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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當(dāng)將軍的娘娘不是好園丁

五十六、節(jié)度使府探病

  聽聞我們可以救焦猛,焦隊長騰地站了起來:“此話當(dāng)真!好!好!事不宜遲,快隨我去看看,如果你們救了我二弟,我焦俊定當(dāng)重謝!”

  “豈敢!”我忙一抱拳低下頭。

  真沒想到,別看這焦隊長虎背熊腰,兼一臉絡(luò)腮胡子,長得像門神畫上的張飛,卻有個這么清俊的名字:焦俊,我心中暗暗嘀咕。

  確認(rèn)了我們可以救他弟弟,焦俊心急如焚地拉著我們,不顧腿上的傷飛奔到節(jié)度使府門外。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看來李守貞很看重焦猛,在焦猛受了重傷的情況下,直接將他接到了節(jié)度使府里。

  “開門、開門、快開門!”焦俊重重地拍打著厚重的大門。

  大門兩側(cè)各立著一尊大石獅,夜幕下威嚴(yán)地掃視著周遭的一切。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管事探出頭來,見敲門的是焦隊長,忙堆上笑臉:“原來是焦隊長!您可是來看望焦副將的?”

  他見焦俊陰沉著臉點頭,忙道:“焦隊長稍候,我這就去通報一下?!?p>  管事一邊說著,掃一眼跟在焦俊身后的我們:“這兩位看著眼熟,也是來探望焦副將的嗎?”

  焦俊忙說:“正是,這兩位是我軍中兄弟,也是來探望我二弟的?!?p>  管事聽了皺眉低聲說:“焦隊長,值此非常時期,不想干的人還是少來的好!”

  焦隊長不耐煩地輕咳一聲:“我直說了吧!這兩位是我請來給我二弟治傷的!如果耽擱了救治時間,我定不輕饒了你!”

  說完他悶哼一聲,虎目一瞪。

  “是,我這就去通報!”管事白著臉關(guān)上門自去通報了。

  府內(nèi)種著幾棵高大的樹,影影綽綽的樹上不知藏著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那幾不可聞的內(nèi)息告訴我:切不可輕舉妄動!

  我不禁皺眉,看來這里護(hù)衛(wèi)警覺、守備甚嚴(yán),后續(xù)的計劃得好好籌劃!

  一會工夫,門又吱呀開了,這次來了個小廝,忙不迭地將我們?nèi)擞诉M(jìn)去。

  府里黑壓壓的一片,穿過影壁,小廝帶我們一路向西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走了一會到了一座亮著燈的抱廈前停下,焦俊熟門熟路地推門跨了進(jìn)去。

  房里彌漫著一陣令人作嘔的濃重的血腥味和草藥味。這是一間方方正正的屋子,四面墻上都點著油燈,正中放著一張小圓桌,桌上擺放了一套茶具??繅α⒅蛔宅樇埽厦鏀[放著各種供鑒賞的擺件,對門的墻邊擺著一張美人榻,身受重傷的焦猛此時正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

  焦俊閃身讓我們進(jìn)門,他眉頭緊皺,問旁邊服侍的婢女道:“焦副將可曾醒過來?”

  婢女忙上前輕盈一福:“回稟大人,副將未曾醒過?!?p>  “府醫(yī)呢?怎么說?”

  “晉大夫倒是來過,讓奴婢兩個時辰后再去找他來把脈?!辨九椭^輕聲答道。

  焦俊冷哼一聲:“就知道把脈!這都一天了,二弟還沒醒來!”

  說完,他一把將我拉到榻前:“西禮兄弟,你來看看,這如何是好!”

  乍一看,這焦猛和焦俊生得一個模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黝黑的臉龐,也是長著一臉絡(luò)腮胡子,不同的是一個心急如焚、睚眥欲裂,另一個深陷昏迷、一動不動地躺著。他上身衣物盡除,左右胳膊上纏著紗布,身上應(yīng)也受了傷,只是蓋著一層被子,看不到傷口。

  “好,容我看看。不知焦副將身上何處受了傷?”我看向焦俊問道。

  “我二弟后背中了一箭,腰間又受了刀傷?!苯箍∧即鸬?。

  箭應(yīng)該早拔了,腰間的刀傷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包扎好,看來是失血過多!

  古人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我學(xué)著以前追劇時看過的情境,上前一把抓住焦猛的手腕,探在他的脈上。

  焦猛的脈象雖輕但穩(wěn)健,并非十分虛弱。

  我一探他的額頭,果然發(fā)燒了。

  那應(yīng)該是傷口感染造成的,可惜現(xiàn)在藥物匱乏,府醫(yī)也苦于無藥可用,所以只能時刻關(guān)注著。但我琢磨著就焦猛這強(qiáng)健的體魄,一時半會也燒不死,可能到明天一早他就醒了。

  想到這,我定下心來,放下焦猛的手,回頭掃東臨一眼,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身旁急不可耐的焦俊問:“怎么樣?我二弟情況如何?”

  我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地回答:“焦隊長,無礙!我現(xiàn)在就寫個方子,立時給副將煎服下去。服了這貼藥,明日一早副將必定醒來!”

  “真的?那太好了!”焦俊聽了大喜:“如果我二弟明早真能醒來,焦某必有重謝!”

  “豈敢!豈敢!”我搖頭晃腦地笑著擺手:“那是焦副將福人有福相!”

  焦俊熱情地招呼我們在小圓桌邊坐下,給我和東臨沏上茶?;仡^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道:“去,準(zhǔn)備筆墨?!?p>  這茶水清冽可口,應(yīng)該是鐵觀音,隨不是名品,但相較現(xiàn)如今的情勢,卻是極好的了。

  看來這畢竟是節(jié)度使府中,吃喝用度雖然受影響,但還不至于像城中老百姓一樣到了斷糧吃野菜、樹葉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戰(zhàn)時特殊情況,往日這些權(quán)貴的府中生活又是如何的奢靡!這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想到這,我的心不由又被揪緊。

  一會功夫,那婢女送來了一套筆墨。

  我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堆人參之類滋補(bǔ)的藥品,最后寫下魚腥草三個字。

  焦俊接過藥方仔細(xì)地瀏覽一遍,最后問:“西禮兄弟,魚腥草是什么東西?”

  魚腥草具有清熱解毒之效,小時候我常感冒,媽媽就在家里常備著魚腥草顆粒。這魚腥草顆粒是中成藥,具有殺菌消炎作用,我感冒時,只要沖上一包魚腥草顆粒必是要到病除。

  “這是一種草藥,具有清熱殺菌的效用,焦副將明早能否醒來,主要就靠這喂藥了!”我微微一笑答道。

  焦俊不由皺眉,喚來婢女低聲吩咐一番,然后把藥方給她。

  那婢女一福禮走了出去。

  她剛走了一會,又另有一個小廝走了進(jìn)來,施禮問道:“請問哪位是東臨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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