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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賀辭面帶笑容的臉一直縈繞不散,仿佛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沉淪,還帶著一絲玩味。
在夢里她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條被拋上岸的魚,難受,窒息,隨即會因缺水而亡。
她在不斷地沉浮,不斷的呼求,不斷地想脫離。
然而眼前模糊的幻影正在規(guī)律的律動著,與她一起呼吸,一起沉淪,一起共赴首次的嘗試。
在聚會的一個包廂內,賀辭欣賞著床上凌亂的萬婕,隱藏在眼鏡背后的情緒顯得晦暗不明,既像是快意,又像是失落,也像是愧疚。
他在床前站立了一會兒,看見陽光毫無遮攔地穿透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他竟希望如果是一把刀的話可能會更合他心意,鋒利的刀刃刺破她富有彈性的皮膚,汩汩而出殷紅的血會相繼涌出來取悅他的感覺器官。
他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意識到這樣的自己是危險的,盡管無數次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但卻無濟于事,這種血腥暴力的想法總是和他相伴,手臂上無數道傷疤也因此而生。
他用力甩了甩腦袋,閉上了眼睛,安靜了一會兒,拿上西裝外套便離開了。
萬婕在黃昏時分才醒來,橘黃色的余暉照射在暗黑的包廂之內,她半隱在光明之中,看著滿床的狼藉,她一時間竟無法反應,面對這種情況她還是太過年幼稚嫩,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不得不去洗了一個澡,水順著筆直修長的腿流下,熱氣在狹小的空間內蒸騰,不一會兒就模糊不清了。
趁著黯淡的余暉,萬婕將帶著血漬的床單丟進了垃圾桶。
也許自己就是一個女人了吧,萬婕心里想著,反正不能讓爸爸知道。
萬欽(萬婕的父親)正在四處尋找萬婕,自從中午的時候萬婕就沒了蹤跡,現在都快到晚上了,實在不行的話,他就要報警了。
萬婕在偏僻的地方呆了一會兒,眼看天要全黑了,她才磨磨蹭蹭地回了家。
一到家的時候,父親一把拉過了萬婕,從頭看到尾,看的萬婕心里都有些發(fā)毛了,他確定萬婕沒有受傷的痕跡后,就氣急敗壞地問她去哪兒了,萬婕心里一陣暖意,她強忍著眼淚,撒了一個謊,說道是在聚會遇到一個朋友,就去她家了,看見萬婕無恙,萬欽也便沒有追究了。
度過了一個注定無眠的夜晚,這一夜,萬婕在想到底是誰對自己做了這樣無恥的事,是賀辭?還是別人?
她無法確定。
她只知道要找賀辭問個明白,畢竟最后一個見到的人便是賀辭,在她的直覺里賀辭的可能性還是最大的。
清晨的微風驟起,窗外的枝葉繁華正茂,陽光和煦,就在這樣好的天氣,萬婕的心情卻是極其郁悶的,她在自己的包包里塞了一把鋒利的美術刀,然后假裝若無其事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