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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認(rèn)我當(dāng)爸爸

第二十四章 紅門寺怨鬼——“母親”

  畫面到這里便結(jié)束了,李天擇感覺一陣迷糊之后,等到他再次清醒,人已經(jīng)回到了議事大廳?!案赣H”的眼珠子恢復(fù)了死寂,想來是不能重復(fù)讀取記憶了。

  李天擇看著眼前的這個“父親”,原來他身上濕漉漉的原因是因?yàn)樗慌菰诹怂铮贿^也不能說他是淹死的,李天擇繞到了“父親”的背后,仔細(xì)的觀察他的后腦勺,果然看到了那里有個比較大的傷口以及發(fā)黑的血跡。

  “爸爸,你知道是誰殺死了這個大叔的嗎?”艾米在李天擇的懷里問道。

  “額嗯,有了一點(diǎn)的推論,不過現(xiàn)在的線索還太少,等到把線索收集齊全再做分析吧?!崩钐鞊窕貞?yīng)道。

  關(guān)于“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讀取完畢,李天擇推測接下來應(yīng)該可以讀取其他人的記憶。果不其然,“母親”的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

  李天擇走進(jìn)了這位“母親”,只見她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但是如果只看她的五官則仍然能從其容貌中看到她過往的美艷。但是從整體上看,死人的慘白破壞了這層美感,而且她的脖子也摔斷了,頭在旁邊耷拉著,又哪里能看出美艷來呢?

  盯著“母親”的眼珠,李天擇再次體會到了那種意識脫離感,進(jìn)入到了“母親”的意識世界。

  “母親”年少時(shí)是太平縣里有名的美人兒,不同于那些深閨女子,她性格活潑開朗,喜好騎馬射箭,也因此她的英姿深深的吸引了一群少年郎。

  而在這一群少年郎中,“母親”唯獨(dú)鐘情于一人。他不是什么大官之后,也不是什么富商之子,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放牛郎。

  “母親”曾以為她未來的如意郎君會是一個英武非凡的大將軍,像這種放牛郎,她是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母親”從輕視放牛郎,到被放牛郎無視,從挑釁放牛郎,到被放牛郎輕松打敗,從一個人哭泣,到被放牛郎安慰。兩條平行線,也不知道從哪里拐了彎,讓他們相交了。

  有一天放牛郎偷偷帶著“母親”來到了紅門寺,“母親”問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放牛郎就回答道,“我聽說這里有一顆姻緣樹,如果把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刻上去,就可以促成這段姻緣?!?p>  “母親”聽了這話,臉色通紅,二人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樹上,私定了終身,從那一天起,他們經(jīng)常偷偷跑到紅門寺玩耍,對于紅門寺的每個角落都很熟悉。

  后來,“母親”曾想過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放牛郎,是因?yàn)樗m然平時(shí)有點(diǎn)臟兮兮但是洗干凈了就很帥的臉龐,還是他輕佻的話語和永不服輸?shù)哪枪蓜蓬^,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最后“母親”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兩個字——真實(shí)。

  然而好景不長,“母親”和放牛郎的戀情被發(fā)現(xiàn)了,家人將她禁了足,不許她踏出家門一步,放牛郎每天都跑來找他,每一次都被“母親”府上的家丁打走。

  “母親”一邊心里感動著,一邊希望放牛郎不要再來受這傷痛。也許是“母親”的祈禱得到了回應(yīng),幾個月后,放牛郎不再來了。

  后來家人告訴“母親”,放牛郎去了附近的紅門寺出家為僧,叫“母親”忘記放牛郎??伞澳赣H”怎么放得下。

  再后來,“母親”的家道中落,“母親”為了讓家人能夠生存下去,答應(yīng)了將自己嫁給富商之子,可是在她的心里,始終都有放牛郎的影子。

  于是,她經(jīng)常去紅門寺燒香拜佛,只為能夠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可是放牛郎卻從不正眼看她。

  后來,“母親”有了孩子,她成為了真正的母親,她的愛有了寄托,雖然她還是忘不掉放牛郎,但是她去紅門寺的頻率卻是逐漸減少。

  “孩子”三歲那年,發(fā)生了兩件事讓“母親”印象深刻。第一件事是老住持去世了,放牛郎成為了新“住持”。第二件事是“母親”發(fā)現(xiàn)“父親”的性情大變,經(jīng)常打罵“孩子”,“母親”深愛著“孩子”,拼了命的保護(hù)她,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每次都不打她。

  也許是“父親”中了邪,“母親”又開始頻繁前往紅門寺,希望佛祖可以幫助父親恢復(fù)了正常。

  也就是在那之后,“母親”認(rèn)識了“小和尚”,“小和尚”是“住持”收養(yǎng)的孩子,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了。“小和尚”很喜歡和“母親”在一起,每一次“母親”來,“小和尚”都會找理由和“母親”說話。后來“母親”便也常來和“小和尚”說話。

  時(shí)間流逝,“孩子”已經(jīng)十歲了,燒香拜佛仍是沒用,“父親”的病情越發(fā)嚴(yán)重。就在母親焦慮感要到極限的時(shí)候,“父親”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自己溫暖如風(fēng),對“孩子”溫言細(xì)語,還提議去參加幾天后的元宵燈節(jié)。

  畫面一轉(zhuǎn),又來到了這華燈初上的元宵燈節(jié),只不過這一次是“母親”的感官,讓“父親”先陪“孩子”放花燈,她一個人來到了點(diǎn)心鋪,買好了點(diǎn)心。

  等她再回來時(shí),只看到“孩子”瑟瑟發(fā)抖將頭埋在懷里,而“父親”已經(jīng)不見其人?!澳赣H”哭喊著大聲呼救,然而為時(shí)已晚。

  “母親”安葬了“父親”,把宅邸里的傭人全部遣散,她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臨走前,“母親”最后來到了紅門寺,她習(xí)慣性的燒完了香,拜完了佛,做完這些,她沒有立刻走。她熟悉紅門寺的每一個角落,也知道“住持”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哪里。

  畫面一轉(zhuǎn),她的眼前不再是剛拜的佛,而是背對著她念經(jīng)的“住持”,“母親”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出家?為什么不再來找我?”

  “住持”仍是念著經(jīng),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母親”見他不理,接著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你也不肯告訴我原因嗎?”

  “住持”宛如聾了一般,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

  “母親”氣急,竟是說道:“你再不和說一句話,我就去死!”

  念經(jīng)聲戛然而止,“住持”緩緩回頭,看著“母親”。直到二人沉默良久,“住持”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啞聲道:“你走吧?!?p>  “母親”哭著沖出了房門,“住持”的決絕讓她傷心欲絕,淚水不僅模糊了她的雙眼,也模糊了觀察的視角。等到畫面再次清晰的時(shí)候,“母親”已經(jīng)死了,她懷里抱著水桶死在了一口枯井之中。

  然而“母親”雖然死了,身體沒辦法再動了,但是她還能感覺能看能聽,她感覺到了井底的陰冷,還有液體從井上滴到了她的臉上;她看到枯井之上,“住持”不再決絕,而是滿目淚水從他臉頰滑下;她聽到“住持”嘴里不斷重復(fù)著:“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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