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霖把“不小心”三個字咬的很重,一張俊臉繃得很緊,眼尾壓著狠厲,沒了平時作天作地的模樣。
男人道了歉,慌慌張張的要離開。
何昊霖冷著一張臉,叫住他,伸出了手:“拿來?!?p> 男人垂著頭,手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口袋?!斑@位同學,你在說什么?什么拿來?你不會是要搶劫吧?我告訴你,你這樣是——”
艸!
就這智商還來當狗仔?
何昊霖沒什么耐心,抬腳就踹,男人一時不防,被踹倒了。剛要大喊,何昊霖就蹲下來,一臉嫌棄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伴L成這樣也就只能當狗仔了?!?p> 他伸手從男人上衣口袋離拿出了錄音筆還有針孔攝像頭,男人劇烈掙扎,想要搶回來,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又被何昊霖踹倒了。
男人捂著肚子,面容扭曲,惡狠狠地威脅:“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小心我找人弄死——”你這個字還沒說出來,一直躲在何昊霖身后的女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來了,蹲在男人的面前。
她只露出一雙眼睛,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占得面積多,黑黝黝的,顯得眼睛格外漂亮,現(xiàn)在那雙格外漂亮的眼睛摻著冰。
女孩彎了彎眼,應(yīng)該是在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抬手,用力打在男人臉上。男人顴骨上立刻紅了。
嗯,大佬從小力氣就大。
她聲音也冷,比華國最北的那座城的冬天都冷,不是甜甜的音色了,是高冷御姐音:“你想弄死誰?”
她穿著一身漂亮又淑女的裙子,紅的妖嬈,像血。哪怕被口罩遮住了臉,還是遮不住她臉上的戾氣。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用力提了提。“怎么不說話?剛才不是還要弄死人嗎?”
男人被她渾身上下冰冷的氣息嚇到了,渾身上下都抖著沒說話。
鐘蘇歆一雙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手漸漸的收緊。
男人覺得自己像被毒蛇纏住了脖子,脊背冰涼,快要窒息了。
何昊霖見狀把女孩拉了起來,女孩還是不肯松手。
何昊霖扯著女孩的腕子,用了點力?!八墒?,他都快被你勒死了!”
“不松!誰讓他剛才威脅你!”她又恢復(fù)到甜甜的音色。
何昊霖晃了晃神,握著少女的手腕更用力了?!靶斒钦l都能威脅的嗎?你聽話,松手!”
鐘蘇歆又冷冷的看了眼男人才松了手。
“給我滾!”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步履凌亂,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男人剛走,前面遠處就有一道聲音,試探又帶了不確定?!笆晴娞K歆嗎?”
鐘蘇歆脊背僵了下,沒動。
女孩又走近了幾步,定睛看了看,聲音驚喜?!扮娞K歆!”
糟糕!被認出來了。
鐘蘇歆抬起頭剛想說讓何昊霖先走,結(jié)果,何昊霖直接牽起了她的手,跑了。
被牽了一路的鐘蘇歆內(nèi)心的想法只有一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侮涣貭?!她!的!手!了!
四舍五入就約等于在一起了!??!
晚上七點,阮知意正在培訓機構(gòu)里練習畫畫。半個小時后,她從培訓機構(gòu)出來,手機響了,是阮煙。
“知意?!?p> “小姑姑。”
“知意,小姑姑現(xiàn)在有點事走不開,讓人去接你了。他應(yīng)該到了,就在門口。”
阮知意站在樓下,聞言抬眼,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車子的旁邊,個子很高,手指上有猩紅的光,他像是有感應(yīng),看了過來,而后滅了煙,徑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