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在地上睡!”夜蘅聲音冰冷,就像寒夜的風(fēng)雪,吹的宋君林心涼體冷。當(dāng)然,這只是矯情的說法,因為妖力護身自然感覺不到冷。
“那你昨天在哪睡的?”宋君林第一次無視夜蘅的話,對容青關(guān)切道。
“她睡我的寢殿。”
“那你睡哪兒?”宋君林迅速反應(yīng)道,說完發(fā)覺自己語氣帶著質(zhì)問的不善,一時不知道怎么緩和緊張的氣氛。
容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著還真是吵架了,沒說兩句就又帶著火藥味。忙開口打圓場道:“夜蘅在前殿看了一夜的書,我占了他的寢殿休息?!?p> “你叫他。。。夜蘅?”宋君林還記得他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改稱呼,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容青又叫了回去。就好像,他們合該如此親密。
“我讓她這么叫的,有問題?”
“臣是怕以容青明面上的身份,這么叫法會讓人起疑,或是說她不懂規(guī)矩。”
“在禺疆宮,沒有誰限制她,誰都不行。”夜蘅看著宋君林一字一句道,他的語速極慢,每個字都說的異常清晰,讓宋君林想聽不清都不行。
“自然沒誰敢質(zhì)疑尊上,但她若是叫習(xí)慣了,萬一被哪個大臣聽見,到時候自然是要受罰的?!?p> “容青受不受罰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要受罰是一定的。昨夜你一路酒醉疾行,看見的宮女侍衛(wèi)可不少。既然你醒了,就去門口跪著,以儆效尤??烧J(rèn)罰?”
“臣認(rèn)罰。”宋君林認(rèn)的是醉酒無狀的罪,可不是所有的罪都認(rèn)。然后徑直扭頭往禺疆宮大門口走去,一斂下擺,就在兩側(cè)侍衛(wèi)的中間跪了下去。
容青有些茫然,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之前也不是沒有罰過宋大哥,如今宋大哥的樣子雖也是真心認(rèn)罪的,可就像是跟對方慪氣一樣。
“要跪多久啊,我記著?!?p> “我以為你是要為他求情?”憑她和宋君林的關(guān)系,不求情,才說不過去吧。
“我不會分不清好歹,仗著你對我好亂開口。宋大哥這事要是不罰,肯定會有大臣說你偏袒,往后誰還把這些規(guī)矩放在心里。宋大哥的確有錯,所以他才會跪在那里。我現(xiàn)在要是直接開口求情,反而是添亂。再說了我知道你這么做的用意,不會曲解你的想法的。”容青抬頭仰望著夜蘅,仿若看著她的信仰一般。
“不管我做何事,你都會無條件的信任支持我。就算他們都認(rèn)為我做錯了?”夜蘅眼中帶著幾分執(zhí)拗開口道。
“嗯嗯,你做任何事都是有用意的,我相信你。所以,什么時候讓宋大哥起來???”
夜蘅用手心輕輕貼著容青的側(cè)臉摩挲,就像在觸碰自己最珍貴的寶物,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她。
“一天。”
“要跪一天啊,那加個軟墊?”
“不行?!?p> “膝蓋綁一點棉絮做的小護膝?”
“沒得商量?!币罐坷淇岬?。
“真的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嗎?”
“沒有?!?p> “好吧,那我先回去歇息了。我有點認(rèn)床,補個回籠覺去?!?p> 夜蘅:。。。就這么走了,不再多勸勸了?
跪在殿外的宋君林并沒有刻意去聽,只看見容青頭也不回地離開。
宋君林:雖然我昨天鬧的是有點大,但你真的不管我了嗎,是不是太無情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覺得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