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空空如也,那里還有水靈的身影。
錢多一臉懵逼,左顧右盼,沒瞧見美女身影,氣得直跺腳:“昨天明搶,今天暗騙,我記住你了我?!?p> 賈掌柜沒有說話,只是搖頭,然后默默做賬。
墨竹一臉不高興,嘟著小嘴走出門,哀愁的眼神望著錢多:“少爺,你見美女就找不著北,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
作為穿越者的錢多,豈有不懂的道理,搖搖頭,望著七個娘上了馬車,嘆氣道:“無論如何得把金子花出去?”
這話,聽得一旁的墨竹又懵逼起來,別人絞盡腦汁是為了賺錢,少爺則是花盡心思花錢,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錢多一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姿態(tài),望著前面的林森吩咐:“林教頭,帶兩人陪爺花錢去,其余的護送夫人們回莊?!?p> 林森應(yīng)聲而去,照錢多的意思,讓兩個兄弟抬著裝有三千兩黃金的箱子跟隨,其余兄弟護送七個夫人回莊。
出來逛一圈,連一兩金子都沒花出去,這讓錢多心里堵得慌,想起還有六百兩黃金沒轉(zhuǎn)換成真元,看著就礙眼,靈機一動,決定打賞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四人。
“少爺,你干嘛非要花金子呢?”墨竹對錢多的做法很是不解,疑惑的問。
“爺高興!”錢多壞壞一笑,“現(xiàn)在就打賞你們一人一百兩黃金?!?p> 錢多開口就賞百兩黃金,別說兩個護院樂壞了,就連林森也樂在其中,越來越覺得他是財主家的傻兒子。
四人納悶歸納悶,賞金還是要拿的,不拿的話,覺得比財主家的傻兒子還傻呢?
就在四個仆人各自領(lǐng)走百兩黃金時,錢多轉(zhuǎn)身回到萬千古董店,讓賈掌柜拿來紙張跟毛筆,瀟灑在紙上面寫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按下手印。
流血后,錢多越來越精神,血液更加暢通,眼前旋即出現(xiàn)紫色的字。
宿主:錢多
身份:小財神
年齡:16
財富:0
真元:9
境界:凝氣初期
果不其然,錢多砸下四百兩黃金后,加上系統(tǒng)保存的六百兩,達到千兩便轉(zhuǎn)換成1點真元,突破淬體后期了,使他的境界更上一層樓,邁入凝氣初期。
“三六九,果真有規(guī)律。”
發(fā)現(xiàn)真元達到3、6、9時境界就會突破,錢多高興壞了,忍不住張嘴歡呼。
不明所以的賈掌柜,見錢多喃喃自語,對他的誤解越來越深,還真把他當財主家的傻兒子看待了。
“少爺,你沒事吧?”一臉懵逼的墨竹,站在門外,疑惑的問。
“你們看爺像有事嗎?”錢多樂呵呵一笑,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出店,繼續(xù)找目標下手,不把剩下的二千六百兩黃金花光,絕不回家。
墨竹跟在錢多身邊,覺得自己都快變傻了。
林森帶抬著箱子的兩個弟兄跟隨,也越來越納悶?
花錢如流水的主,四個仆人沒少見,可像錢多這種不把身上的金子花光不快樂的主,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
自打錢多研究悶騷系統(tǒng)以來,發(fā)現(xiàn)花百兩黃金如同擠牙膏般難受,達不到千兩不是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的是每按一次手印都特么得流血,還要簽名,這不是明智的做法。
三思后,錢多決定弄枚印章,那樣就不用簽名了,到時用銀針之類的東西扎一下手指,流點血就可以啦,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
境界達到凝氣初期,錢多明顯感到體內(nèi)有真氣竄動,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特別有精神。
錢多一路走,一路瞧,瞧見多數(shù)店鋪都有‘萬千’的字樣,那可是父親的產(chǎn)業(yè),進去是花不掉一兩金子的,得去別家,那樣愛怎樣花就怎樣花,別說老子管不著,就是特么天王老子也沒轍。
一路上,四個仆人,除了墨竹跟錢多有說有笑,其余三人插不上嘴,也懶得插嘴,心里想的是如何騙取賞金呢?
兩個仆人抬著箱子,氣喘吁吁跟隨,明顯有些吃不消。
啪的一聲響,扁擔突然斷掉,箱子掉落在地,金燦燦的黃金滾滾而出,發(fā)出連綿不斷的叮當之聲。
這下,行人全傻眼了,被眼前的景象迷得忘記姓啥名誰,真的找不著北了,心里想的念的全是金子。
但是,人群中有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卻是例外,穿著華麗衣衫的她,連瞧也不瞧地上的黃金一眼,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則是盯著寫有‘好人玉器行’的牌匾。
這個對黃金不敢興趣的女孩就是冷心,她感興趣的不是錢,而是錢多。
錢多帶著四個仆人,招搖過市的舉動,令人羨慕不已啊!
聽見金子碰撞的聲音,錢多回眸一笑,也就一笑而已,然后邁步走進好人玉器行。
墨竹回頭瞅一眼,也沒說話,緊緊跟在錢多身后,作為婢女的她,金子見多了,似乎也麻木了。
“小財神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庇衿餍欣习逍呛怯蟻?。
小老頭不高不矮,腰粗臉圓,一副富態(tài)模樣,那雙奸詐的眼睛炯炯有神,知道錢多是花錢的主,光臨店鋪,肯定是給自己送金子來了。
“我家兩個仆人,抬著一箱金子夠累的!”錢多俊俏的臉上洋溢著歡笑,得瑟的眼神望著瘦高疲高的小老頭,“這不,剛到此地,扁擔斷了,為了減輕他們負擔,爺決定把金子往你店里砸。”
“謝謝小財神關(guān)照,您真是我的財神爺??!”小老頭臉上樂開花,那雙賊眼望著門外金燦燦的黃金,“砸吧,往我身上砸,越多越好。”
臥槽!
有錢人都這副德性,越有錢越貪財,父親就是典型的代表。
“你是?”錢多試探性的問。
這個花錢如流水的主,還真不認識小老頭。
但是,在姑蘇城,上至五六十的老人,下至五六歲的小孩,沒人不認識錢多的。
玉器行老板微笑道:“小老兒姓郝,名仁,字……”
“字寫得可好?”錢多對小老頭的名字不感興趣,怕他沒完沒了介紹,忙把話打斷。
郝仁笑得像活佛,指著掛在墻上的字畫,洋洋得意說是自己手筆,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嘴臉。
錢多知道,這年頭好人已經(jīng)不多了,眼前這個郝仁,他的嘴能把母豬哄上樹,也能把死人吹活,跟老頭廢話純屬浪費時間,于是在店里邊走邊看,最終挑塊上等的古玉,讓他把自己的名字寫上,雕刻出來當印章。
郝仁聽后,在古玉上找處合適的位置,將錢多的名字反寫,拿起小刀開始雕刻。
門外嘩然一片,行人圍著撿金子的兩個護院喧嘩,眼里全是羨慕,大有想搶的沖動。
坐在店里的錢多,翹起二郎腿,品口熱茶,才把目光投向門外。
門外,水靈那張沉魚落雁的笑臉映入眼簾。
“女賊!騙子!”錢多放下茶杯,呼喚著站起,瘋狂朝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