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要做的事都很多,師侄說的是那一件事?”
北亦暖半彎唇角,笑的極為膈應(yīng)人。
徐明玉呸一聲就放緩了腳步不再與她同行,他就知道這家伙是不會承認的白浪費他口水。
在歷經(jīng)第十三天的時候,北亦暖的巫力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薄弱的空間點。
那空間點她用巫力輕輕一輟就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水紋。
徐明玉見狀就精神抖擻了起來:“師叔你說,有什么我?guī)偷纳厦Φ哪惚M管說,不要跟我客氣?!?p> “你不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這幾天來北亦暖真是被他煩的不行,一個人怎么可以話那么多。
“好勒,得令”徐明玉捂著嘴巴笑嘻嘻的退到一邊。
徐明玉笑的有多燦爛,北亦暖就知道他心里罵的有多狠。
頭頂薄弱的空間點看似一輟就破,但只有觸碰過的北亦暖才知道那點有多難打破。
北亦暖拼上全部巫力都不一定能打破,但即使拼上半條命她也要出去,要是困在這種地方她寧愿一死,嗯,死回去。
北亦暖聚集全部巫力在右手壓縮成一個圓球,壓縮的巫力不配合的開始晃動,徐明玉被那氣壓給連連逼退。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巫力是偷來的呢,這么不聽話”北亦暖緊咬牙關(guān),震動的巫力球掀起一陣氣浪,衣袍與發(fā)絲狂舞。
“加油啊,師叔,為了我們的自由!”
徐明玉賤兮兮的聲音在后頭傳來,北亦暖一個泄氣差點把巫力球給脫手。
把全部巫力都壓在手上,北亦暖能承受的壓力程度也到達臨界點了,她把緋紅巫力球投擲出去。
在空中的薄弱空間點受此一擊就跟導電了一樣呲呲呲閃著紅電。
隨后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黑點,北亦暖嘴角溢出血跡,她跑向徐明玉把人一抓就用殘存的一絲巫力把兩人都給帶上了那空間點。
而在修真界的某個森林上空忽然破開一條裂縫,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從空中掉了下來。
徐明玉一接觸到靈氣就開始吸收,他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倍還快,得源于他所修的萬物生。
身體有了靈氣,他招呼出了靈劍蘢黛,一柄通體翠綠的漂亮長劍。
徐明玉穩(wěn)穩(wěn)的站在劍身上,但北亦暖就不行了,她身有所傷,一掉下來就直接砸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塵。
北亦暖直心疼又費了一件護體靈器,在有靈氣的時候她也開始吸收靈氣來療傷,同時療傷丹藥全都磕最上等的。
“小爺我終于出來了!”徐明玉踩著飛劍在半空狂笑:“我就知道憑我的氣運,我怎么可能死哈哈哈哈哈。”
北亦暖眉眼一抽,嘴角一個冷笑,小王八蛋就該讓他死在里面!
她掉下來都不知道接一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小時候東西都白喂了!
北亦暖消化了丹藥的靈力就御劍離開了,徐明玉跟在后頭。
兩人離開的方向都是瓏元派,回到修真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回門派,兩人失聯(lián)那么久,門派還不知道著急成什么樣了。
兩人都是瓏元派的天才,格外珍貴,而徐明玉身份又不簡單,他一失蹤真難以對龍夙國的一國之主交代。
北亦暖一會到修真界就感覺到自己的巫力開始縮回去了,被強悍的靈氣逼回了靈魂深處。
不過這次知道了巫力還存在,北亦暖就不在像以前一樣巫力藏起來她就找不到了。
北亦暖的傷多數(shù)是被震出來的內(nèi)臟受損,對于修真界來說一顆丹藥的事。
但徐明玉還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背后,一股枯木逢春的蓬勃生機木靈氣源源不斷的涌入她的體內(nèi)為她修復內(nèi)傷。
北亦暖詫異的回頭,只見徐明玉別扭的轉(zhuǎn)頭:“就那什么,我不喜歡欠人情,你帶我出那鬼地方,我現(xiàn)在也治好了你的傷,互不相欠了”
北亦暖卻是嗤笑:“你不治我也能好,你當我煉丹宗師是擺設(shè)?”
“我不治了!你愛死死”徐明玉大怒,駛著飛劍快速越過北亦暖。
北亦暖嘖嘖搖頭,什么破脾氣,誰給養(yǎng)成這樣的,一言不合就給她甩臉色,一點后輩的樣子都沒有。
兩人落的地方是個無名小森林,花了四天時間問了幾次路線才回到瓏元派。
一回到瓏元派,兩人就被弟子告知掌門傳喚。
北亦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淺笑著又恢復了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北寒真君。
徐明玉擺著臉,一言不發(fā)的跟著后面,看見北亦暖如此行為和笑容暗罵一句虛偽。
主殿只有杜衡一人,他看見兩人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松了一口氣問道:“你們兩個去哪里了?”
杜衡先是看向北亦暖:“封修于我說在闌珊谷與你失去了聯(lián)系,那明玉你呢,你為何與你師叔一同失蹤?”
兩人的命牌和魂蹤都保存在元明殿里,兩人在神棄之地與修真界完全斷開了聯(lián)系,他們的命牌就會出現(xiàn)異常。
“回師祖,我與北師叔一同掉到了神棄之地”徐明玉畢恭畢敬的回答到。
“神棄之地?”杜衡皺眉又覺不可思議:“可是我想的那個神棄之地?”
徐明玉點頭,“就是師祖想的那個。”
“亦暖你來說”杜衡覺得徐明玉年紀尚小,不夠穩(wěn)重,說的話也不夠讓他信服。
“回師尊,如明玉師侄所說,我在闌珊谷與明玉師侄相遇,出了一點意外無意觸動了一個傳送陣,掉到了神棄之地?!?p> 北亦暖行了一禮,對待杜衡她是真恭敬有加,并不是表面做派而已。
“容我想想?!?p> 他們說的容易,可是杜衡卻覺得事情不簡單,先是兩人闖禁地,這次又是神棄之地,好像他們中的一個被特意安排了一般,也可能是兩人都被算計安排了。
同一個時間不久發(fā)生兩次他覺得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這實在讓他這個一派之主不得不警惕起來。
到底是有人要除掉他們瓏元派的天才弟子,還是他們得罪了誰?
杜衡走下階梯手探上北亦暖和徐明玉的手腕:“可有受傷?”
這一探發(fā)現(xiàn)北亦暖有暗傷的痕跡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未曾,安好?!?p> 北亦暖受什么傷都不曾向杜衡訴說過,就算是五年前她獨闖萬鬼窟去了半條命,回來時也只是一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