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
看完了一部,黎錦書調(diào)了臺,屏幕上一下就一個人被一大堆媒體圍著的場景。
黎錦書對這些東西就比較感興趣,停下來看了看,電視里的人被罩著頭,手上的手銬被遮擋住。
兩姐弟做的端正,黎錦一默默看下去,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些不對勁,這個人竟是撞黎錦盛的人,此人名叫程勁。
兩人一下坐直了身子,黎錦一皺起眉頭,特別想要看一下這個人的臉。從事情發(fā)生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黎錦盛身上,對于肇事者的實務(wù),都是黎錦琛在管,一下看到那種怨恨的心情油然而生。
可惜那人被套了頭套,看不出臉來,只聽說是是個花花公子富二代,犯法的事情沒少干,有錢老爹天天在后面給他擦屁股。
好想是上天聽到了兩人的新生,一個不查,那名肇事者的頭套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被人摘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分憔悴的臉,只是這臉上卻沒有任何悔意,眼睛中散發(fā)的都是怨恨的光芒。他有意無意間抬頭看向鏡頭,那一眼像是看進了他們的心里,是十分不甘與怨恨。
他已經(jīng)在牢里關(guān)了快一個月了,起初不知撞的是誰,日夜盼著自己老爸來救,半月過去還不見人來,脾氣是越來越大。
甚至是襲擊獄警,在今日的法庭上多加了項罪名。開庭前一天終于等來自己的救星,卻不想是讓自己以后的人生在勞里安分些。
程勁心里崩潰大于后悔,差點沒忍住二次襲擊獄警。小小的程家怎么有能力與黎家對抗,自是忍下這件事,失去一個兒子和失去后半身的榮華富貴,程家當是選后者。
程勁成為了棄子,程家也不只一個兒子。初知道這件事,程勁一百個不服,一千個怨恨,每每在深夜發(fā)酵氣的捶墻。最后的一點希望也在今日開庭,初審宣判他有期徒刑二十年時破滅了。
頭套被撤掉的那一刻,程勁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臉,可還是被人看去、拍去,電視機前的黎錦一和黎錦書當然也是知道的。
媒體中很快有人認出他是誰,大呼著:“程勁?!?p> 這一嗓子,成功讓人內(nèi)心更加沸騰。他的臉可能沒幾個人看到,但他的大名卻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
程家小公子,那是一個風(fēng)流任性的人,三天兩頭登上娛樂榜,吃喝嫖賭樣樣占盡,每每惹出事還有個有錢的老爸在后面擦屁股。
許多被得罪過的人是敢怒不敢言,聽說之前就鬧出過人命,苦于對方?jīng)]有勢力,最后被生生壓下去,看來這次是提在鐵板上了。電視機前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紛紛拍手叫好,總算是治住了這個畜生。
雖然黎錦一看到了那人的臉,卻是認不到的,現(xiàn)場記者喊的那一聲名字,讓她覺得甚是耳熟,像是在哪里聽過。
黎錦一臉上的嚴肅就沒下來過,程勁被人圍著寸步難行,即使是警察在旁邊,也難以抵擋記者的“熱情”。
一聲又一聲的“程勁”,竄入黎錦一耳中,越聽心中越覺得奇怪。終是在記憶庫中搜尋出了那一點點的信息,這個叫程勁的人,原是她專門安排人來殺死陳安墨的。
大結(jié)局前夕,需要一個人對陳安墨和李舒媛的交集做最后的催化劑,將其推上高潮。黎錦一設(shè)計了最后那個場景,陳安墨被壓在車底,壓出腦漿的那輛車的車主,正是這位叫做程勁的。
一下子,陳安墨的死狀就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可黎錦一難過的卻不是這個。她擔心的是,這個本該在最后出現(xiàn)的男人為什么出現(xiàn)的那么早,有為什么會成為她大哥被撞的肇事者。
更多的,既然這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又進了監(jiān)獄,那之后陳安墨的那個劇情又誰去推動。算算時間也不長久了,難道這個人之后會越獄?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在黎錦一的腦子中形成,就再也揮不去了?;蚴钦f,因為陳安墨的重生,改變了她的結(jié)局?那是不是她這一世就不會再死了?
越來越多的疑問沖向黎錦一大腦,她太想知道知道答案了,太害怕這個世界變成她不認識那般。
沙發(fā)上原本松散的手指一根根竄了起來,手指尖發(fā)白的捏著,她心中的那個弦緊緊的繃著。
對比一旁的黎錦書,比起她的震驚和擔憂,黎錦書神態(tài)上多的是憤怒。要不是這個男人,他大哥也不會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一輩子都得與論語為伍。
要不是被交代過不可以任性胡鬧,黎錦書是真想也把那人打殘,讓他享受下病人的痛苦?;蚴撬麘?yīng)該直接殺了那個人,如此也不必大費周章。
越想黎錦書越氣,看不下去的起身離開,動靜弄的老大了。就是一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吃瓜群眾”,也看得出來黎錦書怨埋的情緒。見黎錦書氣的想噴火的樣子,也離得遠遠的,生怕那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原地還坐著呆呆出神的黎錦一,陷入沉思的她久久不能回神,腦中瘋狂腦補著各種情況。
……
自那日駱川發(fā)現(xiàn)軍火的妙用后,更加關(guān)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的軍火訂單增長幾倍。
不過駱川他們可不是造軍火的,他們只是軍火的搬運工,俗稱中間商賺差價。
原本的駱蘇羨就不只是想要做個“中間商”,現(xiàn)在的駱川更甚,心里瘋狂的想法快要把他占滿,他太想要自己制造軍火了。
自產(chǎn)自銷這個就很不錯,于是這幾日駱川專心搞起了這個,沒多久我們心急的駱大爺開始了強占。沒錯他把之前那個人家的給霸占了,根本沒用多少力氣。
這一時間以來,駱川根本沒時間去上課,更不會想起黎錦一來。全身心的就是想要造軍火,天知道他上輩子死的早的原因有一半都是自己的武器沒人先進。
許多高科技的東西他都沒見過,更不會用了,在硬件上就少了人家一大截,軟件再好有什么用處。
駱川上輩子啊,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組織里,從組織進來,從組織死去。
最后也不得善終,甚至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這一輩子他做這個不僅是它帶來的高收益,更源于它的大效果,誰的槍子兒硬,誰才有說話的權(quán)力。
這個道理駱川早就懂了,就是上輩子一門心思都撲在黎依身上,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