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京城第一美女
此刻,已是巳時(shí)。
睡到自然醒的錢多醒了,伸個(gè)懶腰,穿上衣衫,開始梳洗。
沒墨竹在旁伺候,錢多突然覺得少了些什么,有種莫名的空虛。
“墨竹啊墨竹,爺罵你都是為你好?!?p> 錢多喃喃自語(yǔ)一句,旋即拿起桌上的扇子,麻溜的打開,慢條斯理走出房間,悠哉游哉的很是灑脫。
吃過午飯,錢多就離開萬千酒樓,漫步在街上,東瞧瞧,西望望,靜下心來看看京城的繁華。
南京作為六朝古都,一朝比一朝繁榮,自然繁華了。
街道兩旁的古樓參差不齊,風(fēng)格一致,遠(yuǎn)看像山巒,近看像廟宇,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
錢多酒足飯飽,春風(fēng)滿面,手里拿著扇子,閑庭散步在街頭,路過‘雅居閣’時(shí),里面突然傳出悠揚(yáng)的琴聲。
古琴,錢多雖不會(huì)彈,但對(duì)琴聲卻有種莫名的喜愛,或許是經(jīng)常聽五娘離人淚彈奏,耳濡目染吧。
同樣是古琴,不同的人彈奏,發(fā)出的韻律也有所不同。
離人淚手指彈出的音律是愁腸的,那是她人愁心更愁,音律自然愁了。
然則,此時(shí)此刻,錢多聽到的琴聲卻是歡悅的,猶如高山流水般流暢,忽高忽低的音符,聽起來很是舒心,深深勾住了人的心。
錢多的心已經(jīng)被勾住,抬頭望著雅居閣三個(gè)大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點(diǎn)點(diǎn)頭,扇著扇子,灑脫的走進(jìn)大門。
雅居閣是風(fēng)月場(chǎng)所不假,卻不是煙花之地,這里有美酒,也有美人,來來往往的都是有才有藝的人。
文人雅士來雅居閣,自然是以文會(huì)有。
寬敞的殿堂里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個(gè)個(gè)面露喜悅,默默坐著,仰頭望著二樓撫琴的女子,安安靜靜聽她彈奏。
琴聲醉人!
美人更醉人!
撫琴的美人穿著粉紅的衣衫,衣衫華麗而單薄,隱隱約約能瞧見雙臂白皙的皮膚。
當(dāng)然了,才女的琴聲吸引人,可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張閉月羞花的臉,膚色白如雪,水嫩得猶如剝皮后的雞蛋。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那是五官搭配協(xié)調(diào),無可挑剔,多一毫少一厘都是不完美。
悠揚(yáng)的琴聲停了,美人的纖纖玉手也停了,抿嘴一笑時(shí),更加迷人了。
“完美!”錢多臉上洋溢著歡笑,收起扇子,用扇子輕輕拍著左掌稱贊。
“繞梁三日,回味無窮??!”
“琴美人更美!”
“仙女下凡??!”
靜靜聽完琴聲的男男女女,邊拍掌邊稱贊,紛紛贊美美人。
錢多右手一甩,啪的一聲響,扇子便展開,好不瀟灑啊。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guó)傾城貌,驚為天下人?!卞X多邁著灑脫的腳步,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二樓的美人,邊走邊念詩(shī)。
默默站在美人身邊的少女姿色也不差,盈盈一笑:“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連爹娘是誰都忘了,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p> 婢女口中所說的京城第一美女叫賈易珍,乃賈樂山的獨(dú)女,芳齡二十,詩(shī)詞歌賦無一不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經(jīng)商天賦更為驚人,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秋菊,咱們回去吧。”
賈易珍緩緩起身,邁著輕盈的腳步,一舉一動(dòng)都是那么溫柔,加上松散的頭發(fā)挽在后腦中部,配上精致的發(fā)簪,那叫個(gè)撩人啊!
秋菊二話不說,將古琴抱在懷里,邁步跟隨。
父親不是急著催自己相親嗎?像這種絕色,才是要相親的對(duì)象,就怕美女為人妻為人母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絕世容顏帶給她的不是幸福,而是不幸,只有成為自己的女人,她才有安全感。
就在錢多心里自戀時(shí),賈易珍邁步從他身旁而過。
雁過留聲,人過留香。
聞著美人身上散發(fā)出的香味,錢多有些陶醉,趕緊移步到她身旁,禮貌性鞠半躬:“小生這廂有禮了?!?p> “小姐沒空搭理呢?”秋菊微笑著,左手抱著古琴,伸出右手把錢多隔開,怕他占便宜。
“姑娘的琴音高蕩起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聽得我心為之顫抖,可否為在下再?gòu)椧磺俊?p> “我家小姐的琴音一曲千金,聽得你破產(chǎn)?!?p> “爺最不缺的是金子,光用金子就能砸死你?!?p> “紈绔子弟,你砸一個(gè)試試看?!?p> 就在錢多跟秋菊斗嘴時(shí),賈易珍笑意盈盈走到門口,回眸一笑:“秋菊,別廢話了。”
秋菊扭頭斜眼,嘟起小嘴,氣鼓鼓將錢多推開,大步流星跟隨。
百年難遇的絕色,錢多豈能輕易放棄,使出死纏爛打的招,邁步追出門。
“無賴,你想怎樣?”秋菊怒了。
“我想跟美女姐姐交朋友?!?p> “你倒是坦白?!?p>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你個(gè)頭,我家小姐已有婚約,求神求佛也沒用,早點(diǎn)死心吧?!?p> 錢多心里一顫,有些失落,旋即一想,不就是有婚約嘛,沒什么大不了的,遇上喜歡的美女,死了都要愛,想法子破壞婚約不就完事了,多大點(diǎn)事,幸福是靠爭(zhēng)取的。
“只要還沒洞房,婚約是可以解除的?!毙闹杏辛酥饕?,錢多豁出去了,臉皮厚到極點(diǎn),簡(jiǎn)直比城墻還厚呢?
臉皮厚的、無恥的、賣弄的公子哥兒,賈易珍見多了,像這種沒臉沒皮的主,她還是頭一次見,聽后窩火了,臉上泛起一抹緋紅,斜錢多一眼:“公子請(qǐng)自重!”
“輕輕地你走了,正如你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云彩,卻帶走了我無數(shù)地思念。”
錢多豪情萬丈抒情時(shí),一個(gè)公子哥怒氣沖沖而來,光穿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小白臉,敢騷擾我未婚妻,你特么有幾個(gè)腦袋?”
怒吼的公子哥叫葉無影,乃當(dāng)朝太保的兒子,身份顯赫。
“不想死的話,趕緊走?!辟Z易珍好心提醒。
“別時(shí)容易見時(shí)難!”錢多大著膽,果斷把賈易珍摟在懷里,“你可以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可那晚的纏綿,你忘得了嗎?”
“胡說八道?!鼻锞諔嵟耍焓肿プ″X多,將他扔到街上,足足有五米遠(yuǎn)。
賈易珍臉都?xì)饩G,肚里翻江倒海,頭暈?zāi)垦!?p> “渾蛋,我殺了你。”葉無影怒吼著朝錢多奔去。
錢多起身后,三步一跑,兩步一回頭,死皮賴臉道:“媳婦,今晚老地方見。”
這次,直接把賈易珍給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