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姐夾著煙,穿著一身深紫色的開叉高腰旗袍邁著碎步施施走來“兩位兄弟,我這雖是夜店,亂是自然,小做宜情可以。要是做出人命的活,我們可不答應(yīng)?!爆幗闶种笂A著煙,悶著煙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她的眼神庸懶,卻有一種嫵媚的風(fēng)情,在這個夜里暗暗流轉(zhuǎn)。
剛剛后面的那個大漢是店里的人,看著瑤姐臉色悄悄退了出去。
我一時被瑤姐的美貌姿態(tài)吸引,甚至忘記了剛剛的危險。
“這是什么話,上頭吩咐的,我們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西裝男抓緊了手上的皮鞭?!敖裉欤仨毜靡娧??!?p> “哦,你要殺的是傅總的妹妹,拿的是別家的錢。還的也是別家恩怨?!?p> 瑤姐眼神瞇起“但是,季爺?shù)娜四阋哺遗?”
“真是好笑,季爺,什么時候有了一個這樣姿色的女人,說謊也不編個別的?!憋@然,西裝男并不相信。
秦綰只是今天沒化妝罷了,沒那么差吧。她頓時特別后悔,看吧,這么沒精神,連說是別人的女人,都沒人信。
“季爺?shù)难酃馐悄隳茉u價的?山珍海味吃膩了,換換清粥也是別致的?!爆幗憔渚鋷Т蹋褪且屗麄兿嘈?。
“這……”兩個西裝男有點慌,面面相覷,看樣子似乎是相信了。
“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不要在季爺面前提到我們才是。”兩個西裝男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正當(dāng)我她知道怎么回話的時候。房間的門又開了。
“動了我季承遇的女人,還想走?”一個男人正步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幾個助理。
“我的規(guī)矩,你們是真不懂嗎?”他的眼神凌厲,仿佛能射出寒冰來。
一時間,房里的人都愣住了。都被眼前男人的威力震懾住了,都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季爺。
“哎呦,季爺,您來了”還是瑤姐反應(yīng)快,上前就寒暄道。“招呼不周,第一次來這就讓您這樣不開心,實在是我們的不是?!?p> “誰動的她?”
“啊?”瑤姐有些慌神。
“我說,誰動的她?”他環(huán)顧四周,瞟了每一個人。
秦綰心里想著瑤姐真是棒棒的,找了一個這么好的演員,一會結(jié)束了,我可得向人家學(xué)學(xué)。不僅長的帥,這演的,也是絕了。
“先處理了他們。要活不要死,丟到他們的上頭去?!蹦腥讼蛏砗蟮娜朔愿赖?。
“不要啊,季爺,饒了我們吧?!?p> “我們再也不敢了?!?p> 饒是西裝男們再求情,也還是被拖了出去。
事情結(jié)束了,男人推開瑤姐。走到我面前,屈身蹲下,右手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目光接觸到他時,我忍不住渾身一震。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我眼中。標(biāo)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他身上有一種涼薄氣息。
我的心跳,猝不及防的加速。
我睜大了眼,回想以前,我好像在哪,見過他?或者是眼熟??墒?,他的目光如炬,看的我很不舒服,迫于他的目光震懾,不敢用力,只好小心拍掉只好小心拍掉只好小心拍掉了他的手。
“送她回去?!彼穆曇艉芾?,像是冬夜的冰錐帶著刺骨寒意。
“呵。”男人冷笑一聲,起身離去。
我瞬間感覺后邊發(fā)毛,陰森森的。呆呆的望著他離開。
“南兮?!爆幗愣紫孪葥u了搖呆滯的我,把我拉了起來。
“嗯,瑤姐。”我扭過頭,看向瑤姐,冷靜了幾秒。突然激動的說“瑤姐,你從哪找來的演員,這么敬業(yè),而且好帥!”
瑤姐……
“那不是演員,是真的季爺。”瑤姐簡直是要對我無語了。
“還有,你是本來就認(rèn)得他嗎,為什么他
會幫你?”瑤姐有些不解,看向我的眼神開始有幾分研究。
“季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不是在跟組化妝嗎,怎么被劫到了這里?”
瑤姐的問題越問越多,我一時間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或者應(yīng)該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尤其是當(dāng)我知道他不是叫來演戲的,而是真的季爺時,我慌了。
我雖然對季爺?shù)牧私獠欢啵么跻彩沁M社會,混演藝圈的人。
季爺?shù)哪挲g長相我早些時候并不知道,今天倒是第一次見到。我聽說,季爺全名季承遇,十八歲時與家里鬧矛盾吵著分家,二十歲白手起家擁有本省最強大的財閥集團,二十三歲黑白兩道通吃,無人敢惹。二十五歲不僅黑道人氏士,就連政界要員見面都要敬上三分。如今,更是將生意人脈做到了國外。
“我今天……我……就”正當(dāng)我整理好思緒,打算把今晚的遭遇從開始到遇見那個姑奶奶的所有不幸吐槽一遍時。
季爺?shù)氖窒麓驍嗔宋摇?p> “穆小姐,季爺吩咐的,讓我送您回去?!彼隽艘粋€請的手勢。
在已經(jīng)折騰到了凌晨三點,路上沒車不說,還不安全。而且五點劇組就要開始化妝,我四點半就要提前準(zhǔn)備。不坐他的車,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可是她,我看了看還在地上暈睡著的傅爾嵐,有些猶豫。
“哎呀,兮兮你快走吧,她,我會管的?!爆幗愠覓伭藗€媚眼,催促著我?!坝惺裁词?,咱們電話聯(lián)系好了?!?p> “好吧?!蔽乙膊缓靡馑甲寗e人等著。只好跟著季爺?shù)氖窒?,出了房間門。
一坐上車,就困的依在門處瞇上了眼。絲毫沒有顧及女人的形象,也沒注意到季爺?shù)氖窒抡粗嚽暗陌l(fā)光鏡里的我,研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