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偏袒
這分明是他們昆侖的萬徑歸宗劍法,這怎么可能呢?這慕云傾身上可是半點(diǎn)靈氣波動都沒有,她怎么能知道這昆侖秘不外傳的劍法?
見宸君傾呆立原地,蕭泠曦便抽出洛血劍將這套劍法重新演繹了一遍,剛才交手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宸君傾的這套萬徑歸宗劍法和墨璃留給她的劍譜有些出入,顯然還是墨璃的更精妙一些。
洛血劍纖長而凌冽,萬徑歸宗劍法磅礴大氣。
宸君傾和宸君顧來不及思考其他,完全被這精妙的劍招深深的震住了。
這確實是他們的昆侖劍法,但是卻又有些不同,很多招式經(jīng)過輕微的改動殺意更甚,角度更加刁鉆出其不意,只是微微的變化卻能讓這套劍法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修改劍法之人可謂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
庭院里少女身姿輕盈,明明是凌厲的殺人之式卻被她舞的風(fēng)流飄然,宸韶慕也是第一次見識蕭泠曦的劍法,暮色下的睿王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風(fēng)止劍收,蕭泠曦站定。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這劍法?”宸君傾顧不得去顧及宸韶慕急忙發(fā)問。
“這劍法怎么了?這是我?guī)煾附涛业??!笔掋鲫卣UQ劬Α?p> “你師父?不可能,這劍法明明是……”宸君傾顯然不信,氣惱之下口不擇言。
“慕姑娘,這劍法是我門中至寶,從不外傳,請問令師的名號是?”宸君顧看他差點(diǎn)說漏嘴急忙插話。靈修者在外不可透露身份,不可插手凡世之事。
“這個嘛,據(jù)我所知,家?guī)煆奈醇尤脒^任何門派?!贝_實,每次聽墨璃提到什么門派都是一副不屑的語氣,還有他那些招式古怪的心法,怎么看也不是正經(jīng)門派出來的。
“不可能!一定是你師父偷盜我門中秘籍!”宸君傾一時口不擇言怒極反駁。
“不得無禮!”宸韶慕適時出聲呵止了兒子。
“偷盜,就這個劍法,說實話,二公子,這劍法我?guī)煾父揪蜎]打算教我,只是隨意放在府庫中,是我無聊拿來練著玩兒的,況且……”蕭泠曦有些無賴的撇了撇嘴說道:“你們既然說這是你們師門的功夫,但是我怎么覺得,我?guī)煾高@套劍法比你們的更精妙呢?”
“你!”
“君傾,不要說了?!卞肪檾r住宸君傾,搖搖頭,這套劍法根本不會是尋常人可以習(xí)得的,若是對方也是靈修者,那就意味著她的境界遠(yuǎn)比他們高很多,所以他們看不出來,可若是靈修者,這慕云傾顯然已經(jīng)犯了靈修界的大忌——不可插手凡世。敢犯這種大忌,一定有所仰仗,這背后的事情怕是不簡單。
“云傾是客人,你們怎么能這么失禮呢?!鳖佋魄淇磧蓚€兒子臉色凝重也急忙出來打圓場,她以后可還想在府里見到這小姑娘呢,讓兒子氣走了可怎么辦。
“王爺,王妃娘娘無妨的,兩位公子只是看重師門聲譽(yù),云傾不會多心的。”蕭泠曦淺淺一笑說道。她就是想賣個破綻看看這兩個哥哥對師門和靈修界的態(tài)度,如今看來,和預(yù)想的差不多,果然是被那些人教導(dǎo)的很無趣,以前墨璃就經(jīng)常和她嘲諷這些人,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
“君傾,和云傾打的賭你可是輸了,明日起就去吧?!卞飞啬揭痪湓捵屽肪齼A立刻僵住了,他剛才只顧著糾結(jié)慕云傾的劍法,所以把賭約的事情壓根就忘了。
“多謝王爺,今日云傾已經(jīng)叨擾多時了,在下還有公務(wù)在身就不便久留了。”蕭泠曦看著宸君傾的鐵青的表情,愉悅的和宸韶慕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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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啊,這慕云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要是任憑她驅(qū)遣一個月,還不折騰我啊?!?p> 晚上在宸君顧的房間里,宸君傾煩躁的走來走去。
“誰讓你當(dāng)初和人家定下賭約的?!卞肪欘^也不抬在畫傳訊靈符。今日之事,他就算不告知師父,也要問問門中過去可有離開的掌尊。
“我怎么知道她居然是靈修者,她身上可是一旦靈力波動也沒有啊?!卞肪齼A懊悔的長嘆一口氣。
叩叩叩。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父親?!卞肪櫞蜷_門,居然是宸韶慕。
“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今日之事不要和你們師門透露半分,尤其是關(guān)于慕云傾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要說?!卞飞啬窖凵褚粧?,便看到了桌上的靈符。
“父王,為何您對這慕云傾這么回護(hù)?”宸君傾忍不住問道。
“這件事以后你們就知道了,總之你們記住,她是為父一定要保的人?!卞飞啬捷p嘆一聲,說完便走了。
“兒臣恭送父王。”
關(guān)上門,兄弟兩個面面相覷。
“大哥,你說該不會父王想要納側(cè)妃了吧,那慕云傾帶著面具也不知是何模樣?是不是父王……”宸君傾撓了撓頭忍不住說出自己心里的猜測。
宸君顧聽到弟弟的話,皺眉沉聲訓(xùn)斥道:“胡說什么!父王對母妃情深義重,那慕云傾才十四歲,父王怎么可能生出這么荒唐的心思?!?p> “那為何父王這么護(hù)著那小丫頭,還讓我去給那丫頭當(dāng)仆役,又不讓你給師門傳訊,以往這鎮(zhèn)撫司的人父王可是提防的緊,如今到好,居然留在家中用飯,我看我猜的沒錯。”宸君傾絮絮叨叨的繼續(xù)說著自己的推測。
“父王絕不會如此。”宸君顧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指尖靈力一彈將靈符燒毀。
“難不成她是父王給你我其中一人看準(zhǔn)的媳婦兒?”宸君傾全然不顧兄長的斥責(zé)又語出驚人。
“你不要胡言亂語,那慕云傾分明和靈修者有瓜葛,父親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沒看母親也很喜歡她么?!卞肪櫽行╊^疼的看著弟弟,這小子整日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么說來我倒是挺想看看她長得什么模樣,這一個月呆在她身邊,我就不信她真的不摘面具!”宸君傾這么一想立刻來了精神。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宸君顧面無表情的打開門,準(zhǔn)備扔他出去,宸君傾倒是一點(diǎn)不介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去了,準(zhǔn)備養(yǎng)足精神明日去“拆穿”慕云傾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