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魯特城每天都十分忙碌,即便是進入了最炎熱的七月也沒有讓赫魯特城的節(jié)奏慢下來。
哈達爾、胡迪克、海格等人每天帶領民兵進行訓練,為即將進行的文蘭腹地掃蕩準備著。
約特和海涅等人則每天帶領一阿塘的白奴以及全體的野人奴隸對赫魯特城進行在建設。
其余的六個阿塘的白奴則負責著一塊耕地的管理和各種材料的采集。
可以說在整個文蘭赫魯特城里,幾乎沒有任何人閑著無事,就算是冰島人和白奴的孩子也在奧拉夫的帶領下學習文字和語言等文化。
奧拉夫上午教導五六十名少年兒童,下午親自去觀看手下白奴對土豆和紅薯的種植。
皮克庫作為奧拉夫的貼身仆人,則全天候的領導著七十多名白奴工作。
數(shù)日的時間里,奧拉夫手下的白奴開墾種植了兩英畝的紅薯和三英畝的土豆。
奧拉夫巡視一圈后下令停止對紅薯和土豆的種植,因為他買的一百磅產(chǎn)品早就種完了。
可是白奴們不能閑下來,于是每天由皮克庫早晚涼快一些的時候帶著去城外的田地里忙活著除草捉蟲,在沒有除草劑殺蟲和化肥的時代,種植業(yè)就是汗滴禾下土,就是要靠著人力每天在田地里除草捉蟲,這樣才能保證本就產(chǎn)量不高的糧食從成長、接穗到成熟。
正午的時間則吩咐手下的白奴去河道兩側種植甘藍、花椰菜、蘿卜、歐防風、香菜和豆瓣菜(西洋菜)這些蔬菜大都是已經(jīng)有百年種植歷史的蔬菜,唯有豆瓣菜是一種歐洲野菜,后世廣東地區(qū)的人喜歡吃,所以奧拉夫也見過吃過,在阿姆斯特丹的水渠河道旁看到了就收集了一些菜種。
西洋菜是水生野菜,也能在沼澤地和土地中種植,只不過在土地上種植要勤澆水,算是產(chǎn)量不錯的青菜,種在麝牛河的河溝兩側再合適不過了。
以前海格等人想要吃蔬菜很奢侈,那是因為人口有限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種菜,可是現(xiàn)在人數(shù)多了,就可以在糧食以外多種些蔬菜,來補充和豐富大家的餐桌。
所以不僅奧拉夫手下的白奴在種蔬菜,就連其他六個阿塘的白奴也在管理耕地、伐木采石等勞作之余也會在小溪濕地旁種植蔬菜,其中尤其以易路基的阿塘最積極,幾乎是在復制奧拉夫手下的白奴的工作,在麝牛河再上游的兩側種滿了各種蔬菜。
而且易路基還跟奧拉夫提前申請了,準備在奧拉夫種植的土豆和紅薯出產(chǎn)后要一批,等到明年也種一批試試。
皮克庫覺得雖然現(xiàn)在主人奧拉夫只是一個阿塘的主人,但是卻也能左右甚至命令易路基,如果他想,也許已經(jīng)是兩個阿塘的主人了。
在奧拉夫帶領著手下白奴大搞農(nóng)業(yè)的時候,哈達爾和胡迪克、海格三人已經(jīng)感覺練兵精足,可以進攻文蘭腹地的野人部落了。
在7月10日的上午和下午,感覺準備充足的哈達爾在城堡里召開了兩次維京雷當全體領袖的會議。
第一次會議參加人員只有六名管事和七名槳首共計11人(海涅和霍斯庫爾德兩重身份),會議一致通過了民兵隊進攻文蘭腹地,毀滅野人部落,搶奪野人財富,俘虜野人奴隸的戰(zhàn)略計劃。
赫魯特城距離文蘭腹地有數(shù)百英里遠,長途遠征只靠民兵不行。
赫魯特城的一百一十名民兵為戰(zhàn)斗單位,進入文蘭腹地還需要配備不少的白奴民夫和馬車,為民兵軍隊提供糧草、幫忙搬運裝備食物等,真正的戰(zhàn)爭并不是打游戲,鼠標一點就行了,準備工作十分的復雜和長久。
經(jīng)過討論,哈達爾最終決定調集山洞倉庫內儲備的糧食和鱈魚干、熏肉等作為遠征糧食,同時把赫魯特城內的大型牲口征用一半來運送糧草、武備。
七個阿塘各出二十名男性白奴作為遠征軍的民夫雜役,為民兵們搞好服務,同時找兩名對自己忠心的野人奴隸,當做向導和翻譯。
從管事到槳首都對哈達爾的決定贊成,然后下午的會議就召集了大小生產(chǎn)隊隊長,并進行了戰(zhàn)前動員。
白奴來文蘭是因為老家活不下去,所以冒著死亡的風險跑出來,對于打仗雖然不喜歡但也并不抵觸。
尤其是哈達爾說出來兩個條件更是讓白奴們無法拒絕,第一是參與遠征的民夫可以減少三個月的契約時間,也就是縮短三個月的白奴身份,能更早的成為自由民。
第二則是白奴在戰(zhàn)爭中如果斬殺野人武士就能獲得軍功,以鼻子為證據(jù),一個野人鼻子換取縮短一年奴隸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一名白奴能斬殺六名野人武士,當場就可以獲得自由民的身份,得到土地和自由。
哈達爾首領的條件優(yōu)厚,讓人無法拒絕,但是同樣也有要求,那就是在戰(zhàn)爭中任何人不能臨陣脫逃,凡是逃逸人員就實行放逐甚至絞刑。
男性白奴們在賣身買船票決定前來西印度的瞬間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聽了哈達爾的話,幾乎沒有一名白奴生產(chǎn)隊長遲疑,大家都興奮地表示愿意帶領自己的小隊加入遠征軍。
哈達爾和胡迪克、海格對白奴隊長的表現(xiàn)很欣慰,在商量后由胡迪克當天晚上去挑選白奴,最后在每一個生產(chǎn)隊挑選十名最健壯的男人,這些基本上都是小隊長,然后由一名大隊長帶領,加入遠征軍,成為后勤兵的一員。
原本的生產(chǎn)隊則由各自的槳首重新提拔了代理大隊長和小隊長,并繼續(xù)在赫魯特城勞作。
同時為了保衛(wèi)赫魯特城的安全,哈達爾命令凱迪爾擔任城防民兵隊長,管理十名白奴民兵守護赫魯特城的安危。如果遭遇野人襲擊還能調集七大阿塘協(xié)助戰(zhàn)斗。
7月11日中午,由哈達爾和海格、胡迪克三大首領親自帶隊,一百一十名民兵和140名白奴雜兵帶著十二輛馬車、4輛牛車和兩名野人奴隸出發(fā)了。
這只維京民兵帶著赫魯特城七百多名父老妻兒的殷切期盼和囑咐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麝牛河谷,朝著東北方向的文蘭島廣袤的腹地快速行進。
幾乎所有的冰島火槍兵和白奴長矛兵甚至大多的白奴雜兵都對即將面對的戰(zhàn)爭抱著輕松的心情,因為八年多的大小戰(zhàn)例告訴他們,同等人數(shù)下野人在白人的面前啥也不是,更何況現(xiàn)在的民兵隊伍里還有著三十把火繩槍和一百多副板甲的先進裝備,對付小小的原始野人根本是手到擒來。
不約而同的,在行軍路上的維京民兵隊伍里的各個兵種都想到了出行前或妻子或親友的敦敦教誨——
“好好干!多搶點!”
在當前的時代,不要說民兵這種烏合之眾,即便是德意志地區(qū)最優(yōu)秀的雇傭兵團,在戰(zhàn)爭中也是扮演著強盜的角色,有時候甚至不單單去搶敵國百姓,友邦和本國的子民也在待搶范圍。
兵匪一家是西方和東方都保持的一個軍制特色,這種情況的改善還是要通過未來的一戰(zhàn),現(xiàn)代化的戰(zhàn)爭促使了現(xiàn)代職業(yè)軍人的出現(xiàn),提升了軍人的素質。
所以說不管是哈達爾還是胡迪克都不會去制止部下有搶劫的想法,甚至會鼓勵他們,因為人家賣命大仗,搶劫就是分內福利。
十字軍東征不就是從上到下去東方搶劫的所為圣戰(zhàn)嗎?
打仗即是搶劫在歐羅巴可是有著悠久的歷史傳承的,即便是在未來的21世紀,那漂亮國不還是這個邏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