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俠,請跟我來。”清染恢復(fù)原來哪般波瀾不驚,收起嘴角那抹笑意。
“那就麻煩林姑娘了。”余昭彎腰行禮。
劉伯看著自家小姐,心中直呼不妙,哪有待會要舉行及笄禮的姑娘領(lǐng)著外男到后院的,這成什么體統(tǒng)。
退一萬步來講,而且這活也不是她該做的啊!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在她院內(nèi)梳妝打扮,等著待會的及笄禮。
劉伯滿臉的笑意,干咳了兩三聲,忙站出來,使眼色給自家小姐,低聲道:“小姐,這等事交個給下面的人就好了,不必麻煩小姐的,且這不合規(guī)矩啊。待會老爺夫人見到又要責(zé)罵了。”
清染就當(dāng)沒看見一般,撇開目光看向滿園的景致:“劉伯,余少俠即來了便是客,我即為主,便要盡這地主之誼?!?p> 說罷,便匆匆往院內(nèi)走去。澤言也快步跟上
余昭不明意味地跟著清染走著,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劉伯的無可奈何的嘆息聲,此起彼伏。
這林大小姐是要做什么?
清染左顧右盼半刻,余光突然間看見了正到處找人的清晏,臉上神色不友善。
啊,清晏好像生氣了。本來還想和這位余少俠找個地方說清楚的,現(xiàn)在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要不然清晏待會他看到又少不了一頓教訓(xùn)了。
清染趴在崎嶇不平的假山上,小心翼翼地瞧著清晏的動靜。領(lǐng)著一群人的清晏四周打量一番,突然定眼看向假山。
清染心啪的一漏,下意識去抓住身邊的余昭,看到這個生怕他跑了,輕聲道:“別動,待會被發(fā)現(xiàn)就完了?!?p> 咦,這衣服的綢緞料子還不錯,待會問問是哪家鋪?zhàn)拥?,去買上幾匹回來做衣服。
清染用大拇指和食指夾著揉了揉。
清晏移開目光,和家丁們往另一個院子走去:“去那邊看看?!?p> 清染看著清晏走遠(yuǎn)了,才松了口氣。
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不愧是我。
“林姑娘,你現(xiàn)在可以松開了。”余昭低沉的聲音在清染耳畔響起了。
清染轉(zhuǎn)過身來。
只見他微低著頭,彎著腰,用他那雙略帶慍色的雙眸看著自己。
因?yàn)榇藭r此刻她正抓著他的一縷長發(fā),用大拇指和食指夾著,來來回回地摩挲。
對視半刻,清染一臉無辜地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看著他,才憋出一句話。
“你用的是哪家的皂角啊?
這是什么邏輯?
余昭眉頭微皺,旋即又松弛開,語氣淡漠:“麻煩林姑娘松開在下的頭發(fā),你已經(jīng)扯了好一會了。”
“哦,不好意思。”清染驚呼一聲,松開被他揉的亂糟糟的幾縷長發(fā)。
余昭起身,淡漠??粗呛翢o悔意的臉色,甚至還有點(diǎn)小興奮,又或者是。
惡作劇后的興奮。
還不等余昭開口,清染挑眉,目光再次落到了他腰間的木簪上道:“余少俠腰間上的木簪,乃是我昨日不小心在外落下的。是我今日送給兄長的,還望余少俠可以把它歸還原主?!?p> 木簪?
余昭低下頭看著腰間的木簪,從腰間取出來。
這簪子確是他昨夜趕路到這時,在青龍街上拾到的。
他放在手心打量片刻,簪子上并沒有任何的刻字,也沒有什么寶石,美玉鐫刻。
唯獨(dú)有一點(diǎn)不起眼,卻又有些刺眼的紅點(diǎn)若同一根刺刺入他的眼。他能感受到一絲絲靈氣往外飄逸。
他記得師傅說過,這個林氏乃是清歡城內(nèi)的大戶人家,若說是,富甲天下也不為過。
但這說是給林大公子行冠禮的禮物,未免有些樸實(shí)無華過了些。
這和他聽聞的中富甲天下的林氏不同。
清染眸光流轉(zhuǎn),給他指了指那個點(diǎn)紅點(diǎn),神神秘秘地輕聲道:“這個簪子只是個容器”清染用食指敲了敲這個紅點(diǎn),“這個才是我給我哥的禮物?!?p> 余昭本是瞧著那個紅點(diǎn),她的那白皙的手卻闖入了他的視線。
手如柔荑,十指纖纖,輕輕地敲打著那點(diǎn)紅點(diǎn)。
“你若還不信我,我哥待會的行冠禮你瞧好就成了?!鼻迦镜坏?。
他剛剛倒也是膚淺了些,這簪子的樣子和這主人的性格倒是一般無二。
余昭沉吟不語,把簪子還給了她。
“拿好,下次別再掉了,沒有下次?!庇嗾寻阳⒆臃旁谒氖中纳系吐暤?。
清染看了看他,淺笑,學(xué)著他剛剛的手勢,彎腰作揖:“那林姑娘便謝過余少俠了,待會見?!?p> 清染把玩一會手里的木簪,剛準(zhǔn)備起步走回她自個的院內(nèi),轉(zhuǎn)過身去,大哥清晏那似笑非笑的臉,猛地撞入她的眼里。
余昭清染兩人都嚇了一跳。
“這位余少俠,這又是拜別,又是送簪子的,是要對我妹妹做什么啊?”清晏冷不丁道,抱胸挨在假山旁。
余昭和清染雖認(rèn)識不過一個時辰,但當(dāng)時心里都蹦出同一個念頭。
完蛋了。
無獨(dú)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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