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繼續(xù)。資料整理得怎么樣?”紀尋笑了笑。
“已經(jīng)弄好了,一會兒就發(fā)給少爺?!?p> 紀尋嗯了聲,然后就掛了電話,滅了煙,從樓梯口出來。
他站在病房門口,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皺了皺眉。對著身后的助理說:“找人看好他,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就往醫(yī)院外走。
后車座上,紀尋閉目養(yǎng)神,眉宇間有淡淡疲憊,還沒休息多久,手機就響了,是他家老頭子。
紀尋接了:“喂,爺爺?!?p> 老人家冷哼:“喲,還知道是我啊,我還以為你要忘了我這號人了?!?p> 紀尋吊兒郎當?shù)男Γ骸皼],哪敢啊?!?p> “不敢?我看你倒是沒有一點不敢的樣子!”紀尋爺爺埋怨的停不下來:“回來帝都這么久就來看了我一次,其他時間都不知道去哪里野了。”
“爺爺,我不是去玩,是忙。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你?!?p> “忙?忙著去沾花惹草?我告訴你,要是以后你敢給我領(lǐng)個什么亂七八糟的孫媳婦兒回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老頭子!
紀尋扶額,解釋:“爺爺,我是真有事,等之后不忙了就回去看您。”
紀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就知道騙我,明天!要是明天我看不到你,你就等著和我斷絕關(guān)系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紀尋:“……”
紀尋拿著手機無奈了,這老頭子怎么越老越不講理。
助手問:“少爺,要回老宅嗎?”
“不用,明天再回。”
助理見紀尋一臉疲態(tài),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事關(guān)阮小姐,他家少爺有哪次事袖手旁觀過的?
紀尋揉了揉眉心,想起了什么,叮囑:“把我前兩天弄到的畫裱好了,然后給知意送過去?!?p> 助理說是,問:“要是阮小姐不收怎么辦?”
紀尋睜開眼,一張俊臉沒什么表情?!斑€需要我教你?”
助理嚇得一哆嗦:“保證完成任務?!?p> 得了,又是一年送給阮小姐的生日禮物。不對,生日禮物送過了,這個應該是圣誕禮物或者各種節(jié)日禮物。
紀尋這才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嗯了聲。
帝都和紀尋熟悉的一圈人都知道,這位風流多情的紀少爺愛畫,也愛收藏畫,甚至還特意開了個美術(shù)館來收藏這些畫。因此,但凡要巴結(jié)討好的,都是捧著名畫去的。
美術(shù)生的藝考還有差不多三個月就要來了,阮知意一直很努力。她想去南城大學的美術(shù)系,南城大學的美術(shù)系在全國是知了名的厲害,國內(nèi)很多知名畫家都是從那里畢業(yè)的。
阮知意在畫畫上有很高的天賦,再加上她本就刻苦,成績自然不一般,在培訓機構(gòu)里是最好的。所以她給路西洲畫的那幅畫毫無疑問是所有作品里面最好的,甚至還被機構(gòu)里的老師帶去了自己私人的畫展用做展示。那場展示結(jié)束后,還有人想要買下這幅畫。
阮知意聽到后對此有些驚訝,而后只是淺笑禮貌拒絕了,她說這是非賣品,而且已經(jīng)有主了。后來她把這幅畫送給了路西洲并且跟他說了這件事。
路西洲抱著她,笑著問她為什么不賣。阮知意說因為這幅畫的含義不一樣,所以不賣。
路西洲就沒問了,笑著去吻她。
這些都是后話了。
不過,路西洲對于自己女朋友總是忙碌除了心疼外就是心疼,哦,當然也有耍小性子的時候。比如,十八號去帝都的行程。
他送阮知意到了南城機場,手上還拿著她的行李箱?!爸?,帝都天氣冷,你記得穿多一點衣服?!?p> 這句話他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說了很多很多遍了,眉心擰了一路。
阮知意稍稍掂了腳,撫平他的眉心,聲音溫溫軟軟的,沒有半點不耐:“嗯,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