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隔著快一個人的距離。
他很清楚自己的忍耐力在阮知意面前有多脆弱,不能靠太近,也不敢靠太近。
可偏偏——
分針滴答滴答轉(zhuǎn)了半圈,女孩輕輕出聲:“西洲?!?p> 她還沒睡著,和他一樣,她也躁動得厲害,大概是因為‘美人在懷’,她心思總在他身上。
路西洲睜開眼,嗓音低低的應(yīng):“嗯?!彼麊枺骸八恢鴨??”
阮知意原本側(cè)躺著,幅度很小的轉(zhuǎn)了個身,這才發(fā)現(xiàn)中間隔了這么大的距離,她應(yīng)了聲,然后一點一點的往他那邊挪了挪。
有輕微的摩擦聲在安靜的房里響起,帶著讓人心跳加快的因子,路西洲僵著身體不敢動。
等距離只剩半個人的距離的時候,女孩停了下來。
路西洲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有點失落又帶了點輕松。
“要不要牽手?”她問。
路西洲說好。
被子下面,隔著不遠的距離兩只手交握。
阮知意嘴角輕輕拉了下,彎了眼角。
很純、很青澀的舉動,讓人心動得一塌糊涂。
剛碰到女孩的手,路西洲就皺了眉。
路西洲的手很暖,可阮知意的卻涼,她體寒,一時半會好不了。
他問她:“冷不冷?”
阮知意說:“有一點?!?p> 路西洲頓了下:“知知,我想抱你。”從前,只要天氣冷了,她身上就涼,他都會把她攬進懷里。
“好啊?!彼麘牙餃悾咔忧掖竽?。
路西洲把她抱緊,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嗯,小古板一點都不古板了,確實是被教壞了。
被誰教的呢?
一個小時前,程籽森打了電話過來。
阮知意問:“怎么這么晚還不睡?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程籽森從來不會超過十一點還沒睡覺,這個點打電話一定是有事。
程籽森悶悶的嗯了聲。
阮知意問:“怎么了?”
程籽森沉默了會兒,問的問題異常直白?!爸?,你對你家那位會不會有很禽獸的想法?”怕她不太懂,程籽森又補充解釋:“就是那種想和他親近,然后想把他壓在床上欺負的那種想法。”
尺度有點大。
阮知意一噎,被問得臉紅了。她羞得不行,耳朵被紅染了色,聲音都大了?!白焉 ?p> 懂了,平時細聲細語說話的阮知意都惱了。
程籽森了然。“會啊?!?p> “籽森!”
奶兇奶兇的。
還不肯承認,也是,她家這個是個小古板,這種事情自然是羞于啟齒的。
她一本正經(jīng)的順毛:“寶貝兒,有這種想法很正常,說明你長大了。我們要聽古人的經(jīng)驗之談。”
“什么經(jīng)驗之談?”
“食、色,性也?!?p> “……”
程籽森笑了笑:“當然,寶貝,你們現(xiàn)在還小,很多事情不能做。不過……”她拉長了音:“我敢保證,只要我家知意主動起來,沒有一個男的能抵擋得住。”
“……”
“而且,談戀愛嘛,總不能永遠都只有男孩子主動。女孩子也可以主動一點,有來有往才有意思嘛。”
阮知意:“……”
“一看你就知道沒主動過,你要是主動一下,我保證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