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北亦暖扶額,她師兄的這個女徒弟真是磨人。
應(yīng)該說南羽星的兩個徒弟都很磨人,一個徐明玉就夠糟心了,還來一個天天纏著她的夏空青。
“大賽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丹香峰有多少弟子參與?司務(wù)堂那邊靈草支出多少,可夠?守場秩序的弟子可安排好了?結(jié)界呢?”北亦暖坐在榻上抿茶一字一句問道。
“嗯……嗯……我……這……”夏空青支支吾吾,手指絞著袖口。
北亦暖頭一大說:“說吧,進(jìn)行到那步了?”
夏空青抬頭嘿嘿一笑,“還……還在報名階段呢?!?p> “咳咳——”北亦暖被茶水一嗆咳出了聲。
“空青師侄”北亦暖眼睜大,提高了聲音:“七天前就開始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還在報名階段?”
夏空青咬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師叔你是不知道,萬劍鋒的弟子根本不配合我,說今年絕對不跟丹香峰的弟子碰面,更不可能幫他們守場?!?p> 萬劍鋒全是劍修弟子,往年的煉丹大賽都是由他們來守場的。
一是他們實(shí)力比其他鋒的弟子強(qiáng),鎮(zhèn)的住其他鋒的弟子。
二是若是煉丹大賽中有煉丹弟子炸爐了,他們身手好,可以第一時間把炸爐的弟子護(hù)住。
偏偏心高氣傲的丹香峰弟子跟萬劍鋒的弟子有嫌隙。
煉丹師大多傲氣,其他鋒的弟子會讓著他們一點(diǎn),而他們碰上一根筋的劍修弟子那就難了,兩鋒相遇氣焰囂張跋扈,恨不得打一場。
“給,拿著我的腰牌去叫人”北亦暖扔給夏空青一個暖玉腰牌道:“就說是我吩咐的,他們會來的?!?p> 夏空青一喜笑的眼睛微咪:“是,師叔我這就去?!?p> 北亦暖實(shí)力強(qiáng)悍,連敗萬劍鋒幾個長老,萬劍鋒下的弟子都很敬服她,凡是她吩咐下去的事,萬劍鋒的人一定會照做的。
夏空青哼著小歌,搖晃著手中的暖玉腰牌,面上的喜色顯而易見。
她手中的暖玉腰牌有靈力刻出的一個北字,周邊鏤空雕花,這塊腰牌的暖玉取之靈異山,珍貴難尋,有靜心穩(wěn)神的作用。
這樣的一塊腰牌在瓏元派只有三個人有——北亦暖,南羽星和望月莎,這腰牌是杜衡親自去靈異山尋回來為自己三個徒兒打造的。
瓏元派無人不識這三塊腰牌,三人通常不離身,所以這腰牌也就是代表了他們本人。
“空青,你去哪?”
徐明玉忽然從夏空青路過的礁石山上冒出個頭來。
“嗯?師兄啊你怎么在這,我現(xiàn)在正要去萬劍鋒呢”夏空青笑呵呵的回道。
徐明玉眼一盯她手中的腰牌便臉上一臭:“怎么,又去替你那好師叔辦事啊,這么殷勤,小心她把你給吃了?!?p> 夏空青不贊同的道:“師兄你怎么老對師叔戾氣那么大,師叔她人多好啊,又強(qiáng)又溫柔”
“好個屁,那都是他裝的”徐明玉高聲一喝:“空青,那北亦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惡狼,到時候被賣了你可別怪師兄我沒提醒你,我當(dāng)年可沒被少耍,搞的我都有心理……咳咳,沒什么?!?p> “師兄你快得了,要是讓師傅他知道你又直言師叔的名諱肯定要罰你了”夏空青皺眉無奈。
“那你別說出去啊。”
徐明玉撓頭苦臉,南羽星的懲罰想想他都難受的緊,而且他師傅老人家還被北亦暖那斯給迷惑了,總以為那表里不一的家伙是個好人好師弟好師叔。
“我不說,但是師兄你別去拔師叔的靈植了,師叔的那些靈植都是準(zhǔn)備突破用的?!?p> 夏空青說:“你禍害了她的靈植,師叔都沒罰你,可見她的大度。”
這話徐明玉可不愛聽,他臉一沉又縮回了礁石后面睡大覺。
夏空青小大人似的嘆氣,她師兄就是小孩子脾氣,還被家里人和北師叔寵壞了,要是換望師叔看看,師兄要是敢毀了望師叔的靈植,望師叔絕對讓他知道太陽為什么那么燦爛。
夏空青這頭剛走,北亦暖就出去穩(wěn)固煉丹賽場上的結(jié)界,而司務(wù)堂那邊也把所支出的靈草和藥鼎上報了給她。
為此北亦暖又是聲聲嘆氣,她怎么好像是個勞務(wù)的命啊,前世當(dāng)個少主就已經(jīng)累死累活了,今世當(dāng)個逍遙仙君還是個當(dāng)牛做馬的命,哎。
是夜。
“哦喲喂,師弟啊這大半夜的你怎么還在忙啊”一道俏麗的女聲從北亦暖的修然居外響起。
北亦暖手不停的研磨寫字,絕麗的容顏在靈光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比之天上月還要耀眼。
“師姐,別來無恙”北亦暖頭也不抬就知道這人是誰。
一陣風(fēng)刮過,香風(fēng)撫面,矮桌上的紙張被吹起一角,北亦暖便用手壓了一下。
“這字如其人啊,師弟該收斂一些了啊,這字暴露了你的為人了呀?!?p> 一個紫色紗裙的妙曼女子斜靠在矮桌上,兩條大長腿微曲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女子輕紗遮面,垂掛簪發(fā)型中間點(diǎn)綴著一輟紫鳶花首飾。
“嗯,那就暴露吧?!?p> 北亦暖輕笑,她手腕轉(zhuǎn)動,力透紙背的字狂狷野傲,透著一股霸氣,跟她在外溫雅的模樣嚴(yán)重不符。
“哎,這瓏元派上下知道你真面目的人可不多,哦不。”
望月莎忽然美目輕咪:“還有一個小師侄。”
她望月莎忽的挨近北亦暖,挑起她的下巴說道:“師弟啊,快說你是不是對小侄兒做什么了,不然怎的他這般厭你?!?p> 北亦暖停下手中筆,她抬眼,嘴角勾著邪魅桀驁的笑:“師姐這是說的哪里話?天地良心,從明玉師侄進(jìn)我瓏元派開始,我可是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啊?!?p> 北亦暖擱筆與望月莎面對面挨的極近,明眸皓齒的臉笑的如月如花,惑人心扉。
她反客為主,手不安分的挑起望月莎的下巴。
頓時望月砂就愣住了,從來都是她調(diào)戲別人,但是一碰到北亦暖,她就縷縷失手,還被反迷住。
兩人均靠在矮桌上,北亦暖還微微前傾,眼看北亦暖就要一親芳澤了,望月莎一把按住了她。
“呸,沒大沒小連你師姐都不放過了”望月莎嬌笑一聲就坐直了身體。
沒能一親美人的北亦暖微微嘆氣,望月莎長的那真是符合她的口味啊。
哎,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