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邊說邊翻看我的歷史記錄,當他看到我的段位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黎落云,沒想到你游戲玩這么好,竟然是榜上第二名,厲害厲害,不愧是當年數(shù)學每次不及格,物理每次考前幾的人,要是當年你讓我給你補補數(shù)學,你當之無愧是榜上第一名?!?p> 這個寧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討厭別人提我的成績,數(shù)學差是我不愿面對的事實。當年寧軒把我堵在教室門口說要給我補數(shù)學,條件是讓我做他女朋友,我當時真的驚呆了,那是我第二次見他,我又不是那么膚淺的人,當時就拒絕了。后來寧軒感覺碰了壁,又來找我,他當著我的面突然從手里拿出來一條蛇,我真的受了驚嚇,后來才知道是玩具蛇。
他說完成績的事情,我當時覺得我那個臉都沒地放了,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寧軒的手臂,想要討回我的面子,我笑著對寧軒說:“學渣也有學渣的樂趣,你信不信玩游戲你肯定玩不過我?”
寧軒被我掐的頓時齜牙咧嘴,捏著拳頭說:“我信我信?!?p> 穆美清看熱鬧不嫌事大,淡定自若的說:“梨子這叫腦回路清奇。”
我瞪了她一眼,她朝我吐吐舌頭。
我也是一個愛記仇的,總之在游戲里,我把寧軒虐了千萬遍。
我發(fā)現(xiàn)了,有些人學習成績好,不一定在其他方面占優(yōu)勢。自從觀看了我虐寧軒的游戲,玩這個游戲的人紛紛讓我?guī)麄兺妫B秦簡也不例外,我滿口答應。
直到后面,反而最開心的人是我。
紀郁臣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玩的正起勁,我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直到電話再次想起,我猶豫了兩秒,依然毫不留情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再打來,只是他的電話影響我的游戲,我以慘敗收場。穆美清在一旁有些看不過去,拉著我就走了出去。
“是誰口口聲聲說的不喜歡,又是誰屁顛屁顛跟人走了,如今又是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蹦旅狼搴掼F不成鋼的對我說,“黎落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喜歡就提早說,干嘛朝三暮四的,你想腳踩兩只船嗎?”
我一時語塞,沒想到穆美清竟然會這樣說我,頓覺氣不打一處來,仿佛我是那個做錯事,忘恩負義的人。
我苦笑一下,并不想對穆美清解釋什么。我轉(zhuǎn)身想進去,穆美清一把拉住我,“你們兩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說:“他有未婚妻了,就這樣?!?p> 穆美清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覺得紀郁臣不是那樣的人?!?p> 我很生氣,“你才認識他幾天,你就這么相信他,我認識他五年多了,我能不知道他嗎?”
我甩開她的手進去拿了我的東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走。穆美清怔怔地看著我離開。
這是我和穆美清有史以來第一次吵架,吵架原因竟然是紀郁臣。
五年了,我也想問紀郁臣,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明知他是火,我還選擇撲向他,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對勁。
“你跟小穆吵架了嗎?”蘇逸倫追上來問我。
“沒有,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p> “那我送你?!?p>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蘇逸倫說:“忘了還沒有給你說生日快樂!”
蘇逸倫一笑,“謝謝?!?p> 我說:“今天你生日,就別送我了,我回家了給你說?!?p> 不等蘇逸倫再說話,我便大步流星往前走去,現(xiàn)在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等等。”大廳傳來一道聲音,聲音不大,但是能聽的清楚。
我四下張望,這里只有我和蘇逸倫兩個人,遠遠看到一個女孩走過來,等她走近我認出來她是紀郁臣的表妹。她一過來便挽著蘇逸倫的胳膊,嬌嗔道:“逸倫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等你等了好久,原來你跟別人在一起?!边@女孩說著看向我,眼神里滿是輕蔑和諷刺。
蘇逸倫似乎極不喜歡他的胳膊被這個女孩挽著,在她挽上去的一瞬間,蘇逸倫一直在推開她,神情也是充滿極不情愿。
在這一瞬間,我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好像我被當做她的情敵了,我很冤枉,為防止事態(tài)惡化,我趁機逃跑了。
只聽到后面蘇逸倫喊了幾聲我的名字。
初春的風略帶干燥,夾雜幾分清冷,拂面而來頓感神清氣爽,嘴里的酒氣也淡了一些。夜微涼,我將身上的衣服箍緊。
此時已到深夜,街上依舊車水馬龍,我想回家的念頭十分強烈,或許是喝了酒,竟然有些想紀郁臣。
我在路邊等車,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到我眼前,車窗慢慢搖下,里面的人是紀郁臣。
“上車。”紀郁臣冷聲說道,臉上蘊著厲色。
這個時候,我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上車。
上車后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紀郁臣冷看我一眼,我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左手握拳放在腿上,右手伸過來放在我的脖子上一把扯過去,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你還想讓他送你回家?”他的聲音很冷,失去往日那般磁性,從他的眸子里燃燒著怒火,偏偏表情很平靜,我沒見過這樣的他,我很害怕。
他的眼神一直凌厲,今天更加可怕,我之前想見他,但是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突然萌生逃跑的念頭。
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今晚是第一次拒絕他的電話,而且還是兩次,這對他來說,像是挑釁。
“開車?!奔o郁臣冷聲落下兩個字,一只手牢牢抓著我的肩膀,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期間他奪過我的手機,里面是我和蘇逸倫唱歌的視頻,我不知道它怎么會出現(xiàn),想來想去應該是秦簡發(fā)過來的,她一直以為我和蘇逸倫的關(guān)系不一般,這下真的有口難辯了。
紀郁臣冷笑一聲,一直到家,他只是淡淡地吩咐:“明天給她請假。”
“是?!鼻白鶄鱽斫顚幍穆曇?。
我腦子里冒出許多不好的想法,最多的就是紀郁臣不會囚禁我吧?我試探性問他:“你要干嘛?”
紀郁臣沒有回答我,而是一直拉著我,他個子很高,我在他面前顯得又矮又瘦弱,他一把手抓著我,我連反抗都只是想想,直到電梯里的時候我才掙脫他的手。
我的手被他捏的發(fā)紅發(fā)痛,心里一直默數(shù)著電梯里的數(shù)字,等到52層的時候我想趁機逃跑。
紀郁臣早就洞悉我的想法,在電梯門開的一瞬間他直接抱起我,我在他懷里掙扎了好久,只是感覺腰上的手都快嵌進我的肉里,我就像《西游記》里那只小妖精,被孫悟空一把捏起來然后現(xiàn)出原形。
我的一顆心不安的跳動著,生怕我會被紀郁臣從這52樓扔下去,讓我粉身碎骨。
我想這52樓扔下去,怕是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