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個村民代表,大多是四五十歲,同劉北一個年齡段的人。
當(dāng)然不少人是同他一起長大的人,此時見到劉北每個人都表現(xiàn)的很親昵,好似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都是不存在一樣。
“阿北,現(xiàn)在牛啊,都成白水市首富了。”
一名身穿名牌,脖子還帶著鑲金邊陽綠翡翠無事牌的微胖男子站了起來,伸手去搭劉北的肩膀,想截胡,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
“哪能跟你比,你才是我們村最早富起來的那個。”
劉北這輩子和他沒講過幾句話,在場就和他最不很熟,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微笑的回道。
微胖中年男子順勢和劉北重重的握了兩下手,這才松開他,笑著坐回原來的位置。
別看劉北動作自然,劉寬一眼看出他的排斥,不過聽聞劉北一直有點潔癖,他也沒介意。
兩人有說有笑地坐到人群中。
劉北依舊坐到劉成功身邊,保鏢神情嚴(yán)肅的站在他身后,這時,所有人才發(fā)現(xiàn)劉北身后的這群人。
“阿北啊,這幾個小兄弟看著這么精神,是你的保鏢么?”
有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讓大家見笑,之前發(fā)生了點事,現(xiàn)在出門不帶保鏢有點不安心?!?p> 劉北自然的開口解釋。
一個比較年輕的村代表,笑著接話:“理解,理解,我要是這么有錢,我也請十個八個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隨身保護,哈哈哈。”
“哈哈哈,那也要你有這個命?!眲⒊晒敛豢蜌獾牟鸫?。
“哈哈哈......”
眾人跟著大笑,劉青山憋紅了臉,哼出聲。
“開個玩笑還不行,哼?!?p> “咳咳,大家在討論什么,繼續(xù)討論,不用在意我。”
劉北輕咳一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不然場面馬上就會尷尬下去。
劉成功馬上收起玩笑心態(tài),繼續(xù)指著設(shè)計圖紙,說道:“設(shè)計方案基本就這樣,劉北你看一眼。”
圖紙上,還是南方傳統(tǒng)的祠堂風(fēng)格,只是這是三層結(jié)構(gòu),更顯得華麗富貴,畢竟三千萬能全打水漂的。
“嗯,這樣不錯?!?p> “因為設(shè)計建筑面積比原先大很多,所有給了周圍被拆到的村民不少補償?!?p> 劉成功認(rèn)真的對著劉北解釋,深怕他對這個建筑不滿意,畢竟人家出錢三千萬,總要有一個好的交代不行。
果然,在劉成功說到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劉北。
“沒事,這種事你決定就好?!?p> 劉北完全不在意這過程,至于這里面有沒有貓膩,他也不想知道。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又好似回到之前輕松的模樣,一下子恢復(fù)有說有笑的環(huán)節(jié)。
接下去的討論內(nèi)容無聊,劉北也只是在他們問到話的時候,敷衍的回應(yīng)兩句。
時間很快到了吉時。
劉家村的村民紛紛涌到原祠堂的地方,劉北此時站在劉成功的身邊,作為捐款最多的那個,他自然被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村民不僅想要觀看動土儀式,更想圍觀白水市的首富。
所有人還沒開始儀式,就激動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像看猴子一樣看劉北。
站在劉北身邊的李軍幾人,更是顯眼異常,村里的村婦開始品頭論足。
“哎呀,你看這才是有錢人的架勢,隨便找個保鏢就這么英俊?!?p> “就是,也不知道結(jié)婚沒有,要不把咱們村里的大姑娘介紹過去,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p> “想得美,想他們這樣的保鏢,誰不是拿著高工資,人家的要求估計可高著了?!?p> “怎么不行了,劉北還是我們親戚呢,找自己老板的外侄女,不就成了關(guān)系戶了,沒準(zhǔn)還能升工資,哈哈。”
“你算哪門子親戚,隔了八輩子了?!?p> “就是,再一想到劉孝那小子,現(xiàn)在他哥還不是說不認(rèn)就不認(rèn)?!?p> “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呵呵。”
“切,劉孝他是自己作死,他自己做了多少虧心事,有現(xiàn)在也是活該?!?p> “.......”
一群人聊著聊著就往劉北家里的事,八卦了起來。
一個村子,大家都是門兒清得很。
時間在八卦中度過,儀式馬上開始,劉北和幾個村代表,被安排一起上去鏟第一捧土。
儀式在鞭炮聲中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大擺筵席。
因為資金充足,午宴和晚宴都被安排上,接下來更是連擺三天宴席。
宴席上。
劉北被這群人使勁的敬酒,雖然大部分被自己的保鏢代喝,但是人也有點迷糊。
趁著大家都在外面聊天,劉北使用尿遁直接躲了出去。
除了李軍,其他幾個保鏢被安排幫忙擋人,劉北和李軍兩人,才能這么順利的躲開人群。
他沒有去誰家,而是選擇坐上勞斯萊斯,閉目醒酒好一會。
但是心情煩躁的劉北,忍不住掏出許久未抽的煙,一口一口的吸了起來,目光無神,思緒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咚咚咚。”
車窗被敲響,劉北看了過去,車門外的就是劉成功。
“我就知道你躲到這里來了,這群人也太鬧了。”
劉成功不客氣的順著劉北打開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聞道滿車的煙味,嫌棄的揮了揮手。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p> “你不知道的時候,抽了好幾年了。”
劉北靠著椅背,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他后,又吸了一口煙,然后慢慢吐出來。
“差不多就得了,沒事抽這么多煙,嫌自己命長啊。”
劉成功是個嚴(yán)格自律的人,除了酒偶爾喝一點,這輩子一口煙都沒抽過。
“就是嫌命太長了?!?p> “媽的,你肯定是吃飽了撐著,學(xué)年輕人的網(wǎng)什么抑云,”劉成功看他頹廢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而后神色認(rèn)真地繼續(xù)說道:“趁現(xiàn)在劉勝那家伙不在,我們趕緊去看一下三爺。”
聽到這話,劉北一下坐了起來,皺著眉問道:“為什么要趁劉勝不在?”
“這幾年你不在村里,不知道,自從三爺老年癡呆后,他們一家子,都沒給過他好臉色,一天天的盼著他死,跟你那個弟弟有得一拼。”
“嘣——”
“媽的,我找他算賬去?!?p> 劉北一券打在勞斯萊斯的座位上,神情猙獰的喊道。
劉成功一把拉住他,搖頭阻止道:“那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你這樣去算什么樣?!?p> “是不是劉勝媳婦,那個八婆,他么的,我就知道他們沒一個好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