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木門
最先發(fā)現(xiàn)他們的是唐皓卿,只因為他不好意思的到處亂瞟,然后瞟到了坐在桃樹下滿面春風(fēng)地駱蘇羨。雖然他沒笑,但他就是感受到駱蘇羨的心情蠻不錯。
該死的男人第六感,該死的5.2地視力,還讓他看到了沒有完全藏到樹后的黎錦一。
草,這兩人不會打擾他和美女約會吧。
他正想著如何找借口拉著沈藝景走,對方已經(jīng)順著他的視線發(fā)現(xiàn)了黎錦一……后面的駱蘇羨。
“你認識他嗎?”沈藝景看向他倆眼神之間暗潮涌動,輕聲詢問。自從他綁架了黎錦一,她看他時就帶上了有色眼鏡
“不……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那種人。”他慌了,趕緊撇清兩人關(guān)系。
等了許久的黎錦一終于等到她家親親表姐注意到她了,立馬從駱蘇羨腳上起來奔向沈藝景。
在她起來的瞬間,駱蘇羨清楚的看見自己的黑皮鞋輕輕的癟了下去又緩緩地起來一些,還皺起了波紋。
看向黎錦一遠去的背影,不在意的跟了上去,他決定回去就把這雙鞋裱起來,放到臥室最明顯的位置,給予它最高待遇。
“表姐?!崩桢\一走上去卡在沈藝景和唐皓卿之間直接挽住她的胳膊,隔開了兩人。
唐皓卿震驚:“表姐?”剛剛是誰說的不認識他們來著,自己掌嘴。
“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妹叫黎錦一;一一,這位先生是我剛認識的叫唐皓卿。”彼時沈藝景還不知道他們認識,笑著一一介紹。
“唐公子好啊?!崩桢\一假著笑臉,向唐皓卿伸出禮儀之手。
“嘿嘿嘿,表妹好,表妹好?!碧乒油肷斐鍪?,然下一秒……
“叫誰表妹呢你?!瘪樚K羨一腳踢在唐皓卿身上,恰到好處的制止了某只咸豬手。
唐皓卿被踹的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根本不知道是為什么受到了這么“好”的待遇,脫口而出:“老大你干嘛!”
“老大?你們認識呀?”
沒有等到駱蘇羨的回答,倒是等來了沈藝景的疑問。
唐皓卿:“你聽我解(狡)釋(辯)……”
黎錦一:“他倆是好基友?!?p> 唐皓卿點頭:“嗯,對,我們就是……哎,不對,我們就是純潔的社會主義兄弟情?!?p> 黎錦一:“嗯,他們就是純潔的好基友?!?p> “黎錦一你不要害我啊,”唐皓卿氣節(jié),轉(zhuǎn)而對駱蘇羨說,“你能不能管好你媳婦兒?!?p> 駱蘇羨笑:“好?!?p> 黎錦一氣:“誰是他媳婦兒!”
沈藝景在一旁看他們互懟捂著嘴笑,她這一笑啊,也讓唐皓卿提起的心放下了,沒不待見他就好。
半個小時后,四人齊刷刷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黎錦一指著南方:“剛剛我就是從那兒來的,那兒還有大片的竹林和假山?!?p> 唐皓卿不信,和她指了相反的方向:“你放屁,明明就是那邊。”
沈藝景看著西方弱弱的回了句:“我是從那邊走過來的?!?p> 果真是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現(xiàn)在三方各執(zhí)一詞,誰都不服誰,只能讓一直沒說話的駱蘇羨來定奪往那邊走了。
但是這個問題交給駱蘇羨著實有點強人所難:“走這邊吧。”
駱蘇羨帶頭往東邊走去,他總不能說這一路他都是跟著黎錦一來的吧,那顯得他多變態(tài)啊。
十幾分鐘后終于回到寺廟內(nèi),看著面前巍峨聳立的大門的三人還是不敢相信他們居然真的出來了。
唐皓卿:“我剛剛明明不是從這邊……”駱蘇羨一個眼神直射過來,唐皓卿沒說完的話生生堵在喉嚨。
等到一出來黎錦一臉上的輕松就被嚴肅代替,沒和那倆人多說她拉著沈藝景就跑了。
今天必須還要去那個算命的玹鏡大師那里看看,這件事從頭至尾都透著些詭異;從她們進到這個寺廟開始好像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著鼻子走,明明這個時間不該是沈藝景和唐皓卿偶遇的時侯。
黎錦一腦子里不由想起玹鏡大師說的最后一句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寺廟里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唯獨算命的大師那里依舊人山人海。
黎錦一直接走到最前面,給了排在前五個的人一人一沓錢,沒有現(xiàn)金就掃微信:“插個位,兩分鐘就好,見諒見諒。”
可當(dāng)黎錦一見到面前的大師時徹底懵了:“您是玹鏡大師?”和早上那個人相比,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guān)系。
站在后面的沈藝景也看不懂這個局勢了,和她們玩川劇變臉呢?
“正是老衲,小施主算什么?”玹鏡大師笑瞇瞇的看向黎錦一。
黎錦一發(fā)懵了:“您一早上都坐在這兒?”
“玹鏡大師都坐在這兒一天了,一直為我們算命呢?!?p> “是啊,大師為我們幸苦一天了。”
“小姑娘要算什么趕快算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p> 沒有等到玹鏡大師的回答,反而得到了后面熱心群眾的解答,坐在木椅上的玹鏡大師也認同的點頭。
沈藝景把呆愣的她從人群中拉出來:“說不定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p> “沒那么簡單?!边@邊一件事搞不清楚,黎錦一拉著她又到了另一邊。
走過長廊,轉(zhuǎn)過拐角,她們來到一座獨立宮殿前,這兒就是她剛剛就去那個“仙境”的地方。
順著墻轉(zhuǎn)過去,前面還是一堵墻,根本沒有那道通往后院的木門,黎錦一不信邪的上去又推又踢,墻就是墻,紋絲不動。
“表姐你相信我,這兒之前真的有道門,我就是通過這扇門進去剛剛那個地方的?!崩桢\一急急的解釋。
“寺廟很大的,建筑風(fēng)格都差不多,興許是你找錯了也不一定,再看看其他地方吧。”沈藝景對這個地方?jīng)]有映像,她是從前院直接走過去的,沒有遇見黎錦一所說的竹林什么的,里面只有一望無際的桃樹。
太陽已經(jīng)偏移到地平線了,形狀各異的晚霞占了半邊天,零零散散的飄在天空,有的像冰淇淋,有的像小動物。
黎錦一坐在回家的車子上還在想那件事,沒理由那個地方會憑空消失,除非有人故意為之。那道門像是一個入口,一個進入扭曲時空的入口,專門做出個時空引誘他們進去,有這么大本事的人,這個世界找不出第二個吧。
怪不得就他能找到出口。
黎錦一有些氣不過,有這技能,這以后某些人還不得翻天啊。
一個多星期來,終于下了一個早班趕在余輝消失之前回來的陳安墨一進家門就攤在了沙發(fā)上。
陳安墨的皮膚特別白皙,吹彈可破,攤開的手臂襯在蔣森堯黑色西裝上,顯得格外通透。
陳安墨一把抓過那件外套,那天晚上她本來打算扔掉的,在最后一刻還是收住了手。本來沒指望大總裁來找她要回去的,哪成想人家不走尋常路線,下班前還特意來逮她,讓把衣服洗干凈了還給他。
陳安墨當(dāng)時就想笑,一個總裁不至于為了一件衣服特意來找她這么一個小秘書吧,找的借口也忒不高大上了點。
陳安墨趁著天還沒完全黑出門去找干洗店,找了好幾家別人都表示這個材質(zhì)的衣服不好洗也不敢洗。
跑了半座城,終于在別人的推薦下進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店,進店就有專門接待員笑臉盈盈的走上來,還專門為你端來茶點。
一番了解,這件衣服的干洗費要一千多塊,還是在打折后;陳安墨心里冷笑,資本家的奢侈生活果然是她這等平民不敢奢求的,十幾萬的衣服,一千多的洗衣費。
確定了明天來拿的時間,陳安墨還多給了五十塊錢的加急費。在看自己手機中瞬間到25.2的余額,縮了縮發(fā)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