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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劍驚花枝

“晨王殿下?!?/h1>
將軍一劍驚花枝 顧返予 2042 2021-02-14 16:10:42

  下一刻,少和劍出鞘,晏則修留了三分仁慈,將一眾人打了個半死不活。

  傅庭河拾起包袱拍了拍,走到他身邊:“趕夜路吧?!?p>  晏則修點了點頭,臨走時不忘冷冷看了那個頭目一眼。

  誰知一出門,他們便看見一人在拉扯他們的馬。

  “姑娘,偷人東西可不太好啊?!备低ズ影醋∷募?。

  那姑娘倒也是個虎的,直言道:“姐妹,今日你借我一匹馬,來日我定還你一萬匹!”

  “那些人找的就是你?”傅庭河問。

  她身上似乎有傷,說話時卻仍舊帶著狠勁兒,“那禿子搶了老娘的寨主之位,還想強(qiáng)娶老娘。”

  傅庭河松了手:“你如何還我一萬匹馬?”

  那姑娘扯斷了自己的一縷黑發(fā),交給傅庭河:“你去烈池國尋攝政王,以此為信!”

  傅庭河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和人結(jié)發(fā),就先收到了一縷頭發(fā)。

  “好?!备低ズ有α诵?。

  姑娘騎上馬,策馬而去。

  傅庭河將黑發(fā)裝入香囊中,對著晏則修道:“則修,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群人不像是普通土匪?”

  晏則修點頭:“武器統(tǒng)一,訓(xùn)練有素,打法是軍中的……你應(yīng)當(dāng)能看出來,是定南軍?!?p>  “定南軍統(tǒng)帥與我有幾分交情,我了解他的為人。他帶的兵,應(yīng)當(dāng)干不出這等子糟心事兒?!备低ズ拥?。

  “我會傳信給老三,讓他看顧著一些這里的村民?!标虅t修道。

  “嗯?!备低ズ用靼祝酥娌恢?,定南軍究竟有沒有貓膩,她如今不好妄斷。

  如今先去找傅梨,再談定南軍之事。

  二人連夜趕往定城,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二人抵達(dá)了阮散與傅梨落腳的客棧。

  “阮散說你和他乃是同門?”傅庭河想起來了。阮散自稱晏則修的師兄。

  “嗯,他是我?guī)煾傅氖淄剑皇窃谖規(guī)煾甘瘴抑?,便去了九淵教,籌劃報仇,很少回來。”晏則修答,“我與他也算相熟?!?p>  原來阮散與九淵教老教主有仇啊。

  “師弟,你可真是把我老底都賣了?!比钌⒖吭陂T邊,看著他們二人。

  “教主?!?p>  “師兄?!?p>  幾人互相見過禮之后,阮散打量了一下傅庭河:“這才多久沒見,小丫頭,你好像硬氣不少,不怕我了?”

  傅庭河以前的確十分忌憚他,如今減了七八分。

  她笑了,拉著晏則修的手臂,開玩笑道:“我這不是找到靠山了嗎?!?p>  阮散看了一眼晏則修:“傷如何了?”

  “已經(jīng)好了?!标虅t修答。

  阮散輕輕點頭,側(cè)身讓路:“進(jìn)來吧?!?p>  他們走進(jìn)房間,阮散關(guān)上了門。

  傅梨,她終于見到了傅梨。

  那是怎么樣一個姑娘呢,臉上有著數(shù)道疤痕,眼神陰冷,不似活人,像收割性命的毒蛇的眼神。

  她是一個啞巴,卻能聽懂人說話。

  那么,她的啞,也許是后天造成的。

  她披著漆黑袍子,坐在茶幾前,略微頷首,以示禮儀。

  眾人落座,傅庭河坐在了傅梨的面前。

  傅梨手指翻飛,迅速打出了手語。

  阮散居然懂得手語,充當(dāng)了傳話人:“她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傅小將軍。”

  “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突然,一陣轟響,整個客棧都搖晃了一下。

  阮散連忙捂住傅梨的耳朵,傅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耳朵似乎出了問題。

  “出去看看!”阮散剛吩咐下來,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炮轟聲想起。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晏則修道,他拉住傅庭河的手往外跑。

  阮散也抱起虛弱的傅梨準(zhǔn)備逃離這個客棧。

  “是哪個混賬東西!”傅庭河和晏則修迎面遇上了手持火槍的黑衣人,躲閃不及,被沖散開來。

  “分道,城外湖邊匯合!”晏則修看他們似乎要抓自己,便提出建議,以防連累傅庭河。

  傅庭河點頭:“好!”

  二人分散開來,往不同方向去。

  傅庭河動作敏捷,帶著追殺的人在小巷中繞來繞去,用暗器殺了幾個,最后翻過一面墻。

  她正巧看見一輛馬車,跳上馬車,一柄短刀架在車夫脖子上,捂住了車夫的嘴巴。。

  “閉嘴,駕車?!彼淅湔f。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活血化瘀藥丸強(qiáng)塞入車夫嘴里,“這是斷腸絕命丸,你先駕車往城外去。到了地方自然給你解藥,否則……”

  她將刀子抵在車夫腰間,掀開簾子。

  簾子內(nèi)一直寂靜無聲,她本以為無人,誰知里面端坐著一名男子。

  若她沒記錯,此人正是晨王,秦長眠。

  世人皆道,晨王秦長眠雖然飽受病痛摧殘,卻仍舊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為人也擔(dān)得起“風(fēng)光霽月”四個字。

  今日一見,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他這一副容貌,不輸則修。

  至于為人,風(fēng)光霽月不知道,鎮(zhèn)定從容卻是有的。

  晨王見到她,莞爾,“姑娘可是遇到麻煩了?”

  傅庭河進(jìn)了馬車,拱手道:“迫不得已。得罪了。”

  傅庭河戴著面具,心想,她與秦長眠不過是年幼時玩在一處,長大后便沒見過幾次面。

  再說,天下人都覺得她死了。

  他應(yīng)當(dāng)……

  “庭河?!彼p喚了一聲。

  ……認(rèn)出來了。

  傅庭河微微一頓,抬眼看他。

  按理來說,他應(yīng)當(dāng)認(rèn)不出來,就算認(rèn)出來了也該是叫她“傅小將軍”或者“傅姑娘”。

  他和她還沒熟到可以叫她“庭河”的地步。

  “我知道是你,你……不記得我了嗎?”他微微垂眸。

  許久,傅庭河道:“晨王殿下。”

  秦長眠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還是記得我的?!?p>  傅庭河沉默不語,她不知道秦長眠可不可信,堅持危急時刻多說話死得快,少說話活得久,選擇閉嘴。

  秦長眠問,“有人在追你?”

  傅庭河微微頷首:“沖撞了殿下,在下日后定當(dāng)賠罪?!?p>  秦長眠打量著她,抬手去摘她的面具。

  傅庭河微微一躲,目光微冷。

  秦長眠笑道:“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p>  畢竟是求人辦事,不得不低頭。傅庭河心想,反正他都認(rèn)出她來了,這面具戴不戴都無所謂了。

  她解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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