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控訴,熵墨理都沒理,轉(zhuǎn)身推開一扇房門,抬步踏入,轉(zhuǎn)而“啪”的把門一關(guān)。
墨九裳:“……?!”
何時這里有一間屋子了?!
抬頭望去,卻見屋檐下的門頭掛了一張扁額,上書:冥殿。
冥殿,冥初?!
這是熵墨的居所?!
墨九裳眉峰一揚,玩味一笑,這不,有地方住了!
抬步,墨九裳上前,雙手用力一推,緊閉的大門打開。
聽到動靜,熵墨扭頭一看,就見某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出去。”熵墨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我不。”墨九裳腦袋一昂,她道:“你不給我找單間,那我就自己找。這兒就很不錯,我就暫且住這了。”
說著,她來到一旁的圓桌前,毫不客氣的桌前一坐,瞅見桌上的水壺和杯子,砸吧砸吧嘴,有些口渴,拿起杯子理所當然的給自己倒了一背水。
一飲而盡,“唔,這是寒冬臘梅上的初雪吧?!哇!這個好難得的,在來一杯?!?p> 趁他一個不注意,那人竟拿著他的杯具飲起他的茶水,那可是他每年冬季親自從同一顆梅樹上集的初雪,他怎么敢?!
“錚?!?p> 長劍一出,直襲他持杯之手。
墨九裳感到一陣殺氣,眸色一正,手持茶杯一側(cè)身,躲過這危險一擊。
“你干什么?!”
墨九裳正了身子站了起來,抬眸望向他,帶著不解與指責。
然而,熵墨并不打算做答,眼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動了他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長劍一轉(zhuǎn),對著她的脖頸劃去。
墨九裳一驚,這丫的來真的?!
依舊握著杯子,墨九裳一個下腰躲過他的攻擊,繼而腳下一轉(zhuǎn),側(cè)離他一步距離,另一只手腕一伸,幻出了她的折扇。
也就在此刻,被她躲過一招的熵墨,又是一招襲來,鋒利的劍鋒直擊她的胸口。
見狀,墨九裳折扇大開,運起靈力擋下他的攻擊,轉(zhuǎn)而手中一運氣將他震退一步。
招式被化解,隱隱還有些強壓一勢的感覺,熵墨沉寂的眼眸一凝,劍鋒一轉(zhuǎn)再次出手,且不留情面。
于是,一白一黑紅,一劍一折扇,在冥殿大打出手,一招一式互相不服,越戰(zhàn)越勇。
“砰?!?p> 一陣剛勁的劍氣掠過,上好的紫檀圓木桌被劈的四分五裂,桌上的茶壺茶杯隨之落地,摔的粉身碎骨到處都是。
“唰?!?p> 一扇子霸道靈力拂過,周圍花瓶擺件應聲倒地,乒乒乓乓的落得滿地狼狽。
冥殿的動靜越發(fā)大了,驚到了游離此處的數(shù)位學子以及聞聲趕來的二長老。
“這是干什么呢?!都住手?!?p> 門口,二長老望著里面還打的不可開交的二人,氣的他大聲吼道。
聽到二長老的聲音,率先挺手的是熵墨,長劍一收,背于身后。
接著墨九裳也立馬停了手,折扇一合,與手中幻滅。
至于另一只手中的杯子,偷瞄一眼,嗯!一滴沒少。
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這是好東西,不能浪費。
身旁熵墨此刻已經(jīng)回神,看看這滿地狼藉,又見她如此模樣,背后握劍的手一緊,真是……沒打夠!
踏入冥殿大門,二長老看了眼這一地狼藉,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的二人。
“你們跟我過來?!?p> 說著,二長老轉(zhuǎn)身踏出冥殿,向左一拐,朝他的住所走去。
屋內(nèi)二人,相繼更上,屋外數(shù)位看戲?qū)W子,見狀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另辟他徑離去。
“走走走,快走?!币贿呑撸贿呥€互相催促。
二長老所居是一處極為僻靜的竹屋,有著單獨的小院,院子里是根根翠竹,院墻門頭寫著:三君閣。
墨九裳望了一眼這三個字,目光落在院里的翠竹,還挺符合意境。
走進院長,越過一片竹林,由二長老推開竹屋的大門,身后熵墨與墨九裳隨著二長老進入竹屋。
“過來坐下?!?p> 靠窗的一張竹桌前,二長老落座,邀著一旁而人同坐。
二人一左一右左與而長老身側(cè),一個腰板直挺,目不斜視。一個單手擱于桌上,身體半倚前傾,雙眼四處游蕩打量。
二長老看了看二人,他道:“何故交手?!”
熵墨:“……!”
墨九裳:“……!”
兩人沒有一個說話的。
“冥初,你說?!币姶?,二長老只得點名提問。
“冥初心性不定,冥初領罰?!膘啬稽c名,直接站起身子,雙手一抬,向二長老告錯領罰。
“哼!”二長老一聲重哼,抬手竹桌一拍,十分生氣的道:“修仙者心性不定示為大忌,罰跪戒律堂面壁,自省吾身?!?p> “是?!膘啬硪痪希纱囝I罰。
“哎!等等?!迸赃吥派岩灰娺@番局面,連忙出言阻止:“只是打一架,不至于罰這般重吧?!”
墨九裳看看對面就要去罰跪的熵墨,在看看身旁的二長老。
“賢侄有所不知,心性不定,乃我熵氏大忌,冥初魯莽動手說明他修行不夠,罰他戒律堂面壁也是為了讓他自我反省?!?p> 面對墨九裳,二長老立馬換了一副面孔,一副仁慈友善的模樣。
墨九裳被他的兩幅面孔看的一愣,而后連連擺手否認道:“沒有,熵兄他沒有心性不定,我……我倆那是在切磋武藝,二長老也知我初次出谷,未曾與他人交過手,聽說熵兄靈力深厚,武藝高強,所以一時技癢邀熵兄切磋,沒有魯莽動手?!?p> 墨九裳一番解釋覺得自己邏輯棒棒硬,說的她自己都快信了。
“是這樣嗎?!”只是,二長老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邊的熵墨,非常保持懷疑的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樣子?!蹦派岩豢磳γ嫠孟褚_口說話,怕他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趕緊出口攔截。并提問道:“我們也算是師兄弟,互相切磋一下不算什么禁忌吧?!”
聞言,二長老笑了一下,他回:“互相切磋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冥初你說,是這樣嗎?!”
話頭一轉(zhuǎn),二長老又開始點名了。
墨九裳見狀,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二長老一抬手,制止了她說話:“賢侄不用回答,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