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賓客散盡,陸澤俞就被叫到了書房。
門還沒關(guān)上,那雄渾且盛氣凌人的聲音就從書房里面?zhèn)鱽怼?p> “怎么,我讓你娶了那個女人,還嫌不夠?”
那個中年男人肅穆的坐在書桌前,氣急敗壞的沖著陸澤俞就是破口大罵。
“今晚你讓我在賓客面前出丟盡了臉,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p> 陸澤俞面色冷厲,神色冰冷,言語之間絲毫不示弱,“董事長您財大勢大,我哪敢?!毖凵窭餂]有意思畏懼。
他叫的是“董事長”,而不是“父親”或者“爸爸”,可見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冰到了極點,針鋒相對。
父子之間,宛若仇人。
“好啊,你小子,翅膀硬了,我有的是方法治你?!标憹捎徇@么一說,陸立雄怒氣更盛。
這世界上,他說出來的話還沒什么是做不到的,就連陸澤俞曾經(jīng)也任他擺布,無力反抗。
“你敢動她一次試試。”他低吼出聲,仿佛被驚醒的雄獅。
他已經(jīng)失去她一次了,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fā)生,就算是親生父親要攔他,也不行。
“反了你。”
陸立雄怒罵,竄起身,伸手抓過身前的杯子,憑著一股狠勁,就朝著前面摔了出去。
幾乎只是一瞬間,陸澤俞只覺得額頭痛感來襲,緊接著就是無盡的麻木。
額頭的血,滑落臉龐,他并沒有多在意。
抬眸望著陸立雄,眼底一片暗淡,還夾雜著幾絲不明的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他出了陸家,一路狂飆。
今晚的他心情很不好,一個人驅(qū)車來到了江南酒館,在一樓吧池的陰暗處獨自酗酒。
直至半夜,他才硬是強(qiáng)撐,開車回到了這里……
程七玥坐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陸澤俞抱在懷里,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胸膛硌的她臉疼,肉太少了。
“滴滴滴~”一段鬧鐘響起。
徹底驚醒了正在床上沉睡的人兒。
程七玥翻了個身,迷糊間摸了摸手機(jī),最后果斷的把鈴聲關(guān)掉。
不對,為什么她感覺自己身上那么沉,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壓著的,她抬手去摸,描繪著上面的輪廓…………
是一只手……
她順著手看去……羞恥……
原來那……不是夢……
那個男人現(xiàn)在正躺在她的旁邊。
他閉著眼,還沒醒。
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他的額頭上的紗布若隱若現(xiàn),不正是她半夜給包扎的嗎。
她怎么就睡上來了?難道是因為昨晚太困?
對,肯定是這樣的。
不是她故意要睡上來的,是她太困了。
在她炙熱的目光下,陸澤俞睜眼了,嚇得她連忙把那只放在她身上的手給用力甩開。
陸澤俞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天花板,然而卻有一個熟悉的她。
這是她家,他怎么會在這?
他們……
頭好痛……
陸澤俞面露痛苦,程七玥就以為他是在后悔。
怕他認(rèn)為自己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大腦不假思索,猛的坐起身,趾高氣昂。
“昨晚,是你搶了我的床,這房間是我的?!?p> 宣誓著房間的主權(quán)。
陸澤俞沒有立刻回答她,悠悠坐起,看著面前的姑娘,憂郁一掃而空。
“嗯……”
就一句“嗯”,沒什么別的要說的了?
程七玥怕自己還沒解釋清楚,又接著開口,“我抬不動你,所以,勉為其難的把床分給你一半?!?p> “……”
面對那一副很大度的表情,陸澤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好伸手,把她拉入懷里……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才感覺到了心安。
她是真的回來了,就在他身邊。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