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排練間歇
上午11點鐘,霓虹武道館。
一個短發(fā)女生微微喘著粗氣,坐到了通往觀眾席的樓梯上。她看著所有在臺上和臺下忙碌著的成員們和工作人員,不自覺地露出了笑顏。自從來到這個團體,不知不覺已度過了小十年的光景??墒敲魈焱砩弦院?,她就要從自己已經(jīng)熟悉的身份當(dāng)中脫離出來,形成一個屬于自己的單獨的個體。
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可這是她也是其他偶像成員必須要經(jīng)歷的階段。這樣的轉(zhuǎn)變是福還是禍,是否還能在演藝圈立足,那就要看她日后的造化了。就在漫無目的的思考之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短發(fā)女生的身邊。
“Miona?辛苦了!來這邊做吧?!眮淼呐擒ノ囱肽?。短發(fā)女生指了指旁邊的空間,示意女生坐下。女生照做了以后,看著短發(fā)女生說道:“生駒桑,這幾年真的是謝謝你的照顧了。要是沒有您的存在,我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融入到這個集體了?!?p> “沒有沒有,哪里的話。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要感謝你。你對乃木坂的貢獻也是非常大的,你的幫助也是激勵我前進的動力?!倍贪l(fā)女孩生駒里奈在極力夸耀著堀未央奈的可靠,她看得出女孩一直以來的努力,以及背后隱藏著的深深的疲憊。
“說實話,雖然我不太希望您現(xiàn)在畢業(yè),但還是要恭喜您,”堀未央奈道出心里話,“可是當(dāng)我聽到您畢業(yè)的消息,我感覺我的心里有些空蕩蕩的,好像忽然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所以比較苦惱?!?p> “原來是這樣啊……”按道理講,生駒里奈對于這種安撫成員情緒的技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滿級才對。可是在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之下,成員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感到情緒失落而迷失了方向,卻是最難處理的。一方面,她自己很快就不在這個團體里了,沒有余力再為成員貢獻什么了。她真心希望成員們能夠靠自己的力量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Miona!路在你自己的腳下,只有你自己才能走出一條只屬于你的路。加油,我會關(guān)注著你的!”生駒里奈忽然雙手抓住了堀未央奈的肩膀,正色道。
堀未央奈被剛才她的口氣嚇了一跳,不過隨后還是認真的回答道:“謝謝生駒桑!我會的!嗯?”剛說完,她就在生駒里奈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正看向這邊的鬼鬼祟祟的人影。不過因為光線太暗,使得他們只能看清楚人的輪廓。有些驚訝的問道:“誰在那邊???士大夫桑?”
她還是很喜歡恐怖電影的,所以當(dāng)她遇到這種情況時并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有一點點興奮。而旁邊的生駒里奈卻有些緊張起來,一邊嘴里在不停的叫喊著,一邊縮著脖子躲到了她的身體下。
“是我啦~”只見一只小鳥輕盈的從黑暗中飛了出來,落在了生駒里奈的另一邊。“原來是飛鳥醬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鬼呢?!?p> “好像也沒有這么小的鬼吧……”“哈哈哈哈哈~”堀未央奈說完這句話,馬上引起了其他兩個人的笑聲。顯然這句話只是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場面話,但它確實管用,三人間的談話氛圍很大程度上得以維護。
“啊,對了!你們的家人已經(jīng)通知到了嗎?明天他們都會來的吧?”畫風(fēng)一轉(zhuǎn),生駒里奈開始問起了演唱會親屬席的事情,這似乎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之一。
“我的家人沒有問題,明天大家都可以來。飛鳥醬,你呢?”堀未央奈最先回答道。
“???噢!我啊……我……已經(jīng)通知過了?!饼S藤飛鳥這有些含糊的回答,引起了二人的注意。生駒里奈率先問道:“已經(jīng)通知過了……的意思就是他們有可能來不了嗎?”她不禁表現(xiàn)的有些失落。
齋藤飛鳥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慌了手腳。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沮喪,于是她馬上說道:“來肯定是要來的,只不過不是全部。你們也知道,我爸爸最近很忙,所以只能是我媽媽帶著我的哥哥們一起過來啦?!?p> “這已經(jīng)很好啦!大家能過來,我真的超級開心,謝謝你,飛鳥醬!”生駒里奈開心的說道。可是齋藤飛鳥卻疑惑地問道:“生駒醬,你為什么這么想讓我們的家人都參加這場演唱會呢?你也知道一部分人長年工作,沒有辦法分心。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呢?”
“我明白的,飛鳥,”生駒里奈溫柔地撫摸著鳥頭,“我也不想麻煩他們。但是在我心里,他們是等于是我的家人一樣。我真的希望他們能見證我自己的畢業(yè),雖說這是我的私心,但還請你們能支持我在組合里的最后心愿?!?p> 她說的很誠懇,這使得坐在對面的小鳥顯露出了令人心曠神怡的微笑,說道:“沒事的,生駒醬,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對吧,猴莉!”小鳥將目光看向了堀未央奈。
“當(dāng)然啦!我們都是生駒桑最好的伙伴,你的愿望我們都會幫你實現(xiàn)的!”
“謝謝,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生駒里奈的眼中帶著感激,低下頭獨自一人思考著什么。忽然,她猛地抬起了頭,帶著不安的表情看著齋藤飛鳥說道:“糟糕,我記得還有一個人沒有給到門票!”
齋藤飛鳥有些驚訝,趕緊問道:“應(yīng)該不會有遺漏的人啊……是誰???”
“蘭世的家人!好像是……她的弟弟!她的弟弟還沒有票!上次聚會就應(yīng)該要給他的,然后到后來發(fā)現(xiàn)沒有帶在身上,結(jié)果聚會結(jié)束后就給忘了。怎么辦呢?對,要趕快找到蘭世!你們等我,我去去就回!”說完,生駒里奈作勢就要走。
“哎?等一下!生駒醬!”齋藤飛鳥似乎想要攔下她,但是奈何自己的力氣沒有那么大,她掙脫了鳥臂向后臺的方向走去。
“我已經(jīng)把票給他啦?。?!”齋藤飛鳥這句話是用相當(dāng)大的音量喊出來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在舞臺上可不只是有這三個人,還有很多正在排練的成員以及舞臺和運營的士大夫。
當(dāng)然,在她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不妙了。雖然不算太及時的捂住了嘴,但還是引起了一陣小騷動。她趕緊拉住生駒里奈跑到之前她們坐著的位置,低聲說道:“我在之前已經(jīng)見過他了,并且已經(jīng)給票了?!?p> “誒?是這樣嗎?不過……你是怎么把票給他的?難道你認識他?”生駒里奈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面帶狐疑的看著齋藤飛鳥。她的臉上立刻浮起了一絲紅暈,瘋狂搖頭道:“我們一點都不認識的,只不過是蘭蘭拜托我把東西轉(zhuǎn)交給他而已?!?p> “……你的工作不是要比蘭蘭還多嗎?怎么你還會有時間接受他的委托呢?還是說,你跟他……”話說到這里,生駒里奈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兩個人都明白接下來的話是什么內(nèi)容。
“不是的。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边@個時候,齋藤飛鳥的臉色忽然一變,變得有些冷淡,可是又帶有一絲傷感。她將膝蓋并攏,把腦袋半埋入膝蓋里面,目中無神的看著前方。看到這樣的情緒變化,她的眉頭忽然一皺:“飛鳥醬,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我剛才的話說重了?如果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
“……”齋藤飛鳥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們……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