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果果問:“誰?誰要來接我們?”
柳晨晚解釋著說:“就是帶大哥走的人啊?!?p> 黃果果一條腿跪在凳子上,向前探過身子,說:“你確定?”
柳晨晚點點頭說:“當(dāng)然,大哥那么聰明,放心吧,他只要一到那里就會想辦法讓人來接咱們。”
“咱們?nèi)チ艘矌筒簧厦Π。俊?p> “好歹一起商量商量吧?”
“也是?!?p> “好了,小元夕,先安下心吧,現(xiàn)在只要等著就行了?!?p> 黃果果將信將疑,于是拉著凳子坐到窗前,趴在窗棱子上看著外面的街道發(fā)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
“快了,別急?!绷客戆参恐f。
等待真的很難熬,尤其是不知道要等的人什么時候會來,而且自己又沒事可做,簡直令人煩躁和抓狂。黃果果此刻就是這樣,她一開始還趴在窗臺上,但后來老趴著太累,身體扛不住,就坐回到屋子里,但每隔幾分鐘便忍不住站起來走過去再瞧瞧看看。
街道上擠擠挨挨,行人不斷,但就是沒有早上那種排著大隊穿著官服的人。黃果果的腦子里亂蓬蓬的,思想?yún)s很活躍,一會想到白衣哥哥和公主的羞羞場景,一會又想到他被折磨的不堪入目的情景,于是有那么一會,她只要看到穿白衣服的人,就誤以為是容華城,后來,干脆努力說服自己要相信奇跡,因為說不準(zhǔn)白衣哥哥就這么自己走回來了。
“不用急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绷客碓谝慌圆痪o不慢地喝著茶安慰著。
黃果果說:“哥哥,你說他們在磨嘰什么呢?怎么還不來接咱們?公主府離咱們這很遠嗎?”
柳晨晚說:“哥哥哪知道?哥哥只是篤定大哥肯定會想辦法讓人來叫咱們過去,但又不知道具體會怎樣,也許大哥那邊進行的不順利吧,畢竟那是公主,不好忽悠的。”
黃果果托著腮,想了想,說:“哥,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你的魅力確實不如白衣哥哥!看來還是白衣哥哥有人緣,連公主都看上人家了!”
柳晨晚滿不在乎地說:“哥哥有小元夕就夠了,要公主干什么?”
黃果果故意瞇起眼睛,瞅著柳晨晚說:“哈,說話虛虛的哦。”
“我虛什么?”
“吃醋了吧?是不是又嫉妒啦?快說,如實招來!啪啪啪!說,快說?。 秉S果果一邊說一邊配合著自己的語氣做著揮動鞭子的動作。
柳晨晚笑著說:“說就說唄,干嘛還有聲音?”
“好玩啊,假裝抽打你嘛!”黃果果說著又揮動手臂?!芭九荆】煺f!”
柳晨晚被逗笑,說道:“小元夕,又刷寶,你可真是哥哥的小開心果,你說,要是哥哥沒了你,可怎么活?”
黃果果撇撇嘴,往后撐著身子說:“不用表忠心了,你就說說為什么我夸白衣哥哥,而你卻不生氣,也不嫉妒吧?嗯嗯?我印象中的哥哥,可沒這么豁達哦?”說著向前探身,揪起柳晨晚的一小縷頭發(fā),而后又扔開,說道:“嗯?你說,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假扮我哥哥?你把我原先的哥哥弄哪去了?是不是用了易容術(shù)?嗯?”
柳晨晚去抓黃果果的手,黃果果想要躲開,但還是被柳晨晚硬握在手里,拉到自己胸口,按到心窩上。
“你摸摸看,看哥哥是不是以前的哥哥?”
黃果果抽回手,笑著推開柳晨晚說:“不是!”
柳晨晚也笑,而后解釋著說:“其實,主要問題就出在昨天用的香上。”
黃果果又瞇起眼睛,點點頭說:“我就知道有古怪,白衣哥哥也覺得有古怪,你還不承認(rèn)!”
柳晨晚說:“昨天哥哥的確給他用了一款特別的香——萬人迷。”
“聽著名字就覺得浪?!?p> 柳晨晚接著說:“所以他身上就會散發(fā)出一種特殊迷人的味道,就算再丑的人也會變得很有魅力,更何況,他本身長得還算湊合,所以自然就成了焦點了。”
黃果果用手點指著柳晨晚說:“‘還算湊合’這句又透著酸味嘍,不過這才像哥哥的為人嘛,好陰險好陰險!”想了想,便點點頭說:“哦,我說呢怎么看著白衣哥哥那么好看?感覺他周身上下都閃著光!我還說你的膚色怎么那么差呢?誒?那不對啊,那哥哥你怎么那么丑???咱們不是也用了香了嗎?沒道理?。侩y道這就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柳晨晚拉著黃果果的手,說:“咱們倆看著丑,是因為哥哥給咱們倆都用了相反的一款香?!?p> “相反的香?什么啊?”
“獨活?!?p> “獨活?那不是一種藥材嗎?”
“哥哥的香就是叫這個名字?!?p>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柳晨晚解釋著說:“‘獨活’嘛,顧名思義就是丑到?jīng)]人要唄,只能一個人活著了。”
“牛!腦洞真大!”黃果果豎起大拇指。
柳晨晚也笑,而后接著說:“所以在外人眼里,你我就變成了十足的丑八怪加萬人嫌了!”
“哥哥,你真是夠渣啊,為了坑別人,連自己都不放過!我已經(jīng)想不到能用什么詞形容你了!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也限制了我的詞匯量!”
柳晨晚也不生氣,心平氣和地說:“這叫什么話?哥哥這還不是為了大家?”
“得了吧,說得你自己都快信了吧?”
“怎么不是?。啃≡?,哥哥怕你被壞人瞄上,而哥哥我也不想引起注意,所以這樣做才是正確的?!?p> 黃果果吐吐舌頭,說:“誰在乎你???誰會注意你啊?少臭美了啦!”
柳晨晚捧著黃果果的臉說:“你不在乎?”
黃果果使勁搖搖頭,柳晨晚突然湊過去親了一下,而后威脅著說:“真不在乎?”
黃果果扒著他的手腕,笑著抵賴著說:“就不在乎,哥哥能把我怎么樣?”
柳晨晚聽了便又輕輕親了一下,黃果果捂著嘴,笑著說:“就不在乎!”
“還沒被親夠?哼,你個小撒謊精,是想騙哥哥的親吧?”柳晨晚松開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而后坐下來,說:“哥哥是怕某個小人精吃醋,所以才要低調(diào)。況且,哥哥也不想他老打光棍啊,咱們都成雙成對了,他卻一個人,多可憐啊,所以也想幫幫他,有什么不對?”
黃果果嘲諷著點著頭,說:“嗯,我還不知道哥哥這么善解人意呢?”
“過分了??!”柳晨晚平靜地看著黃果果,說:“哥哥最善解人意了!”
“是是是,柳晨晚同學(xué)是天下第一善解人意?!?p> 柳晨晚走去把黃果果摟在懷里,說:“知道哥哥的好了吧?”
黃果果拍拍他的手背,似安慰著說:“你開心就好,開心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