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有位男子名叫譚敬堯,他的腿法提遍了全亞洲,被公認為腿法第一名家,之后他退出了武林,成了一名藝術(shù)家。”
武善學(xué)著封于修的語氣將話說完,人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在下武善,特意前來領(lǐng)教,勝負生死,一念之間。”
說完,就對著譚敬堯捧手行了一個武者禮。
譚敬堯打磨的動作一頓,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慢慢的站起了身,轉(zhuǎn)頭看著底下的武善道:“你走吧!我已經(jīng)很久不練武了,既然你知道我已經(jīng)退出了武林,還來找我干嘛?”
武善忽然一笑,對著譚敬堯說:“如果你現(xiàn)在跟我打一場的話,興許你還有一絲活命的可能,如若不然的話,你連一絲的機會也無了?!?p> 譚敬堯繼續(xù)在打磨自己的作品,但聽完武善的話后,手中的動作明顯一頓,然后又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
眉毛挑了挑,武善縱身跳到了巨形骷髏人的頭骨之上,背著手就這么看著譚敬堯。
譚敬堯放下手中的動作,皺著眉說:“你快下來,那里是不能踩的。”
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挑釁的笑意,武善雙腿發(fā)力,將巨形骷髏頭骨踩落在地的同時,人也順勢躍到了半空,右臂彎曲,一肘向著譚敬堯的腦袋砸了過去。
見自己的心血被破壞,譚敬堯博然大怒,雙腿一瞪,將腳上的鞋子甩飛了出去,直接躍起身形,一腳迎向了武善的右肘。
腿肘向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武善直接一個后空翻落在巨形骷髏骨之上,然后又連退了三步才站穩(wěn)。
而譚敬堯也不好過,雖說下肢力量一般要比上肢力量大一些,但別忘了,武善躍到半空,借助地心引力下墜之勢,在加上他自身的力量,直接讓譚敬堯摔在了地上,面色有些痛苦。
“譚師傅,好腿功,好腿力?!?p> 譚敬堯一個干凈利落的鯉魚打挺重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麻脹痛的腳掌,這才面色凝重的說:“你也不賴?!?p> 話不多說,武善從巨形骷髏骨之上一躍而下,在要落地的同時,一腿向著譚敬堯脖斜劈而下,力道兇猛。
譚敬堯一咬牙,雙手交叉向上一頂,竟直接架住了這力道兇猛的斜劈,在接住的剎那,身體也猛的往下一沉,左腳迅速踢向了武善站立在地的小腿。
受次一擊,武善單腿忍不住的往后一滑,形成了一個標準的一字馬。
譚敬堯看準了時機,交叉雙臂猛的往上一頂,隨后腳指緊扣,一腿直接踢向了武善的襠部。
這一腳踢實在了的話,恐怕現(xiàn)實之中又要多出來了一位太監(jiān)。
眼神一凝,武善身體猛的往下一壓一彈,借著反彈之力,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一個后翻和譚敬堯拉開了距離。
伸手往下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剛才可真是把武善給下壞了,譚敬堯的腳尖幾乎是擦著襠過去的,現(xiàn)在小弟還在陣陣發(fā)寒。
收回手,武善眼中充滿了怒火,大吼一聲,舉起拳頭就往向著譚敬堯攻了過去,這次武善學(xué)乖了,沒有再輕易的使用退法對敵,而是用自己最擅長的拳法。
武善也像向封于修那樣,拳王用拳,腿王用腿,但奈何學(xué)藝不精,腿法踢不過譚敬堯,只能用自己最為精通的拳法對敵了。
譚敬堯也看出來了武善的腿法不精,所以在接下來的攻擊之中,處處攻其下三路,讓武善無法近身。
武善是越打越感覺到憋屈,越打心中的怒火就越盛,最后又被譚敬堯反身一腳踢在胸口之上,忍不住的連連后退,直至撞在了地上的骷髏頭骨之上,巨力之下直接將其撞的裂紋密布。
重新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掃去了胸前的腳印,武善眼神狠厲,大喝一聲,又繼續(xù)攻擊了上去。
這次譚敬堯可沒有上次那么輕松了,武善放棄了防守,一味的直知道猛攻,竟然一時間將譚敬堯給壓了回去。
一聲低喝,武善抄起手邊的一個小柜子就往譚敬堯身上砸了過去,在其雙臂交叉低頭回防的時候,看準時機,武善凌空飛起兩腳緊隨柜子之后就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柜子四分五裂,木屑翻飛,就當譚敬堯準備抬頭繼續(xù)對敵的時候,眼前忽然有兩道腿影一閃。
第一腿直接破開了譚敬堯護在胸前的雙臂,第二腿緊隨其后,直接重重的踢在了譚敬堯的胸口之上,直接將其踢飛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鋼架之上。
俗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武善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在譚敬堯從鋼架之上落下來的瞬間,又是一擊沉重斜劈踢了過去。
譚敬堯忙伸出右臂格擋,但還是有些倉促,后果就是直接被武善一腳踢翻在地。
武善急走幾步,在譚敬堯剛爬起來的瞬間,右腿重劈而下,直接砸在了譚敬堯的肩膀之上,腳尖一轉(zhuǎn),勾住起脖子猛的往前一拉,將其再次拉翻在地,右拳看準時機,直接砸在了譚敬堯的臉上。
這還沒完,在右拳砸下的瞬間,左臂彎曲,自下而上,一個上挑肘,直接又將譚敬堯的腦袋給頂了起來,最后左腳又重重踢在其胸口之上,直接將其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口鼻流血不止。
胸膛急促的氣氛,武善抹去了臉上的腳印和嘴角的血絲,眼神暴戾,慢慢走向了還在地上不斷掙扎后退的譚敬堯。
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武善將全身力氣匯聚在腳尖之上,一腳踢在了譚敬堯的太陽穴之上。
最后從口袋中取出來了一張字條,直接貼在了譚敬堯尸體的腦門兒之上,鮮血瞬間將字條沁染成了血紅之色。
做完這一切之后,武善才渾身酸痛的的離去了,臨出門時,還回頭看了譚敬堯的尸體一眼,這才轉(zhuǎn)頭離去了。
“武林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即便是在現(xiàn)代,武功凋零,火器盛行的情況之下?!?p> 封于修走到譚敬堯的尸體面前,面色難看,眼中的殺氣無以復(fù)加,但同時也有一絲興奮之意。
看著手中的紙條:“封于修,你又來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