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容夫人醉酒,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然后把容華城叫到跟前問話。容華城按照柳晨晚交待的回答,又故意露出又紅又腫的牙印給夫人看,夫人信以為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而后就心滿意足地坐著車離開了。臨走前,駐容夫人叮囑說晚些時候會派車來接他們前去赴宴,讓他們務(wù)必重視。
中午過后,三個人便開始盛裝打扮?;瘖y的時候,柳晨晚特意給容華城添加了一味香料,容華城立刻發(fā)覺了,于是舉起手腕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而后提出質(zhì)疑。
“怎么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樣?”他皺著眉,注視著柳晨晚,覺得肯定有古怪。
柳晨晚笑容可掬地說:“每天都要換換心情才好嘛。”說著又拿出另一個盒子,在自己和黃果果的手腕上都涂抹了一點香膏。
容華城盯著柳晨晚看了半天,而后拿起他們的盒子蘸了一點在手指上搓了搓,聞了聞。
“不對啊,怎么你們用的和我的不一樣?”
因為了解柳晨晚的為人,又吃過很多次虧,所以容華城就算想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了。
柳晨晚替容華城整整頭發(fā),正正發(fā)簪,溫柔地笑著說:“怎么不一樣?不過是香味有點區(qū)別罷了,那也是香料添加的多少的問題?!闭f著,看看容華城?!鞍ミ?,大哥現(xiàn)在好厲害啊,雖說對香不懂,但還是能聞出來???”說著又轉(zhuǎn)過頭看看黃果果,以尋求贊同。
黃果果沒吭聲,只是拿過那個盒子聞了聞,然后看看容華城又看看柳晨晚說:“哥哥,你不覺得今天白衣哥哥特別好看嗎?感覺美若天仙,光彩照人?。 ?p> 容華城趕緊拿起鏡子照了又照,總覺得有古怪,可是自己看也看不出什么,而柳晨晚卻走過去把鏡子扣轉(zhuǎn)下來,搬過他的臉,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
“大哥現(xiàn)在好像很在乎自己的外表啊!都不像大哥的為人了!”
容華城又拿起鏡子,看了一眼說:“我不是在乎外表,我是怕你又使壞!”說完放下鏡子,指著柳晨晚說:“你可別坑我??!”
柳晨晚搖搖頭,說:“大哥,我是那樣的人嗎?”
“誒?”容華城指著他,怒氣沖沖地說:“你還真是!”
柳晨晚按下他的手,笑著說:“大哥,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用那什么什么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呢?”
“少來!”容華城推開他,說道:“你是不是君子,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俊?p> 柳晨晚翻了他一個白眼,哼了一聲說:“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我可是把你當親人了,可是大哥怎么還這樣猜忌我?”說著故作不悅地坐了下來。黃果果抬抬眉毛,只管托著腮看他倆秀恩愛。
容華城看看黃果果,笑著問:“能信他嗎?”
黃果果擺弄著自己的面紗說:“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是趕快去領(lǐng)證吧!”
柳晨晚低著頭整著自己的衣服,自言自語地說:“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看大哥最近挺開心啊,所以當然會光彩照人了,很正常。”
“哥哥,我怎么覺得你今天膚色這么差?。俊秉S果果突然伸手摳了摳柳晨晚的臉,又搓了搓指尖?!澳闶遣皇峭舜蚍哿??”
柳晨晚抓住黃果果的手說:“小元夕,你說話好過分啊,哥哥什么時候需要打粉啊?哥哥可是天生麗質(zhì)?!?p> “真的,你今天怎么這么丑???”
“你再這么說可就傷了哥哥的心了!”
“不是,哥哥你今天怎么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還沒感覺,現(xiàn)在越看越難看,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大哥,你看,”黃果果說著看看容華城,然后指了指柳晨晚?!笆遣皇?,大哥,你看看他,怎么這么惹人嫌啊?”說完又看看容華城,砸砸嘴說:“感覺大哥周身上下都反著誘人的白光,”說著舔舔舌頭,然后又瞥瞥柳晨晚,搖搖頭,咂咂嘴。“而這位卻一臉土灰!真是的,怎么越長越難看?。俊?p> 柳晨晚捏捏黃果果的臉說:“妹子不也一樣?”
“我?”黃果果拍拍自己的臉,說:“我都習(xí)慣了,我是一向扮丑的!”
“妹妹光說大哥好,就不說二哥好么?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不是,哥哥,你是不是生病啦?”黃果果伸手摸摸柳晨晚的額頭,但卻被對方輕輕擋開了。
“我沒事,過了今天就好啦!”
黃果果不信,容華城搖搖頭,也沒多想。大家收拾停當就一起出了門。駐容夫人派來的馬車早就在外頭等他們了,等他們?nèi)齻€上了車,便緩緩向駐容夫人的府邸而去。
進了駐容夫人府,仆人帶著他們到小廳等候,而后進去稟報,過了一會兒,幾個侍女過來引領(lǐng)他們。兄妹三人來到廳堂上,容華城和柳晨晚當場獻藝,贏得滿堂喝彩,退下堂來,在偏殿稍坐,不多會,夫人就命人賞了一桌酒席。
黃果果、柳晨晚和容華城三人坐下來吃了點飯,偷偷看了會別的藝人的表演,又小聲議論起花牒的事,正說著,又有仆人端了一大盤賞銀進來。
“這是夫人賞你們的,還有花牒,夫人也讓一并送來?!?p> 容華城和柳晨晚忙起身致謝,黃果果也有樣學(xué)樣地道了萬福。而后容華城接過裝銀子和花牒的托盤,轉(zhuǎn)身遞給柳晨晚。
“不知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告退了?!?p> 仆人說:“我還要回去問一下夫人的意思,請稍等。”說完轉(zhuǎn)身回去,過一會就回來,向前輕輕行禮說:“夫人說了,今天有貴客在場,就不多留諸位了。”
容華城和柳晨晚再次謝過,而后便帶著錢和黃果果出了府邸。
幾個人很高興,覺得一切都很順利,返回華尊堂,發(fā)現(xiàn)那林老板的小院空蕩蕩的,原先擺放在院里的箱子都沒有了,黃果果很好奇。
“誒?早上不是還在么,他人呢?”
正好一個伙計從這經(jīng)過,便回答著說:“今天上午走了。”
“走了?這么突然?”黃果果有些驚訝?!皠幼骱醚杆侔。 ?p> “嗨,有什么的,您幾位不是給了他一千兩銀子么,有了那一千兩銀子,還用給這耗著?隨便到哪買點地,置辦點房產(chǎn)什么的,也夠他后半生了。”
“說的也是!”黃果果點點頭,而后看看柳晨晚。
柳晨晚笑著摸摸她的鼻尖,說:“咱們不是也要走了?”
小伙計聽了愣了一下,黃果果便朝他笑了笑,擺擺手說:“我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