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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有了抽獎系統(tǒng)以后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二十二周抽獎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朱鷹身上。

  沉默的朱鷹終于說了話:“這里的確是我曾經(jīng)的故居,我曾經(jīng)姓歸,是個人類?!?p>  “你居然是人類?!”白炬驚訝。從一開始他看到的朱鷹就是一把劍,如果朱鷹說他曾經(jīng)是一個人類,而且還是有名有姓的人類,那么同樣身為侍從的他是不是也有什么身份上的秘密?

  這一刻,所有的侍從心情復(fù)雜。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們心里多多少少都起到了好奇和探究。

  血紅色的鷹身探出腦袋,看著自己的主人:“主人,朱鷹原先姓歸,名岳,字得希,是歸家那一代的大少爺,這是朱鷹第一次來死地走到這里的時候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記憶,只是我當(dāng)時不確定。等到我后面將死之時,我才真的確認(rèn)我曾經(jīng)在這片土地生活過。”

  “除了這點(diǎn),你還有沒有想到別的?”蘇晨問道。

  朱鷹點(diǎn)頭:“有。我是歸家那一代的繼承人,歸家是賣水粉的,舉世聞名,每個人用過歸家的水粉,不論是多么丑陋的面孔都能平添一番姿色。其實(shí)這并不是水粉的功效,而是歸家的鎮(zhèn)家之寶,引水陣?!?p>  蘇晨抱著雙手輕笑:“聽說引水陣的陣眼要十個童男童女形成,你說的引水陣是這種邪門的陣法嗎?”

  可朱鷹卻是搖了搖鷹頭:“不知道蘇小姐從哪里知道這么古怪的引水陣,在我恢復(fù)的記憶里,引水陣的陣眼是一只白玉碗,這只白玉碗頗有來歷,我記不得了。引水陣便是由這只白玉碗形成陣眼,引水至玉碗內(nèi),然后再稀釋調(diào)制成水粉,歸家就是這么發(fā)家的?!?p>  蘇晨擰眉,看來歸家在遷居的時候,鎮(zhèn)家之寶被改掉了一些內(nèi)容,成了邪門的陣法。

  待蘇晨還想再問下去,朱鷹搖頭:“后面我記不得了。”他其實(shí)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拼不起來,沒有什么內(nèi)容,還不如不說。只是那些零散的記憶中,有一模糊女子的臉,雖然沒有面孔,但他卻印象深刻,總覺得自己丟掉了很重要的事情。

  朱鷹的話還是給蘇晨指出了一條線索,白玉碗。

  是不是只要找到白玉碗,就有了新的突破呢?

  “你們這里光回憶了,還沒說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呢。”莫心寒出身提醒道。

  蘇晨回神,是啊,這里有東西,顯然是和剛剛朱鷹的記憶毫不相關(guān)。

  之前問朱鷹,也只是想從他的想法里探索到一些消息,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

  現(xiàn)在從注意嘴里聽到了白玉碗這個東西,蘇晨不禁想,會不會就是白玉碗呢?

  但轉(zhuǎn)而一想,這么重要的陣眼一樣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的放在這里?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去看看。

  “不要過去?!奔挝踝プ√K晨的手。

  “?”她給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有血霧,我覺得很不對經(jīng)?!奔挝醯恼f道。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蘇晨居然說:“我知道?!?p>  “那你還去?”嘉熙并不覺這層血霧善良。

  “如果不去,那我來死地的意義是什么?”蘇晨歪著頭說了這么一句。

  從來到這里開始起,她就沒想著縮著身子離開。這層血霧她也知道很危險,但總有個人要去開頭。她沒有權(quán)利去掌控他們的思想和行動,但她可以掌控自己的。

  一條枝干擋在蘇晨面前,空中樹葉組成一句話:你在這里別動。喜睜,莫心寒,你們兩個去。

  被點(diǎn)到名的莫心寒沒有絲毫詫異,她就覺得主人一定會這么做。

  “走吧。”她拿上自己的武器對喜睜說道。

  蘇晨抬手按下前面的枝條,對上面冒著的綠葉說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放心我死不了,我更想沐浴在這層血霧里面?!?p>  樹枝有些固執(zhí)的再抽出一條攔在面前。

  蘇晨淡然道:“我有分寸,將懷幬,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和我合作,就不要阻攔我?!笔窍绒D(zhuǎn)向莫心寒和喜睜:“我暫時不需要你們幫忙?!?p>  “不需要我們?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人就可以出來?”莫心寒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蘇晨看著遠(yuǎn)方:“我當(dāng)然不需要你們來幫忙,我需要的是朱鷹的幫忙?!?p>  朱鷹一愣:“我?”

  蘇晨點(diǎn)頭:“南竹輕給我的資料里有記載,能開啟歸家引水陣的人,只能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歸家人。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變成一把劍的,但也許可以進(jìn)去試一試,萬一能開啟引水陣,說不定死地能夠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她看向高大樹立的將懷幬:“你的任務(wù),就是替我們望風(fēng),萬一那個救了葉綿綿的人回來,你還可以幫忙擋一擋。而我,一定要拿到白玉碗,那說不定是我能取得洛水的關(guān)鍵?!币坏┠苋〉寐逅?,她身上的傀儡種子就能徹底根除。

  知道蘇晨有必去的決心,將懷幬也歇了阻攔的心思,默默的把自己的樹根延長,扎根在土地里面,形成一個保護(hù)圈。

  空中樹葉組成字體:“你們?nèi)グ?。?p>  “走吧?!碧K晨直接拿起了朱鷹的劍柄,帶著有些掙扎的朱鷹走近血霧。

  ————

  走喂都是紅彤彤的一片,像是加了一層濾鏡,看什么泛著紅光。

  朱鷹掙脫蘇晨的手飛在前面,自覺帶路。

  當(dāng)走進(jìn)血霧的時候,周圍原本空蕩蕩的一切有了圖像,在空中一一形成透視,然后成型。

  雕欄紅木,亭臺樓閣,池館水榭。再往前走,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diǎn)綴其間。周圍的血霧則是慢慢淡去,變成了一副真實(shí)的畫面,而蘇晨和朱鷹此時就在這幅畫里面。

  “這就是你以前的家,挺大的啊,跟王爺府一樣?!碧K晨雙手背在后面欣賞著。

  “我都已經(jīng)忘記我家長什么樣了?!敝禚椀恼f道。但沒有說全,雖然他早已經(jīng)忘記這里的一切,可當(dāng)他走進(jìn)來的時候,他想走到客廳,于是他順著一條路直接來到了客廳。

  那時候這里還沒有客廳這個名字,牌匾上寫著繁復(fù)的繁體字,從從右往左讀——?dú)w正堂。

  蘇晨走進(jìn)去,拉出其中一側(cè)的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她不急著找東西,她更在意的是朱鷹的反應(yīng)。

  堂屋正中的靈位上,擺滿了歸家先人列祖列宗的牌位,嚴(yán)肅,古樸。蘇晨看著的時候就只覺得肅穆,而朱鷹的感覺卻是不一樣。

  也許是融到骨血了的對先人的尊敬,如果朱鷹現(xiàn)在是人形的話,說不定早就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

  可惜,它沒有手,說不定還能為先人燒柱香。

  突然,好端端擺放的靈位牌突然噼里啪啦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就像是在發(fā)怒一樣,隨時都有什么東西從里面掙脫。

  蘇晨有點(diǎn)被嚇到,問朱鷹:“是不是你沒有給他們燒柱香拜一拜所以他們就生氣了?”

  朱鷹也是一臉茫然。

  “要不,我給他們燒柱香吧。還請?zhí)K小姐幫幫我?!敝禚椪f道。

  他身為一介小輩,尤其是作為歸家的繼承人,三百年都未曾歸來,如今機(jī)緣巧合之下到了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是該表達(dá)一下對先人的敬意。

  蘇晨起身就幫朱鷹拿上面的香,結(jié)果靈位動得太厲害,那些香全部都潑灑下來,扔了一地。

  蘇晨想就地?fù)鞄赘c(diǎn)燃,被朱鷹一聲阻止:“不可!歸家的規(guī)矩,落地香是萬萬不可為列祖列宗點(diǎn)燃的,犯了大忌!”

  “你們歸家的規(guī)矩怎么那么計較?!碧K晨無奈的扔掉手里的香,想去再從上面找?guī)赘?,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有了。

  她回頭看朱鷹:“看來你們家先人真的很生氣。”

  朱鷹:“我絕對不對經(jīng)?!?p>  蘇晨:“你才反應(yīng)過來啊?!膘`位牌動亂,這么怪力亂神的現(xiàn)象,本來都不對勁。只是蘇晨想看看,這里面搞鬼的真的是歸家的先人呢?還是別的鬼玩意。

  這下不止是靈位哐哐哐的在搖擺,就連剛進(jìn)來的大門都開始吱呀吱呀的作亂起來。一陣陰風(fēng),頭頂上的玲瓏燈隨風(fēng)搖擺,兩側(cè)擺放的兩扇燭臺上的蠟燭明明滅滅。

  看到這種景象,見過朵朵這個真實(shí)版厲鬼復(fù)仇的蘇晨還有心有戚戚。

  她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所有靈位牌嘩啦啦的倒下一片,紅到發(fā)黑的鮮血從靈位牌底下流淌出來,伴隨著血流噴涌的身影,滲人的怨氣沖天而起,數(shù)張人臉咆哮著憤怒著,大喊:“不肖子孫!”

  不知道為啥,蘇晨聽到這句一下子就樂了。朝朱鷹說道:“不肖子孫,找你的?!?p>  整個室內(nèi)因?yàn)樘K晨這種不著調(diào)的語氣,靜默了幾秒。隨后又開始陰風(fēng)陣陣,怨氣呼嘯,蒼老的靈魂呼喚著遠(yuǎn)方的子子孫孫,帶著無窮無盡的怨氣,開始感染每一個生靈。

  在場的兩個生靈——蘇晨和朱鷹,沒有緊張,沒有驚恐,甚至都不為所動。

  先人們更加憤怒了,咆哮著:“拿命來?。?!”

  一把千人斬?fù)踉诿媲?,刀刃里傳來了無數(shù)怨魂的哭嚎聲,那種可怕的聲音比室內(nèi)的咆哮聲要更加震蕩人心更加的可怕。

  歸家先人的怨靈們瞬間往后撤退,那些一張張怒張的臉露出驚恐的神情。

皮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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