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娃便是跟亦暖一同出來的嗎?!?p> 杜衡高挺的立在葉上秋面前,一派之主的威嚴和氣勢給葉上秋帶來了無盡的壓迫感。
“是啊,師祖?!?p> 徐明玉松開葉上秋拍了拍手說:“她中了法咒不能說話了,我猜大概跟北……跟北師叔的傷有關(guān),給她下咒應該是她知道北師叔受傷的真相?!?p> “嗯嗯嗯嗯”葉上秋拼命點頭,指指躺著的北亦暖又指指自己,顯然徐明玉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
“行了,她的事我來解決,現(xiàn)在你先看看你師叔?!?p> 南羽星把徐明玉拉到北亦暖的床邊,后者一臉茫然。
“哦哦”徐明玉走到北亦暖身邊認真看著北亦暖就道:“師傅我看完了?!?p> 隨后他一派正經(jīng)的分析道:“北師叔這傷程度來看,對方修為必定遠高于北師叔,既然遠高于北師叔,那北師叔就不應該僅僅是還留一口氣了,應該瞬間就斃命的,所以……”
徐明玉摸著下巴,另一只手探向北亦暖的胸口,隨后從北亦暖的胸口夾出一個破碎了的嬰兒拳頭大小的護心境。
徐明玉得意一笑:“北師叔到現(xiàn)在還活著應該是這護心境的功勞,師傅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徐明玉一轉(zhuǎn)身就見南羽星和杜衡臉色很差的盯著他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兩人大概想砍他。
可是為什么???
“你這理解水平有待提高,文化跟你師叔說的一樣并不怎么好,等你師叔好了你再去通文閣重修吧。”
南羽星輕飄飄的就給徐明玉下了重修碟文。
徐明玉:“???”
是他叫他來看看北亦暖的吧?他不看看難道還期望他去給她報仇?
杜衡嘆息解釋道:“明玉你萬物生修到幾重了。
徐明玉豎起三根手指:“第三重,再生。”
“正好,給你師叔治療一下她的金丹?!?p> 杜衡在徐明玉瞪大的眼眸注視下又說:“全派上下只有你可以修這功法,現(xiàn)在此刻派上用場了?!?p> “???”徐明玉撤離北亦暖的床邊:“師祖可是我才筑基初期啊,北師叔可是金丹后期,我靈力根本不夠給她修復金丹的啊?!?p> 北亦暖金丹有損,徐明玉是震驚的,他沒想到這人竟然傷到這種地步了。
雖然他與北亦暖不對付可,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功法雖然逆天強大,可是現(xiàn)在修為不夠高,要給北亦暖修復金丹實屬困難。
“不礙事”杜衡輕飄飄丟給徐明玉一個小金瓶:“千年甘霖露,足夠維持你靈力運轉(zhuǎn)的?!?p> 徐明玉伸手接住,臉上一派糾結(jié)。
刷——
在他猶豫之刻,南羽星將自己的本命劍抽出半截,徐明玉立即就轉(zhuǎn)身跳到北亦暖的床/上。
我治!我治還不行嗎!
這還是師傅嗎?天天整一副要弒徒的模樣?。?p> 杜衡扶起北亦暖,徐明玉就盤腿坐在北亦暖身后雙手結(jié)印。
“師尊,我先帶她出去問話”南羽星見徐明玉安分了就看著葉上秋說道。
“好?!?p> 杜衡將葉上秋滿臉的擔憂收入眼底:“她怕是中了難言咒,去找恒岸看看他可有解咒之法。”
難言咒是只有施法者才可以解開的,因為施法的時候是有口訣的,這個口訣誰知道施法者會設定成什么呢。
這真是令人頭疼又麻煩的一種法術(shù),若是修為高的還可以自己解開,但葉上秋明顯不具備自己解開的條件。
“是,師尊”南羽星作揖一禮恭敬的回答。
恒岸尊者是丹香峰的峰主,足智多謀,才華橫溢,博覽群書,是瓏元派頭腦最好使的人。
各種禁咒法術(shù)他都有研究,比管理靈修的曦靈峰峰主竹節(jié)尊者也不差。
南羽星一應又跟一陣風一樣帶著葉上秋消失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杜衡微微嘆息,他這大弟子碰上小弟子的事就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和冷靜了。
床/上徐明玉雙手纏著絲絲綠絲,綠絲順著徐明玉撐在北亦暖后背的手沒入了北亦暖的身體。
兩人坐著的榻上就出現(xiàn)一個綠芒三葉圖騰,綠芒三葉圖騰緩緩運轉(zhuǎn),盈盈綠點如螢火蟲一般從圖騰飄出來在徐明玉與北亦暖之間飛舞。
徐明玉身上的靈力也跟抽絲剝繭似的,綠色的靈氣一絲一絲填補著欲要消失的圖騰法陣。
北亦暖靈識此刻已經(jīng)沉入了識海中,對于徐明玉的靈氣入侵沒有了抵抗,任由他肆無忌憚的在她金丹里蹦跶。
徐明玉修為才筑基初期,靈氣完全不夠修復北亦暖金丹的,于是每隔半天他就要吸取一滴千年甘霖露。
尋常人一滴千年甘霖露就可以把靈氣全補滿了,像他這樣的筑基修士可能還會被撐到。
但是現(xiàn)在的徐明玉根本就存不住靈氣,只要一有靈氣就會被腳下的圖騰法陣給抽走,法陣再回饋給北亦暖。
就那么轉(zhuǎn)折,最終圖騰溫養(yǎng)北亦暖的身體和金丹,就像強力膠水一樣幫北亦暖修復金丹。
杜衡見徐明玉進行的很順利就出了竹屋,免得在里面會打擾到徐明玉。
徐明玉就是個容易分心的,他可不能再讓他小徒弟出什么意外。
杜衡出了竹屋有那么一刻的驚愕,北亦暖的修然居竟然破破爛爛的了,隔壁幾間房都塌了,只有北亦暖現(xiàn)在待的那間是好的。
他一摸鼻子有絲尷尬,這個好像……是他干的。
噠——
杜衡打了個響指,北亦暖塌陷的修然居就自行立起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杜衡看著點點頭,跟之前的沒什么區(qū)別,他徒兒醒來之后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那邊,南羽星把葉上秋帶到了主殿讓她在大殿中央站著。
“說不了話,總記得臉吧?!?p> 南羽星坐在大殿右側(cè)下首第一個位置,旁邊的茶桌上放著筆墨紙硯,葉上秋根本不知道那三人叫什么名字,南羽星只能讓她畫了。
葉上秋猶豫了幾下,有些不太肯定的點頭。
而南羽星就覺得能記住就可以,于是手指點著桌面說:“畫吧,把傷我?guī)煹艿娜水嫵鰜??!?p> 葉上秋身上傷沒多大事,北亦暖關(guān)鍵一刻替她擋了所以傷害。
她面色沉著,抬頭看了一眼南羽星就上前拿著毛筆在指上畫畫。
南羽星端著茶杯輕抿,若不是眉間的焦躁之氣當中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葉上秋很快就畫好了,她雙手遞給南羽星。
南羽星黑眸深沉的盯著她手里的畫像,過了許久他起身出了大殿。
“我這就叫恒岸師弟看看難言咒可還有其他解法。”
葉上秋畫畫的大概是抽象派的,總之南羽星只從她的畫里認出那是一個人頭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