

  “正是適得其選,會主,當初二老上山之時,是您帶來的,二老這些年一直費心在’風(fēng)火洞,訓(xùn)練地煞天罡兩組人手,名義上雖擔任護法客卿之職,但我知道他倆并未將那個虛位看在眼里,二老上山,完全是沖著您與他們是忘年之交的份上,這些年中,我與二老打交道雖是最多,但一年僅僅兩次而已,憑二老在江湖中的名望,我私下里曾幾次想請二老加盟,但一直沒有機會,不好開口,生怕萬一開了口,二老會婉言相拒,今天聽會主說二老首肯加盟,我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p>  點點頭,慕天道:

  二老加盟,我們的確憑空多了兩個生力軍,山上今后有二老鎮(zhèn)守,我們盡可不必有后顧之憂。當年我與二老的那份忘年交,完全是打出來的,他二人雖不拘小節(jié),言談間皆帶有游戲人間的意味,但卻都有耿直豪爽,肯為一個義字義無反顧的個性,關(guān)于這點,我知之甚深,他們雖亦正亦邪,喜怒無常,甚至有點瘋瘋癲癲,可是,只要你們一旦投了緣,交上了,則永生永世分不開這層關(guān)系,他可以為你承擔一切,換句話說。這是那類可以交心托命的人。”

  孟浩雷頗有同感的道:

  “是的,會主的看法十分正確,我早在默默注意他們兩位,也正如會主所說的這個樣子。”

  嘆喟了一聲,慕天又道:

  “二老和我們唯一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年紀比我們大,其他象爭強斗狠,義字當頭,與我們這些血氣方剛的漢子,沒什么兩樣?!?p>  孟浩雷深深一點頭道:“會主說得是!”

  一口喝完已涼的香茗,慕天徐緩地道:

  “今天是七月二十九,距八月初一‘魔陽幫’一年一度的幫主壽辰只有兩天了?!ш枎汀膭萘Φ拇_稱得上北六省第一,我們要扳倒它,真不知要花多大代價,何況還有‘萬禽教’等幾個大組合?!?p>  孟浩雷感動地道:

  “會主,我知道您是為本會弟子的生命考慮,但是成大業(yè),就必須有所犧牲,正如他們說過的:生為‘擎天會’人,死為‘擎天會’鬼,常常,我獨自立在‘忠義堂’中,在空寂寂的大廳里,好象仍能看見那些已然為‘擎天會’死去的當年弟兄們一張張親切的面容,他們在冥寂中也凝視著我,我看得出,他們的臉上都含著笑意,一種以為‘擎天會’獻生為榮的安悅寧靜的笑意……盡管他們都去了,但我們的心目中,他們卻永遠生生不息,循環(huán)不斷,雖然大伙兒活得艱辛酸苦,但我們的手卻握在一起,心也連在一起,不論是幽明兩邊的哪一條路上?!?p>  深沉的,慕天道:

  “是的,浩雷,我也這么想,這么多年了,每在我獨睡寧思之際,我總能看見雷大哥的笑容,聽到他的豪笑……

  “會主,當年雷老大沒有看錯人,您一點不會讓他失望,定會讓他含笑九泉,讓他在冥冥中看到‘擎天會’大展宏圖。孟浩雷誠懇地道。

  點了點頭,慕天道:

  “我只有盡此生余力去干了?!?p>  凝視著慕天,孟浩雷道:

  “會主,你這次下山,人手夠不夠?”

  沉默了一下,慕天道:

  “我想夠了,因為我此去‘魔陽幫’并非公開火拼對方,有小雅和兩名地煞狙殺手和兩名罡獵手為助手足夠我辦事了?!?

  “您怎么不讓項羽和熊彪隨行?”

  “項羽和熊彪是道上成名人物,魔陽幫’之內(nèi)多的是各種人才,我不希望在時機沒成熟之前,讓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p>  孟浩雷笑道: “會主,那兩個小子可求過我好幾次,要我來替他倆說情, 肯準會主帶他們下山呢?!?p>  “以后多的是機會,還怕他們沒機會去玩命么!浩雷,說實話,他倆是你的護衛(wèi),我看還是讓他們跟你算了?!?p>  “這怎么成,會主,要說您去跟他倆說,我可不干?!?p>  “行行行,就當我剛才沒說過?!蹦教煨Φ?,頓了頓又嘆然道:

  “我雖正式當這會主這位只有幾天,但一到明日就要離開這兒,心中還真有點若有所失的感受?!?p>  深沉而真摯的,孟浩雷道:

  “會主,那是因為您早就放一顆心放在‘怒山’,把‘擎天會’當成了您的家?!?p>  首肯地點了點頭,慕天道:

  “我想也是如此,不然為什么在‘魔陽幫’呆了這么久,在我‘杭州’的‘芙蓉園’住了十多年,但一聲喊說走就走,毫無牽掛?!?p>  笑了笑,孟浩雷神秘地道:

  “會主,你提起‘芙蓉園’,我倒想起一件事,聽說您那座園子可是美女如云的眾香園,可對?”

  慕天笑道:

  “浩雷,你這是聽誰說的?”

  孟浩雷道:

  “會主,實不相瞞,您這些年雖不在山中,但我們大家的心目中早就把您當成了首領(lǐng),咱們會主的家園不派人護衛(wèi)怎么行,因此,對會主的‘春光園’,我可是清楚得很?!?p>  “好家伙,你們還真做得夠隱密,你今日不說,我還真不知?!蹦教煨Φ?

  “難怪這么多年來,我那兒一直安寧無事,敢情是我.一直生活在你們的保護中,浩雷,告訴我,派去的都是些什么,用什么身份作掩飾?”

  “會主,‘芙蓉園’之旁有所‘白云軒’您有沒有印象?浩雷道。

  “嗯,是有這么一個地方,那位姓自的主人自稱‘白云士’是個退隱的江湖人物,家中人丁不少,約有三十余口?!碧烊鐢?shù)家珍,說明對“白云軒”并不陌生。

  “會主,您應(yīng)該沒同‘白云居士’碰過面吧?”孟浩雷笑道。

  “還真未曾謀面。”慕天忽然又若有所悟地道:

  “浩雷,莫非那位‘白云居士’是本門‘白魂柱柱主?”’

  “正是!”孟浩雷道:

  “白云龍這家伙還真行,竟能一直沒讓會主發(fā)現(xiàn)他,會主白柱主下山近十年了,大概是很福足了?!?p>  “浩雷,難怪我這幾天問起白柱主,你們總是笑著說在外面主持大局,敢情我同他作了近十年鄰居,卻毫不知情。唉!真是有眼如盲。”慕天嘆道:

  “我原以為這些年來‘芙蓉園’一直平安無事,是自己的功勞,沒想到這全是云龍在暗中維護之功。”

  “會主,這是云龍份內(nèi)之事嘛?!泵虾蒲┑馈?p>  “有機會碰一下云龍,我要好好罰他一罰?!蹦教煨Φ?“浩雷,有了云龍這個探子,看來我的那點嗜好你是一清二楚了?”

  “會主,古人云:色食性也!何況咱們這些滿腔熱血的漢子,老實說,我也有四房妻妾,因此,關(guān)于女人這方面,我看只要不以邪惡手段去逼迫人家,只要得到他們方法用得正常,或以金銀相聘,或以情感相求,這并沒有什么不妥當?shù)?,男人嘛,無論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是不能離開女人而獨自生活的?!泵虾评滓槐菊?jīng)地道。

  “浩雷,看來你對女人還頗有心得呢?!笨可狭藞A椅,慕天笑道。

  “會主,與你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差遠了。“孟浩雷道。

  “浩雷,你這是夸我呢還是諷刺我呢?”慕天打趣地笑問。

  “天地良心!會主,我是打心眼佩服您?!泵虾评椎?。

  笑了笑,慕天又道:

  “不說這些閑話了,浩雷,說正經(jīng)的,傳我的令,你馬上要云龍回山參加‘狂風(fēng)計劃’的布置,另外,我下山后,要所有派在外面的弟子加緊情報的收集,務(wù)必在十天內(nèi)將那份名單上的各人的底細摸清楚,不準有任何唐塞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以保證配合地煞狙殺手和天罡獵手的行動?!?p>  一正臉色,孟浩雷道:

  “會主,我知道該怎么辦?!?p>  “再有,無論什么情況,沒有我的親筆指令和擎天令符,任何人也不許輕舉妄動,包括你也在內(nèi),浩雷。”慕天正色道。

  “是!會主,我會耐心等您的指示?!泵虾评咨袂閲烂C地道。

  一會兒之后--慕天緩緩站了起來,在房里踱了幾步,沉和地道:

  “浩雷,如果你再沒什么別的事,現(xiàn)在,我希望獨自安靜一會?!?p>  于是孟浩雷立刻站起,恭聲道:

  “會主您敬吧,我先告退。”

  點了點頭,慕天沒有說話,且注孟浩雷的背影消失于視線之外,他背著手,站于窗前,凝望著夜空中的點點頭繁星,他的思絮,此刻好象這深邃無際的蒼穹一樣,深沉復(fù)雜……

  淡金色的晨陽光,爽朗而溫暖,天空是那么的澄藍,幾抹如帶的白云,飄游在高高的廣闊無際的天幕上,寶藍中染著淡白,很美,很雅,令人的心神為之曠怕了……

  在“擎天會”-干首腦們的目送下,慕天,完顏姑娘,帶著四名神態(tài)精悍的黑衣大漢,相偕并騎離開了“怒山”。

  努力更新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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