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吟詩錄

致從前

吟詩錄 敞言 1145 2021-08-17 20:19:56

  序:

  意闌珊,思緒亂,往事裊裊渺如煙,

  難消斷,人未眠,執(zhí)筆盡書荒唐言。

  說不清該從哪里開始,

  篇章早就掀過,內(nèi)容翻了又看,

  已揉出許多皺褶。

  不說無問西東,不話山長水遠,

  往事斑斑,陳年舊跡,也失了顏色。

  但總是昨日花黃,惹人傷感。

  落在地上的照片,可以低頭拾取,

  散在從前的回憶,卻不能重新想起。

  相遇幾載,不當迎面風急。

  聚散匆匆,最美恰是別離。

  有些事情,難以忘懷,

  踏過的操場,撒過的慌。

  走過的小路,低矮的墻。

  我記得作業(yè)很多,時常秉燈夜半,

  我記得假期很短,往往如夢惚恍。

  當一切從指縫溜走,縱使雁過留聲,

  劃過的痕跡,又有誰記得?

  學校后面的樹林,不知是否

  又長高了些許,

  腳踩過的軟泥,可曾留下足跡?

  教室西邊的操場,不知是否

  依舊破敗,

  野草稀疏,卻能圈起回憶。

  繞墻低垂的柳樹,是否依舊靜默,

  水泥地上的球架,又是否褪去了綠漆,

  不過多半已經(jīng)拆去,換了新的一批。

  依稀記得,學校門前的店面,

  幾平米的小屋,卻裝下了幾年的歡愉。

  還有曾經(jīng)的老師,曾經(jīng)的同學,

  是朋友,或者只?;貞洠?p>  還在嗎?一直未曾看看。

  不是沒有機會回去,是怕褻瀆了回憶。

  或許,過去并不浪漫,

  但有一種濾鏡,叫做懵懂,

  有一種粉飾,叫做天真。

  現(xiàn)在想來,或許

  每個人身上,都藏有一個夢。

  每個人心底,都埋著一座城。

  有一種病,叫做文青。

  有一種執(zhí)念,叫做遠行。

  我看過旭日初升的海,

  我走過無人佇賞的橋,

  我本以為相逢都在春花秋月,

  但事實也可能是在似火驕陽,

  身上的汗水,帶點辛咸的苦澀。

  有時候距離最遠,不是天涯萬里,

  我們知曉名字,但已不再認得。

  強自偽裝,卻無力掩蓋慌張,

  我們相識很久,最終相忘他鄉(xiāng)。

  如果人世似海,那載著回憶的小舟,

  無時不在風浪中顛簸,

  如果一切成謊,那我會短暫悲戚,

  最終釋然笑著。

  年齡是道屏障,劃開了明日他鄉(xiāng)。

  走出了生活的圈子,就再難于融入過往,

  我們曾認為是束縛的,又何嘗不是故土。

  坐在街旁,聽老人回憶,

  咧開嘴,笑著講述他們的經(jīng)年舊事。

  風從上面吹,車從旁邊過。

  匆匆又匆匆,眼角的皺紋,

  一撇一豎,盡是歲月雕琢。

  交通便利了社會,卻冷落了情懷,

  從前的世界該是很小,

  從前的日子該是很長,

  老一輩的人感嘆我們生活的豐裕,

  我們又何嘗不憧憬從前友誼的綿長?

  想學一種樂器,

  提琴太輕浮,鋼琴太文雅,

  最好是短笛,用綠色,

  來代表青蔥的回憶。

  情侶間的浪漫,叫做荷爾蒙,

  再會時的沖動,只因曾相逢。

  我不奢望席慕蓉的詩意,

  六載已經(jīng)悠遠,物事變遷,

  有誰能夠等待五百年?

  我不喜歡周樹人的灑脫,

  無數(shù)笑語歡聲,雖然模糊,

  紛繁的回憶又怎是一笑了得?

  時間有如酒釀,

  濃郁了情感,模糊了樣。

  淡褪了傷疤,撫平了傷。

  變卻了故人,交錯了巷。

  或許有時相逢非晚,

  但卻總是情怯當場。

  六載同窗,六載路人,

  人們的一生,

  是兩條不平行的直線。

  我們相遇一瞬,

  隨后交錯千里。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

  難道就止于一瞬?

  希望——相知若朋友,平淡似路人。

  ——敞言,8.17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