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禁止到粥棚去,黃果果突然無所事事起來,幾個男孩兌現(xiàn)了承諾,輪流在家里陪她,但有時候還是會被師兄弟們叫開,去幫一些小忙,所以她就又落單了。因為人生地不熟,也不敢獨自外出,就只能在莊子里閑逛,打發(fā)時間,不過好在丁家莊也挺大的,后面還有個不小的花園。丁家的家眷就住在后面,平時很少有外人進入。
黃果果是個女孩,所以出入內(nèi)宅也沒人攔她。她溜溜達達,到花園里轉(zhuǎn)了一會,看看花,看看魚,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見墻邊有個小門,推開半掩著的門就走了出去。本以為還是在院子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街上,于是趕緊順著墻邊往莊子正門走去。
繞了好一會,才見到大門,上了臺階重新進了院。她也沒什么事,就在前院到處看看,轉(zhuǎn)過幾個游廊,穿過幾個小院,感覺好像這一塊沒來過,于是就站在院子的一角看著天空發(fā)呆。
這時,有人突然從身后拍了她一下,把她嚇得不輕,轉(zhuǎn)頭一看,竟是郭念思。
黃果果氣憤地說:“你走路怎么沒聲音的?你是從哪飄過來的?”
郭念思提鼻子聞了聞,而后一臉陶醉地說:“好香啊。”
“喂,你正經(jīng)一點行嗎?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么飄呼不定的?”
郭念思背過手,說:“怎么沒聲音?是姑娘望得出神,沒有聽到罷了?!?p> 黃果果皺著眉,不耐煩地說:“你怎么陰魂不散的?能不能別老纏著我?”
郭念思笑著說:“姑娘越說討厭我,心里就越是放不下我?!?p> “你少臭美了行不行?”
“你看,姑娘的臉又紅了,難道不是心里有鬼嗎?”
黃果果用手捂著臉,氣鼓鼓地說:“咱倆不過是萍水相逢,等過兩天,咱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我們根本不可能!麻煩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guān)系!”
但郭念思卻沒有沒理她,而是從袖子里掏出一卷紙,展開了擋在黃果果面前,說:“閑來無事畫幅畫,以免心中老記掛?!倍筇匠錾?,問道:“姑娘覺得畫得像嗎?”
黃果果氣呼呼地扒開紙,嚷道:“一點都不像!”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郭念思把畫紙調(diào)轉(zhuǎn)過來,仔細端詳著,不禁贊嘆著說道:“很像啊!怎么不像了?”
正巧旁邊有個不知趣的小仆人,從身邊而過,郭念思便叫住他說:“你看看這張畫像,畫的是誰呀?”
那小仆人一看便說:“這不就是剛才那位姑娘嗎?”
郭念思朝黃果果的背影喊道:“果果姑娘,人家都說像你勒!”
黃果果頭也不回地嚷著說:“才不像呢!他是騙你的!”
她氣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只盒子,覺得陌生,就打開來看。只見里面裝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立刻就明白了,蓋上盒子出了屋,看到小丫鬟便叫過她。
“誒?這東西是哪來的?”
小丫鬟說:“剛才郭公子送來的啊,因為沒見著您,所以就讓奴婢拿進屋子了。郭公子交待了,一定要放到顯眼的地方,好讓您一進屋就能看到呢?!闭f著笑了笑。
黃果果氣呼呼地說:“誰讓你亂收的?快給人家送回去,我不要!”
小丫鬟說:“這是人家公子送您的,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俊?p> 黃果果鼓著嘴,氣呼呼地回了屋,但很快又沖出來,拿著那個盒子徑直朝郭念思的住處而去。
她站到男賓的院子里大喊道:“姓郭的,你給我出來!”
叫了沒兩聲,郭念思便從里面走出來,笑呵呵地看著她問道:“哎呦,郭某簡直不敢相信啊,這是哪陣香風(fēng)竟把姑娘吹到我這兒來了?”
黃果果沒好氣地走上前去,把盒子塞到郭念思的手里,說:“不要動不動就送給別人這么貴重的禮物!”
郭念思笑了笑說:“這哪叫貴重?。俊闭f著打開盒子看了看。
黃果果說:“我生平還沒見過比這個更大的珍珠呢!這要是都不貴重,那就沒什么是貴重的了!”
郭念思扣上蓋子,笑著說:“這個,算不得什么!只要姑娘喜歡,再大的珠,我也肯送!”
黃果果說:“謝謝,我不要!”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郭念思在她身后喊道:“果果姑娘,你若不要,我可是扔了??!”
黃果果說:“隨便你,反正我不要!以后請不要再別拿這些艷俗的東西來煩我,謝謝!”
吃過午飯,黃果果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生悶氣,一想到那個油腔滑調(diào)的郭念思,心里就來氣,再加上看著他就像看到了柳晨晚,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一會,小丫鬟來送信,黃果果打開信封,里面又是一幅畫,畫的是自己站在庭院里發(fā)呆看天的樣子,不禁大為惱怒,于是把畫揉碎了扔掉了。
又過了一會,那小丫鬟又笑呵呵地過來,直接把一張畫鋪到黃果果面前。黃果果低頭一看,卻是自己剛才生氣扔紙團的樣子,畫得惟妙惟肖。
小丫鬟都忍不住笑,而黃果果則大喊著說:“別煩我了行不行啊?”
小丫鬟說:“你們倆人也是逗,有話干嗎不直接去說,非讓我在這傳來傳去。這畫,畫得真是有趣,只是這紙團畫得有些過大了,倒像那顆雞蛋了。”
黃果果用手捂住耳朵,氣鼓鼓地說:“這個神經(jīng)病,大流氓!煩死我啦!”說著跑去找羅云。
她問羅云說:“你不覺得那個郭念思長得很討厭嗎?”
“還好??!”
“你覺得他長得像誰?”
“不像誰呀?!?p> 黃果果說:“你不覺得他長得有點像我哥嗎?”
羅云冷笑著說:“哪個哥呀?”
“就是柳晨晚嘛?!秉S果果壓低了聲音說。
羅云一臉嫌棄地說:“你怎么還惦記著他呀?他是你哥嗎?叫得那么親?”
“哎呀,先不要計較那些細節(jié)啦!”黃果果用手擋著嘴,焦急地問道:“你不覺得他長得跟柳晨晚一模一樣嗎?”
羅云忍不住用手拍了黃果果的額頭,譏諷道:“你是魔怔了吧?看誰都像那個大魔頭是吧?”
黃果果揉著腦門說:“我也不知道??!”
*娛樂時間:
孫耐閱在院子里練劍,孫正陽站在一旁看著。很快,孫耐閱停了下來,額頭上露出了香汗。
孫正陽說:“你這兩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力不從心的?動作好像也打不開,扭扭捏捏的?”
孫耐閱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回了屋,而后掀開裙子,看到里面滲出血跡,就更不好意思了。
這時,房門打開,黃果果一遛煙地出現(xiàn)在孫耐閱面前,不顧孫耐閱詫異的神情,只管在鏡頭前面舉起一張大姨媽巾,說道:“還在為那幾天而煩心嗎?用我們仙人谷升級版的姨媽巾吧!純天然有機棉,手工制作,干凈又衛(wèi)生!有了它,想怎么動就怎么動!現(xiàn)在還出了U型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