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兔崽子,敢往本大爺臉上灑東西……咳咳咳……”黃五抹去眼上白粉,黝黑的皮膚與白粉形成鮮明對比,“晏小子怎么了?”
傅庭河看著站在那里,垂著頭的晏則修。他雙目無神,宛如斷線木偶。
“則修?”她喊了一句。
晏則修毫無反應(yīng)。
該死的。他又恢復(fù)成了一開始的樣子。這些日子嘗試喚醒他的努力都白費了。
傅庭河看著他,擰起眉,隨后拉起他的手:“走?!?p> 他緩步跟著她回去。
黃五跟上來:“哎,小丫頭,晏停這是怎么了?”
傅庭河道:“五爺,他最近心情有點不好,不開心就不說話,還打人?!?p> “這什么臭脾氣。”黃五翻了個白眼,“剛剛吹哨子的那個人是誰?”
傅庭河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問他:“五爺,可否請你到府上一敘?”
黃五考慮了一下,點頭:“行?!?p> 安頓好晏則修之后,傅庭河請黃五爺?shù)綍俊?p> “五爺,你找則修是因為什么?”傅庭河問。
黃五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茶,抹抹嘴,嘆息:“想我黃五乃是大盜,沒想到有一天也能叫人把我的寶貝偷去?!?p> 傅庭河遲疑:“則修偷了你的東西?”
黃五點頭,一臉心痛:“虧我之前還覺得這小子是個好東西,想和他交個朋友。哪知道他潛入我家,偷了我的寶貝,被我發(fā)現(xiàn),和我過招,居然把我房子弄塌了!奶奶的,那可是本大爺好不容易蓋起來的草房子!”
說起黃五這個人,也是個奇人。他乃是大盜,無偷不成,多少人請他辦事,銀子嘩嘩得進口袋。但這人是個守財奴,對自己極其吝嗇。
傅庭河本以為是傳言,誰知這人真是貨真價實,住的屋子還是草房子,打個架就能塌。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就是喜歡田園生活的可能。
“五爺能否細(xì)細(xì)說來?是什么時候的事,當(dāng)時又是什么情景?”
黃五道:“今兒是臘月十六對吧,那就正好是整整三個月前的事兒,本大爺那天剛干了一票大的,心里高興,結(jié)果回來就發(fā)現(xiàn)有個人在翻我的柜子。我大喊了一聲,他就跳了出去,我追出去,他就和我動起手來。我一時占下風(fēng),就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扔了個火折子過去,看到了他的臉,就是晏停那混賬東西!他逃走了,本大爺回去一看,嚯,這小子,別的都沒偷,就把我的寶庫鑰匙偷了!”
傅庭河放下茶杯,道:“你覺得他像是差錢的人嗎?”
黃五道:“我覺得他不像,但我的的確確看見的就是他那張臉!”
傅庭河沉思后道:“當(dāng)時你可聽到了什么奇怪地聲音?”
黃五一愣,隨后猶豫道:“好像有……”
“什么?”
“哨聲。”
傅庭河手指敲著桌子:“有意思?!?p> “沒意思!”黃五叫道,“本大爺?shù)膶殠扈€匙沒啦!沒了??!”
傅庭河示意他稍安勿躁:“就我覺得,偷你東西應(yīng)該不是則修。我猜測,和吹哨子的人有關(guān)。”
“那本大爺現(xiàn)在怎么辦?哪兒能找到吹哨子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