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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劍驚花枝

“你愿意跟我回家嗎?”

將軍一劍驚花枝 顧返予 2108 2021-01-18 18:18:00

  傅君竹同傅梨是兄妹關(guān)系,那么,他是否也知道傅庭河這兩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那您是如何回答他的?”傅庭河問。

  “我自然是說我也不清楚,他問了我很多關(guān)于你的事,但你和晏停及時(shí)趕來,他便匆匆走了。”韓老頓了頓,“張員外和張夫人的死,是他順手干的?!?p>  傅庭河微微意外:“怎么說?”

  “張員外常常打罵張夫人。那日,君竹抵達(dá)七瑕城外,丟了盤纏,張夫人送了他一杯茶。他便送了張夫人冥蟲。告訴她,此物可以殺了張員外。

  誰知,張夫人終究是下不了手,又忍受不了丈夫的打罵,便自己吞了冥蟲,自殺身亡。張員外誤以為是自己打死了張夫人,便一慌張,來找褚生時(shí),想栽贓嫁禍給他。

  而君竹早就猜到張夫人性子懦弱,恐怕不敢下手。所以他早就在張員外身上種了冥蟲,只是控制著冥蟲暫時(shí)不要發(fā)作。他控制冥蟲,帶動張夫人的尸體,傷了張員外,又催動張員外體內(nèi)的冥蟲,令他徹底死亡。他做出這些,也是為了引起你們的猜疑,想要引開你們?!?p>  可惜,傅庭河和晏則修還是找了過來。

  難怪,張夫人像個(gè)活死人傀儡,而張員外體內(nèi)的冥蟲也那么多……因?yàn)樗皇且驗(yàn)楸粡埛蛉艘У讲胖辛粟はx,而是早早就被傅君竹下了冥蟲。

  傅庭河聽了,微微嘆息。

  “傅小將軍,老夫竭力救你,并非只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也是想為傅將軍留下一脈?!表n老道。

  陡然聽見韓老提到她的父親,傅庭河微微一愣。

  “說來你可能不信,老夫曾參加過你的滿月宴。令尊令堂……皆是英雄?!表n老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你和你爹娘一樣,是個(gè)英雄?!?p>  傅庭河微微一笑:“前輩謬贊?!?p>  “好孩子,世事不比戰(zhàn)爭少幾分險(xiǎn)惡,人心不比陣法少幾分復(fù)雜,切要小心?!表n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他是長輩,如同她的父母一般叮囑她。

  傅庭河起身,行了個(gè)禮:“多謝韓老,晚輩告辭?!?p>  她轉(zhuǎn)身離開了庭院,一出門,便見晏則修在等她。

  她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笑著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想什么呢?”

  “談完了?”他回過神來。

  “嗯?!备低ズ拥?,“你之前同我有什么話想說?”

  晏則修微微沉默。

  傅庭河笑了:“奇了怪了,一向果斷的晏少主怎么磨磨唧唧起來了?”

  晏則修輕輕扯住她的衣袖:“你要去哪里,以后?!?p>  傅庭河抬眼,看到他眸中微微藏著的不安。

  她想了想,嘆了口氣:“不知道啊,還是得去找一找傅梨吧……走一步算一步了?!?p>  “家中傳信,令我即刻回去。”晏則修垂眸道,“曾柏自殺了,沉海的線索斷了,我需要回去看看?!?p>  傅庭河點(diǎn)點(diǎn)頭:“嗯,回吧,一路保重。”

  晏則修語塞半晌,頗為無奈地看著她。

  他一直跟著傅庭河走回了院子,傅庭河停下腳步,問他:“你何時(shí)走?”

  “明晨?!?p>  傅庭河靠在門邊,長嘆:“好。那你早些歇息吧。”

  她剛要關(guān)上門,晏則修抵住了門,不讓她關(guān)。

  “怎么?”她問。

  晏則修的手指扣在門上,微微抓緊,耳根微微泛紅,似乎憋著話,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這般模樣,倒是惹得傅庭河心中發(fā)笑。

  “前,前幾日你同我說,我所中沉海,可用浮舟草解,是么?”他找著話。

  傅庭河看出了他的一絲絲慌亂。

  她心底早已笑翻了,面上卻神色平淡,道:“是啊,怎么了?”

  “我,我已讓人尋得浮舟草,待回到晏家便仔細(xì)療傷。只不過,如今我四周不知埋伏了多少曾柏這種眼線,我信不過旁人?!标虅t修道。

  他在說謊。

  他有忠心的下屬,他完全有本事將身邊人調(diào)查個(gè)底朝天,不至于連找個(gè)照顧他的人都找不到。

  再不濟(jì),他能文能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自己照顧自己又不是做不到。

  他目光亂飄,耳尖殷紅,指節(jié)因用力扣著門而泛白。

  他很緊張。

  傅庭河故作思考,心道不能逼死這孩子,便道:“沉海解毒一事,著實(shí)需要小心對待,你可有什么打算?要不將褚生時(shí)帶回去?”

  “褚,褚生時(shí),要照顧,照顧葉,葉姑娘?!彼貋沓练€(wěn)的晏少主一時(shí)竟然成了結(jié)巴。

  “也是……”傅庭河點(diǎn)頭。

  “庭河,”晏則修微微低著頭,小聲道,“你愿意跟我回家嗎?”

  他幾乎羞紅了脖子,渾身都散發(fā)著緊張與忐忑的氣息。

  天,這該是怎樣一個(gè)人呢?傅庭河心想。

  平日里,待旁人清清冷冷,禮數(shù)周到,遇事沉著冷靜,從容不迫,是個(gè)成熟穩(wěn)重的清貴公子。

  怎么到她面前,便這般……這般可愛。

  傅庭河看著他扣著門的指尖、愈來愈紅的臉和越來越低的頭,心里忍不住想,他竟也會害羞?

  他見她久久不回答,以為她不愿意,心中暗暗懊悔自己唐突。

  怎么能用這么一個(gè)借口邀請她去家里呢?

  他便道:“如若不愿意,也……”

  “明晨走?”傅庭河微微湊近他,手臂搭在門邊,懶懶靠在門上。

  晏則修愣了一下,連連點(diǎn)頭:“是……我不急,你想何時(shí)走?”

  “就明晨走吧?!彼?。

  “好?!标虅t修彎了彎眼睛。

  果真是俊美至極,這一笑真真是要勾了人魂魄去。

  傅庭河心中不知哪來的膽子,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好看?!?p>  說完,她就關(guān)上了門,將晏則修關(guān)在了門外。

  全然不管自己干了什么混賬事。

  她將自己扔到床上,仔細(xì)梳理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第一件。

  兩年前中計(jì),本應(yīng)亂箭穿心而死,卻被人救下,兩年后重生,記憶全無。

  此事,與傅梨、傅君竹兄妹二人有關(guān)。

  第二件。

  兩年后,秦長信與文家想要國師留下的《機(jī)關(guān)冊》,她幫葉深及時(shí)將那《機(jī)關(guān)冊》拿回,如今去了燕衡。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她相信葉深能處理好。

  第三件……

  晏則修身中“沉?!?,下毒者與吹哨者究竟是誰尚未明確。

  如今要緊,便是先用“浮舟草”將他體內(nèi)沉海之毒解掉,再細(xì)細(xì)追查幕后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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