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晚救出容華城,把他帶到藏匿黃果果的地方,剛到那截?cái)嘌碌钠脚_(tái)上,就把容華城重重扔下,并抱怨著說:“容華城,你怎么這么沉?。坷鬯牢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去黃果果那里,一面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一面拉過對(duì)方的手,說:“都是為了小元夕,哥哥差點(diǎn)沒死在那!”
黃果果說:“謝謝哥哥!”而后就跑去照看容華城,見他嘴角有血跡,知道他受了傷,忙扶起他,關(guān)心地問:“白衣哥哥,你不要緊吧?”
容華城勉強(qiáng)笑了笑,搖搖頭,說:“我不要緊。”
柳晨晚看著吃醋,就捂著胳膊走過來,說:“哥哥的肩膀也在流血啊,小元夕怎么不管不問?”
黃果果起身看看他的傷口,輕輕拍了一下說:“哥哥的傷還好,沒有白衣哥哥傷得重。”
柳晨晚說:“哥哥很疼??!”
黃果果點(diǎn)點(diǎn)頭,安慰著說:“知道了,自己先去那邊待一會(huì),乖,我先看看白衣哥哥的傷。”說著就從自己的裙子上往下撕布條,但試了半天也沒撕下來。
柳晨晚嚷著說:“哎呦,好疼啊!真得好疼??!”
黃果果再次把自己的衣服扯著試了試,說:“我這不是幫你準(zhǔn)備繃帶的嗎?你沒看我多費(fèi)勁???哎呀,怎么看電視里都那么輕松,一扯就開的?”
柳晨晚拉著黃果果的手說:“不用小元夕撕衣服,哥哥帶的有。”說著低著頭朝自己的下身看了看。
黃果果哼了一聲,推了他一把說:“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開污污玩笑?”
柳晨晚說:“什么啊?哥哥帶的有,就在腰帶下的錦囊里,小元夕以為是什么?”
黃果果這才明白,笑著說:“哦,早說嘛,我還以為……”
柳晨晚笑著反問:“還以為什么?”
黃果果不好意思地掃了一眼容華城,但容華城卻把臉抹開了。
黃果果用手擋著嘴小聲說:“以為你要耍流氓啊!”
柳晨晚笑了,說:“哥哥會(huì)當(dāng)著別人的面耍流氓嗎?”
黃果果撇撇嘴說:“誰(shuí)知道你?。俊闭f著把柳晨晚腰帶上系的一個(gè)小袋子打開,但卻沒看到什么繃帶,而是一個(gè)小瓶子,問:“這什么?”
柳晨晚握著她的手接過那小瓶子,說:“止血藥啊。”
“管不管用???”
“比什么都管用呢!”
“嗯,好,我信你了!”黃果果把小藥瓶還給柳晨晚,說:“那就趕快敷上吧,自己照顧自己?。 闭f完又跑去容華城身邊。
柳晨晚拿著藥瓶,說:“哥哥一只手不方便嘛!”
黃果果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哎呀,你就自己先照料一下自己嘛,沒看到我一個(gè)人忙不開嗎?”說著就轉(zhuǎn)向容華城問:“白衣哥哥,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緊啊?”
容華城微笑著搖搖頭說:“不礙事?!?p> 黃果果說:“我去弄些水來。”
柳晨晚說:“你怎么下去???”
黃果果說:“你送我下去唄!”
柳晨晚往地上一坐,捂著傷口說:“哥哥胳膊疼得厲害!”
黃果果氣得用手直點(diǎn),而后跺了腳說:“哼,求人不如求己!”說著順著藤蔓慢慢爬下去。
兩個(gè)男人坐著,互相看對(duì)方不順眼。
柳晨晚捂著傷口,冷笑著說:“堂堂武林盟主,還不是靠我來救?”
容華城聽了,也反唇相譏道:“你不是號(hào)稱天下第一么?還不是打不過大理寺卿?”
柳晨晚氣憤地踢了面前的地板,反問道:“你打得過?你打得過還傷成這樣?”
這時(shí)就聽黃果果在下面叫著說:“哥哥,附近沒有水??!”
柳晨晚喊著說:“哦,那就上來吧!”
而后就聽到黃果果吭哧吭哧地往上爬,嘴里還抱怨個(gè)不停,聽得柳晨晚直樂,而容華城則瞟了他一眼,小聲說:“壞蛋!”
黃果果爬上來,喘了半天氣說:“累死我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水?!?p> 柳晨晚說:“這種地方哪可能會(huì)有水???”
黃果果卡起腰說:“那你怎么不早說???”
柳晨晚說:“哥哥說了你也不會(huì)信啊,反正你是閑不住的嘛?!?p> 而容華城卻微笑著招呼黃果果說:“果果,過來休息一下吧,看你跑得滿頭大汗?!?p> “我不要緊啦,我就是擔(dān)心白衣哥哥?!?p> “我沒事的?!?p> 柳晨晚在一旁看的嫉妒,便又叫起來說:“哎呀,怎么這么疼啊?小元夕,哥哥快死了!”
黃果果看了他一眼說:“好了乖,你那是外傷,忍一忍啊,白衣哥哥傷得比你重!”
“小元夕,哥哥可是為救他才受的傷??!”
“好啦好啦!我再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水!”黃果果說完又順著剛才的路爬下去了。
等黃果果再次空手回來,那兩個(gè)大老爺們又吵上了。
黃果果說:“你們兩個(gè)能不能不要吵啦?又不是小孩了,丟不丟人???”
柳晨晚說:“是他先挑頭!”
容華城說:“是你先挑頭的!”
“你先!”
“你先!”
“好啦!”黃果果使勁朝兩邊甩手,說道:“都別吵了!我腦子都快被吵炸了!你們兩個(gè)要是再吵,我立馬就走!”
容華城聽了,不再說話,柳晨晚也把臉抹向一邊。
黃果果見他倆安靜了,忍不住笑起來,問:“你們倆加起來有七歲么?說說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衣哥哥,咱們山莊怎么會(huì)攤上這么大的事?還有啊,哥哥你怎么就突然跑來找我?再一個(gè),你們是怎么受的傷?”
容華城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以及孫正陽(yáng)怎么來報(bào)信,自己怎么安排大家撤離的事說了一遍,最后提到了大理寺卿田英,還有那個(gè)深藏不露的花圃老伯陶福。
黃果果說:“花圃老伯?我之前在后門附近遇到一個(gè),不知道是不是一個(gè)人?!?p> 容華城說:“就是那個(gè)陶福,我沒想到他不僅會(huì)武功,還是個(gè)頂尖高手。”
柳晨晚聽到這才開口說:“要說那田英在排行榜上可是榜眼甲上的級(jí)別了,現(xiàn)世的里面都沒幾個(gè)能打過他的,可你家那老頭打他就跟玩似的。”
容華城看了一眼柳晨晚,說:“看來柳教主也關(guān)注過《達(dá)摩品鑒》啊?!绷客砝湫σ宦暎瑳]有說話,容華城又看看他說道:“那本書該不會(huì)就是你編的吧?”
柳晨晚再次冷笑一聲說:“要是我編的,干嘛非要和你排在一起?”
容華城想了想,說:“那倒是,以閣下的性格,你肯定是要處處壓制于我才肯善罷甘休呢?!?p> 柳晨晚狠狠翻了他一個(gè)白眼,小聲嘀咕著說:“關(guān)你屁事!”
容華城沒接話,否則倆人還得吵起來。
黃果果憂心忡忡地說:“也不知道碧湖山莊現(xiàn)在怎么樣了?說來也真是的,怎么咱們碧湖山莊出事,月湖山莊和龍谷山莊都不管不問的?這可都還是親戚呢!怎么都這樣?”
容華城說:“我跟他們說先自保,千萬(wàn)別被牽連,另外……”他欲言又止,一想到自己的堂弟容華墻,就一陣陣痛心。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全明白了,容華墻就是故意找自己切磋武藝,并故意把自己打傷,其實(shí)就是為了能讓前來抓自己的人不那么費(fèi)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