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家普通的小館子,規(guī)模不大,賣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飯食。黃果果真得有點(diǎn)餓了,因?yàn)橄惹昂图t玉碧蓮在一起的時候,一心只想著如何甩掉她們,根本沒怎么吃點(diǎn)東西,這會,她的個子肚子早就咕咕亂叫了。
容華城問店小二:“鋪?zhàn)永锒加惺裁???p> 店小二說:“包子、餃子、餛飩,面條樣樣都有!”
黃果果聽了高興地嚷道:“給我來兩籠包子!”
羅云說:“小二,給我也來兩籠!”說完朝黃果果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賭氣地互相哼了一聲。
容華城在一旁勸道:“羅云,不要對姑娘這般無禮。”
黃果果說:“就是,還是白衣哥哥人好!不像某人,人丑話又多!”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羅云不服氣地叫嚷起來。
容華城看看四周提醒著說:“壓言,壓言!”
小二站在桌旁樂呵呵地看著那倆人,而后轉(zhuǎn)向容華城說:“那這位公子,您要點(diǎn)什么呢?”
容華城說:“只要一壺清茶就可以了,有勞了?!?p> 小二答應(yīng)著吆喝道:“好嘞,四籠包子一壺茶!”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后廚。
黃果果說:“哇!真不是常人啊!我都餓得像狼一樣了,白衣哥哥竟然只要一壺茶?”
容華城笑笑,說:“實(shí)不相瞞,在遇到姑娘之前,我們才剛吃過東西,所以現(xiàn)在不餓?!?p> “那某人干嗎還吃?”黃果果朝羅云撇撇嘴。
“要你管?”羅云毫不示弱地頂回去。
東西很快就上齊了,容華城倒了杯茶,輕輕品一口,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不好喝吧?”黃果果會意地問。“這種小店哪舍得用好茶葉?我到這種小飯店吃飯一般都只要一杯白開水。”
容華城卻坦然一笑說:“出門在外,自然會有諸多不便,風(fēng)餐露宿、粗茶淡飯,我們倒是可以承受,就怕姑娘吃不慣?!闭f著滿懷歉意地看看黃果果,哪知,黃果果和羅云早就開塞了,只見兩個人仿佛在較勁,都拼命往自己嘴里塞包子,誰也不肯服輸。而且兩個人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邊往嘴里狂塞,一邊怒視著對方。
容華城怕被人笑話,一個勁提醒羅云“斯文,斯文!”,但羅云根本顧不上那么多。
“我先吃完了!”
“是我!”
兩個人幾乎同時扔下筷子,容華城無可奈何地?fù)u搖頭。
這時,從門外走進(jìn)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那兩個人長得很像,一看就是兄妹。男的穿著雅白色的衣服,頭頂戴冠,兩根紅纓系在脖子下,胳膊上戴著箭袖的護(hù)腕,手里提著刀,身上背著弓箭。身材俊挑,英姿颯爽。女的,雖是個姑娘,卻是一身男裝打扮,也是一身白衣,也戴著箭袖,手里提著劍,背著弓,長得既漂亮又精神。
小二見狀忙迎上去招呼著說:“呦,兩位客官里邊請!想吃點(diǎn)什么?”
那女孩說:“什么快?”
小二說:“包子餃子都是現(xiàn)成的。混沌面條現(xiàn)給您下,但也快得很!”
姑娘說:“行,給我們來兩屜包子,我們趕時間!”
“好嘞!”小二報了菜名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兩人正要找桌子坐下,容華城卻站起來,笑道:“祥午?是祥午嗎?真沒想到居然在這兒遇到你們。”
兄妹倆這才注意到,忙快步走過來,雙雙拱手抱拳說道:“容兄!”
羅云也趕緊起身,向那對兄妹抱拳施禮,稱呼一聲:“孫公子,耐閱姑娘”。
兄妹倆正要過來一起坐,看到桌上還有別人,便出于禮貌地詢問道:“哦,容兄有客人?我們是不是不方便打擾?”
容華城笑著說:“不妨,過來坐?!?p> 羅云招呼小二說:“搬兩把椅子來,再添兩副碗筷!”
小二答應(yīng)一聲,先從旁邊搬了兩把椅子,又去廚房拿了兩套碗筷送了過來。
五個人坐在一起,榮華成便向?qū)O氏兄妹介紹說:“這位柳姑娘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送她回家?!?p> 孫公子說:“哦,原來是這樣?!闭f著向黃果果輕輕抱拳,那位姑娘也向黃果果抱了抱拳。
“在下孫正陽。”
“孫耐閱?!?p> 黃果果笑著說:“我叫柳元夕,請多多關(guān)照。”說著遞出手,但沒想到對方竟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得訕訕地收回來。“呵,沒關(guān)系,不握也行的?!?p> 容華城問:“你們怎么跑到這了?”
孫正陽說:“不瞞你說,我們兄妹二人這次出來,是為了捉拿一伙惡賊!前段時間,大都內(nèi)連續(xù)發(fā)生慘案,有人奸淫孕婦,并盜取紫河車?!?p> 容華城聞聽大驚,問道:“什么?居然有這種事?真是天理難容!”
孫正陽說:“盜取紫河車這等卑劣行徑,就連黑道都不屑去做,人神共憤,令人發(fā)指,江湖中更是人人得而誅之!”
坐在一身旁的孫姑娘說:“我們兄妹二人,也是受人所托,才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我們從大都出發(fā),一路追蹤到此,結(jié)果竟斷了線索?!?p> 容華城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原來是這樣?!?p> 黃果果安靜地聽大家講話,心里使勁腦補(bǔ)著這些詞。她在想:“他們說的這個紫河車到底是什么呢?”努力回憶一番后,突然想起以前看《包青天》時出現(xiàn)過的這個詞。“對了,紫河車就是孕婦的胎盤,而盜取紫河車,就是將孕婦殺掉,剝離胎盤……哇!不是吧,這種恐怖的劇情居然在我的電影里發(fā)生了,真是太可怕了!”
黃果果忍不住插嘴說:“那,包大人,包大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孫正陽問:“姑娘說的是哪位大人?”
黃果果忙拍拍自己的嘴,心想:“哎呀,怎么還是滿嘴跑火車?”想著便改了口說:“哦,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專門負(fù)責(zé)查這件案子的官員?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官府出面,軍民合力,必須將這幫禽獸鏟除!絕不可以讓他們再禍亂百姓!”
孫耐閱說:“衙門已經(jīng)開始在查這件事了,只是一無線索,二無頭緒,而那伙賊人又行蹤不定,所以刑部李大人就拜托我們兄妹二人幫忙查案。以前家父與李大人是世交,所以我兄妹二人責(zé)無旁貸,理應(yīng)為朝廷分憂?!?p> 黃果果說:“盜取紫河車,不就是殺了人再取出孕婦的胎盤嗎?”
大家聽了都很驚訝,羅云說:“沒想到元夕姑娘還知道紫河車。”
黃果果說:“以前聽家里人講過,真的好嚇人??!對了,這位孫公子,”她說著看了看孫正陽又看了看孫耐閱,認(rèn)真地說:“雖然果果不會武功,也不過問江湖之事,但是我真得很痛恨這幫壞人!請兩位,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一網(wǎng)打盡!絕對不可以再讓他們禍害老百姓了!”
孫正陽笑說:“姑娘放心,孫某一定竭盡全力!”
羅云說:“原來元夕姑娘的閨名叫果果?。俊?p> 黃果果朝他瞥了一眼,丟了一個白眼球說:“要你管!”
大家都笑了,孫正陽問容華城:“那你們這次又是為什么到這里來呢?”
容華城說:“徐老幫主寫信與我,希望我能充當(dāng)調(diào)解人,勸說白氏弟兄重歸于好。我們是剛從白蝠山出來,正準(zhǔn)備回東滬。”
孫正陽笑說:“那白氏兄弟的矛盾由來已久,想要從中調(diào)解,怕是沒那么容易吧?”
容華城說:“是啊,他們本是同宗,我一個外人插手,終究是不好的。我這次前來,也只是因?yàn)樾炖蠋椭髟偃埱螅瑢?shí)在無法推脫,所以才賣個人情,但是正如孫兄所說,我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正所謂解鈴方需系鈴人,這兄弟二人的隔閡,還需他們自己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