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人還真是念舊啊,竟然真會為了這樣一串念珠而動搖。嘖嘖嘖,有趣,實在是有趣。”
臨走之際,李成器沒來由的的來了這么一句。
“你明白什么,不過是一個娃娃?!?p> 鐘洪武手拿念珠,眼含淚水,有些木然的站在那里。
“鐘大人,晚輩先走了,您忙?!?p> 講完這句話,李成器就帶著虞銘離開了那里。
走出去沒多遠,虞銘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串念珠是什么來頭,竟然會又這么大作用?”
李成器看著不遠處的一顆柳樹,說道:“熟讀詩書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會問你了,真是的,什么意思。
虞銘有些郁悶,有點不開心。
看著一臉不開心的虞銘,李成器笑著說道:“你看你那是什么樣子。不就是沒直接告訴你,這有什么啊。”
“你走開?!?p> 說著,虞銘推了李成器一把。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就不能痛快一點。老藏著掖著算什么,這有么子意思?!?p>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不過就你這小脾氣,也就是我,換了其他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消?!?p> 細品,你細品。
李成器的這話啊,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有點調戲的味道了,有點……你說,這要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也就罷了。分明是兩個粗糙的漢子,用這樣的話,怎么看怎么不搭。
最開始,虞銘還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呆呆地在那兒站了老半。等到反映過來,已經快走回了。
虞銘白了李成器一眼,“你這個人能不能正經一點。你這樣講話可不行,你這樣是有很大問題的?!?p> 李撐起冷冷說道:“怎么你在教我做人嗎?”
虞銘訕訕笑了笑:“哪里,怎么會。”
“這樣就好,我就說嘛。什么時候你也能教我做人了。你我之間說到底是不一樣的,有些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李成器的這句話,那真的是讓人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了。
“話說,你拿給鐘洪武的究竟是什么東西,能不能和我說說?!?p> 事到如今,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這個還是清楚的。
“怎么,你想知道?”
李成器停下了腳步,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丟了出去。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說明白,我還能睡得安穩(wěn)。”
心酸,心酸的很。
要是有其他辦法,虞銘怎么也不會這樣。
心高氣傲,不愿求人的他,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喜歡罷了。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虞銘他就是對過往的歷史感興趣,就想搞明白曾經發(fā)生過的一切。
這算是一個優(yōu)點,但更是一個缺點。
要知道,一個人想要辦成大事,那是不能有自己爹喜歡。
你想啊,這份喜歡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在上面做文章,那可真是悔之晚矣。
別的不說,就只說此刻。
就這么赤裸裸的把……流露出來,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不該發(fā)生的那就……有點不太好說了。
“阿銘,你知道不,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也就是我了。這要是換了其他人,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反轉,著應該算是反轉吧。
剛才李成器說虞銘在教他做人,那么此刻呢。他這樣做,難道就不是在教虞銘做人。
你不喜歡的,別人難道就能喜歡。
厚道,這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厚道,曉得不。
厚道什么啊。
沒本事的人才要厚道,有本事的從來都厚黑。
“怎么,你想要說什么?”
虞銘臉上的表情和這話都在說著他很不開心,很不高興。
也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要是開心,那真的是有鬼了。
平生不生氣,生氣已惘然。
李成器是真沒所謂,真不在乎。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從來都是手中的能拿到的。對于那些得不到的,說來說去,就是那么一回事。
“我不想說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離開了,說完了應該說的,李成器就離開了。
有什么可拽的,不過就是有一份好的出身。又不是你自己的,得意什么。等著吧,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會站在最高的山峰去高速你們這些人,你們沒什么了不起。你們有的,老子我都會有,一點也不會比你們差。
那一刻的虞銘就像一只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在那里楚楚可憐的拜風塵。
何必呢,這樣可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大氣一點成不成,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如何努力那都不是你的。
就剛才說的那樣,就算你真的經過好多年的努力,走到了那一步。
那么那時候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榮耀,還是說尊嚴!
不要逗了,真的,那有什么。
你所擁有的,別人在你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么多年的風霜雨雪不過是讓你額頭上的皺紋多了一點,苦痛豐富了一些。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沒有得到。
貌似是這樣,看起來是這樣。只是你要真這么想了,那才會什么都沒有了。
誠然如此,也不應該灰心喪氣,什么也不做。
十年春秋一場夢,百年人生一盤棋。
你要知道,十年的時間并不能說明什么,可百年的時間就可以了。
那么多年的努力,怎么可能沒用,簡直就是在看玩笑。
那份志氣是改變一切的基礎,要連這個都沒了。那么皇帝的兒子就永遠是皇帝,將軍的兒子就永遠是將軍,丞相的兒子依舊會是丞相,農夫的兒子也只會是農夫,乞丐的兒子……是的,那樣的話,就什么也不會改變。
虞銘不是那樣的人,一時的惆悵會有,但長久的消沉絕對不可能。
我還有偉大的夢想,咋可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停下來。
在哪里站了不長的時間,虞虞銘收拾好東西就重新出發(fā)了。
雖然還不太清楚李成器今天讓他過來的目的,但他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這個世界并不是他想想中的那樣,這里面還有很多的未知,很多的秘密等著他去發(f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