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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眼里有星光

190 驗尸報告;著急的董老太

他來時眼里有星光 墨離慕塵 2481 2022-02-07 18:00:00

  阮知意眼角有淚珠滑落,男人又溫柔地去擦?!吧倒媚?,哭什么。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愛哭?!?p>  床上躺著的女孩子在哭,眼角的淚像脫了線的珍珠,掉下來,消失在枕頭上。

  阮知意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外套被脫下來放在床邊,應該是路西洲抱她回來的。

  她看了眼時鐘,早上五點半,她掀開被窩走向浴室。

  早上六點半,天色依舊昏暗,阮知意打開手機看到了一條來自時思南的信息。

  是昨天晚上十點三十發(fā)過來的。

  只一眼,阮知意就變了臉色。

  ……

  早上六點三十,惱人的鈴聲響著,程籽森把被子的一角掀開,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爽。

  她有起床氣,還挺厲害的。

  “喂?!?p>  一個字把不滿發(fā)揮地淋漓盡致。

  “籽森。”

  是她家知意。

  那沒事了,她可以忍忍。

  程籽森對自己人一貫縱容。

  “嗯?”她拉過枕頭墊在身后,眼睛還不太睜地開。

  “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程籽森問:“什么忙?”

  阮知意語音剛落下,程籽森便清醒了?!澳阏f什么?”

  阮知意垂著眼,聲音很冷靜,只是垂在一邊的手用力到發(fā)白?!皫臀也椴楹恃鄰姆ㄡt(yī)離職的原因?!?p>  阮知意雖然和董家那邊的人不親,但是表面的禮儀還是會維持的。她很少這么連名帶姓的稱呼長輩。

  胡彩燕惹到她家知意了。

  程籽森清醒時腦子很好用,她秒懂:“好?!?p>  “謝謝你?!?p>  明明都這么熟了,還謝來謝去。

  “要謝的話,寒假回來請我吃飯?!?p>  阮知意說好。

  “什么時候放寒假?”

  “具體的還不清楚,大概在2月份吧?!?p>  程籽森懶懶地應:“哦,那你回來的時候發(fā)個消息給我,我去接你?!?p>  “嗯。”

  “對了,董天成進局子了你知道吧?”

  阮知意說知道。

  程籽森笑了笑:“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云城一趟,再不回來阮叔叔的家底都要被這些人敗光了?!?p>  “高考結束就回?!?p>  “行,那我先幫你看著。不過,可不是免費的啊?!?p>  阮知意很淺的笑了下:“好,到時候想要什么自己拿?!?p>  “行,掛了?!彼蛄藗€哈欠,時間確實早,她還沒睡醒。

  “嗯,再見。”

  阮知意退出通話,點進郵箱里看。

  里面是一份尸檢報告。

  被鑒定人:阮言城。

  鑒定意見:死者阮言城可排除機械性死亡、常見藥物中毒、機械性窒息致死等可能,其符合因血壓突然升高,導致死者小腦微動脈瘤破裂,造成顱內短時間內大量出血致死。

  司法鑒定人:胡彩燕,高杰。

  ……

  云城,六點。

  董粟將手里的筷子放下,臉上的愁容絲毫不減,看上去模樣又蒼老了幾分?!俺废氯グ?,不吃了?!?p>  “老夫人,您再多吃一點吧。這都連著好幾天了,不吃的話身體怎么能受得?。俊?p>  董粟眉間的不安越發(fā)濃稠,惴惴不安,她問:“律師的事情怎么樣?”

  “查到了,說是……程家三小姐做的。”

  董粟皺眉:“程籽森?”

  “是。”

  董粟擰著眉思忖,原本渾濁的眼睛神情莫測?!叭コ碳乙惶??!?p>  還不等她出門,一個年輕的仆人就領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袄戏蛉耍@位先生說他找您?!?p>  董粟站在原地,一雙暗沉沉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來人。

  男人很年輕,鼻梁上架著金屬眼鏡,臉上沒什么表情,一身西裝,手上提著公文包,一身的氣度不俗。

  不過,她現(xiàn)在急著去程家,沒有時間和他過多糾纏。

  董粟年輕時是一張瓜子臉,確實好看,只不過現(xiàn)在臉上的膠原蛋白掉光了,顴骨便格外突出,倒顯得刻薄了許多。她開口拒絕:“抱歉,這位先生,今日怕是不——”

  “董老太太,我是來找你商量關于令郎的事情?!彼_口打斷,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斑€望董老太太可以空出一段時間?!?p>  董粟看著名片上的介紹,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鞍⑶?,去沏茶?!?p>  男人推了推眼睛,禮貌開口:“叨擾了。”

  男人叫蘇隱白,職業(yè)是名律師。

  要說他具體有多牛的話,用四個字形容的話就是——出類拔萃。在年輕一輩的律師里,他的算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董粟將茶放在蘇律師面前,她面上掛了抹笑,很淡,聊勝于無。

  原因無他,這蘇律師來的時間讓人很難不多想,怕是來者不善。

  “不知蘇律師要同我說些什么?”

  蘇隱白低頭將公文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董粟眼神微動,盯著他遞過來的白紙。

  蘇律師的個人風格鮮明,做事簡潔干練,邏輯思維縝密,能在最短時間內讓對方短了氣勢,直戳對方痛點,然后乘勝追擊,說不上咄咄逼人,但也總會讓人無話可說。

  因此蘇律師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且拿出自己的砝碼的時候,董粟戴了偽善面具的那張臉便瞬間變了,一張臉憋得有些扭曲。

  蘇律師并不著急,給足董粟思考的時間。

  董粟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上的文件,上面全是董天成干的混賬事,但凡泄露一點出去,別說從局子里出來,董天成連活著都難。

  紙張被抓得發(fā)皺,董粟咬著牙,滿臉陰沉,渾身上下發(fā)出的冷意著實讓人生畏?!澳闶钦l派來的?”

  這么多的把柄,件件致命,能搜刮到這些的人又哪里會是個簡單的。

  蘇律師打了官腔,說了幾句,但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她自顧自地問:“是程籽森?”

  蘇隱白聲音淡淡,依舊是溫和有禮的模樣?!傲罾傻米锏娜说故怯性S多?!?p>  看吧,別妄想從一個律師嘴里套出些什么東西,尤其是這位蘇律師。

  蘇隱白話鋒一轉便又問:“不知道董女士對我的提議考慮得如何?”

  董粟被逼的額上青筋泛起,她問:“一定要股份?”

  蘇律師并不言語,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

  妥妥的默認姿態(tài)。

  董粟不死心:“我董家近日丑聞甚多,董家的股份早就不值錢了,與其要股份倒不如要支票更值錢一些?!毙目谠诖蟪鲅?,對方擺明了在敲詐勒索,可她只能生生吃下這個悶虧:“我可以給你的雇主兩千萬,董氏是我董家辛苦操勞幾十年的基業(yè),里面還有我女婿辛辛苦苦的血汗,如今他離開了,我也得替他守好,我董粟是不可能放心將董氏放到其他人手里的?!?p>  聽聽這一番話,多義正言辭,若是不知情的,定會覺得著董家老太太重情重義。

  不過,在云城的上流圈子里雖不說知根知底,但也摸得清她董粟是什么樣的人,這些表面功夫也就糊弄糊弄其他人。

  若是旁人或許便開始考慮了,只是蘇律師可是業(yè)內出了名的不好搞,不單是那張嘴厲害,腦子也厲害。

  “董女士的意思是我們這次的合作談不成了?”蘇律師不跟她玩感情牌,他單刀直入,不講廢話。

  不等她回應,蘇律師便起身?!拔业膰谕腥耸悄弥\意來找您談合作的,若是您覺得這條件不能接受,那我便只能找其他人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

  蘇律師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zhàn),這不,他只是這么輕飄飄的落下幾句,便讓董粟亂了方寸。

  你來我往,技高者勝。

  “等等!”

  看來還是蘇律師這位律師界的名嘴更勝一籌。

墨離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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