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經(jīng)過,把自己匆忙的身影印在了街上的店的玻璃上。高檔餐廳的包廂里,老人坐在包廂里,目光時不時地盯著門口,眼里的焦急和期盼藏不住。老人名叫秦喚,是帝都出了名的古董收藏家和鑒定師,同時也是帝都大學(xué)考古系的教授。
約莫五分鐘后,門打開了,進(jìn)來了一個人。
老人目光立刻追了過去,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擴散就稍稍凝滯了,他認(rèn)真打量了好幾遍,有些遲疑地開口:“是路先生?”
來人穿著一身淺色的衣服,模樣生的過分好看了,個子很高,氣質(zhì)很淡,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就是太過年輕了。是路西洲。
“您好,秦老?!?p> 秦喚起身,走到路西洲面前:“那個線上和我們團(tuán)隊一起鑒定九星盤的人是你?”
“是?!?p> 路西洲開口又舉例了一些鑒定時說過的話,不同的是這次還穿插了很多自己的見解,條理清晰,見解獨到。
等他說完秦喚心里便放下了猜疑,多了幾分真誠?!罢媸墙捷呌胁湃顺霭??!?p> 路西洲伸出手,開口:“秦老,久仰大名?!?p> 秦喚笑呵呵握住路西洲的手?!澳睦锬睦?,倒是你才真讓我驚訝?!?p> 路西洲只是淺淺地笑了笑。
門外,走廊里,女孩站著,正盯著不遠(yuǎn)處關(guān)了的門。
“知意,別走錯了,是這個包廂?!?p> “好的,小姑姑?!?p> 阮知意又看了幾眼才離開。
包廂里,阮知意坐在阮煙的旁邊,在低頭吃菜,模樣很乖,吃相很斯文,包廂里的燈光暖黃,照得她眉眼盡是溫柔。
阮煙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只蝦,看她吃完了又給她夾了塊魚肉,沒一會兒,阮知意玩里的菜就滿了。
阮知意看阮煙還要給自己夾,吞下嘴里的菜制止:“小姑姑,我夠吃了,您不用再夾了,再夾就要放不下了。”
阮煙看了眼她碗里的菜,便訕訕地放下了手里的公筷。
“小姑姑是有什么事嗎?”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阮煙抿了抿唇,一張美艷的臉上全是糾結(jié),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是沒能說出口。
阮知意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坐得端正:“小姑姑想說什么便說。”
阮煙很嚴(yán)肅,瞳孔漆黑:“知意,答應(yīng)小姑姑,要……”她停了一秒,又繼續(xù)開口:“要好好學(xué)習(xí)。”
還是不能透露,半點也不能說,她這侄女過分聰明了,一點馬腳都不能露,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阮知意看著阮煙,兩籠煙眉攏了起來,她覺得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小姑姑,你到底想說什么?”
想說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她受到傷害罷了。她這小侄女重情,血海深仇太重,會壓垮她的。
阮煙狀作輕松,握了握手心,笑了?!靶」霉檬窍胝f,要是想談戀愛等高三畢業(yè)之后再談,現(xiàn)在就得好好學(xué)習(xí),其他的等以后再考慮。”
阮知意覺得臉上有些熱?!靶」霉?,我沒想談戀愛?!?p> 阮煙刮了刮她的鼻尖,調(diào)子里很是寵溺:“是嗎?剛才我好像看到上次那個男孩子了,你剛才不是在看人家嗎?”
阮知意低了眉眼,眸光有些亂,她夾了一塊魚肉放進(jìn)阮煙的盤子里?!拔抑皇怯X得湊巧罷了。小姑姑,您吃魚?!?p> 阮煙拿起筷子,另一只手稍稍放松,里面全是汗。
今天上午十點。
辦公室里,女人穿著香檳色的修身女士西裝,頭發(fā)隨意盤著,一身精明干練,身材嫵媚,明明沒做什么,可眉梢的風(fēng)情卻擋不住。
秘書敲了門。
阮煙喊了進(jìn)。
“阮總,有您的快遞。”
她正看著報表,頭都沒抬:“放那吧?!?p> “好的,阮總?!?p> 等秘書出去了,阮煙才拆了快遞。
里面是幾張紙和照片。
等阮煙看清了紙上的內(nèi)容和照片,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就變了。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她知道,女的她也認(rèn)識,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她看完文件之后,眉眼陰沉的不像話,把文件和照片放下,收好,揉了揉額角,喊了秘書進(jìn)來?!安椴榭爝f是誰送的?”
“好的,阮總。”
“還有,幫我查查我哥生前的助理現(xiàn)在在哪?”
“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