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至今回憶起來依然覺得那一天的相遇如同一場夢,如果……他是假設(shè),當(dāng)時沒有救下那個年輕人可能艾爾特里亞大陸的寧靜就不會被打破,一切都會照舊,至少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天地傾倒的模樣。
曾經(jīng)美麗繁榮的艾爾特里亞曾是一片沃土,在四方圣獸的守護之下風(fēng)調(diào)雨順,眾神垂憐,百獸安寧,縱然有著令人恐懼擾亂世事的魔物但在冒險家和國家軍隊的守護之下依舊不足為懼。或許是這片土地太久沒有遭受威脅了,當(dāng)真正的噩夢降臨時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能力守護她,就這樣任由她被侵占,連神明都不能做出任何反抗。
……
出于好奇維克一直打量著那個自己親自從地下城里救回來的年輕人,因為這個年輕人太特別了,即使第一次見面維克就可以明顯感覺出來這個年輕人不屬于艾爾特里亞任何一個地方。
奇怪的服飾,陌生的面容即使是處于艾爾特里亞神秘東方的人種與少年也只是有些許相似特征而已,最令維克在意的是,明明是在地下城,但這個年輕人依然只是一身布衣不加一點防護,比起維克看起來都還要磕磣。
維克嘆了一口氣,大概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和他一樣的初出茅廬的平民冒險家吧,根本買不起什么好的防具保命。
維克正想著忽然原本那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年輕人忽然有了動靜,那人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不安的想要坐起來,維克將那年輕人又按了回去。
“雖然皮外傷好了但是身體里的內(nèi)傷還完全沒有治好,不能隨便下床?!?p> 但是年輕人并不信任眼前這個陌生人,比起所謂的傷勢他還是更在意于自己的安全,大概是之前的經(jīng)歷讓年輕人無論是生理上還是精神上都變得不安定了起來,憑著殘余的意志無論如何也要確認自己的境況。
此時維克看著年輕人的模樣突然生出一種熟悉感,有些著急的對著那個已經(jīng)試圖下床的年輕人說道:“這里真的很安全的,你不用緊張。”
年輕人終于停下了動作看向一旁的少年,維克看著年輕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長舒了一口氣。
“這里是哪里?!?p> 年輕人的語氣有些茫然,眼前這個地方很破敗也很陌生,無論是從哪個意義上來說。這里的一切都在年輕人的認知之外,房間里的陳設(shè)也好還是墻壁上的花紋也好,就連眼前這個少年的服飾也是從來不曾見過的,倒是有些像是古籍里那些邊塞蠻子,畢竟在年輕人的認知了他從未見過穿著皮甲的人。
維克隨著年輕人的視線掃了一遍自己的屋子有些靦腆的撓撓頭說道:“抱歉??!這里是我的家有些簡陋,你別介意啊。不過你可以在這里放心的把傷養(yǎng)好,我這里不收錢的,畢竟大家都不容易?!?p> “對了!我叫維克·塔米尼,你呢?”少年朝年輕人伸出手。
“外國人?”年輕人有些疑惑,但還是握住少年的手說道:“李成蹊,華夏人。”
“好奇怪的名字啊,華夏?”維克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那是什么地方?你的家鄉(xiāng)嘛?”
李成蹊看著少年的模樣有些驚異于他的反應(yīng),難道他不知道?或者是大家的叫法不一樣?
維克有些泄氣,“果然還是我的閱歷太少了嗎?居然不知道李成蹊先生的家鄉(xiāng)?!?p> 李成蹊聽著維克這么叫自己,有些不適應(yīng)擺擺手說道:“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你其實不用這么叫我先生的,叫我成蹊就好?!?p> 維克并沒有把李成蹊的話當(dāng)真,只作為是客套仍然一口一個李先生的叫,搞得李成蹊汗顏只能由著維克去了。
此刻正值清晨,維克見李成蹊已經(jīng)醒了囑咐了幾句醫(yī)囑,讓李成蹊盡量不要劇烈活動,最好躺在床上休息,實在無聊也只能在周邊逛逛。說道這里少年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也沒什么可以逛的,畢竟這里是廢墟遺跡,自己沒有錢在城里買不起房子就是了。”
說完維克簡單準備之后就準備下地下城了。
剛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李成蹊聽到這個詞兒還比較新鮮,問道:“就是那種刷怪練級的地方?”
維克打量著李成蹊似乎感覺很奇怪不明白李先生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不就是在地下城被打傷的嗎?只是因為趕時間維克沒有多問,只是簡單應(yīng)答之后就獨自離開了。
李成蹊本來還想問的更多一些,只是見著維克著急離開沒有追問而已,況且老老實實的待在床上養(yǎng)傷這種事情……
李成蹊跳下床雙手舉高做出一副如同體操運動員的姿勢大喊道:“我才不會干??!”
說話間李成蹊下意識朝腰間摸過去,然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劍……劍呢?我的劍呢???”
李成蹊有些發(fā)懵,他在腦子里瘋狂檢索,試圖找到一把記憶里關(guān)于一把劍的去處,仔細回想之下,李成蹊忍不住渾身顫抖,一種莫名的驚恐感逐漸侵蝕著他,記憶里那些關(guān)于過去的回憶正在不斷消失模糊,他甚至回憶不起來在自己受傷之前的事情,只有那柄劍在回憶里十分清晰。
李成蹊重新坐回床上,瘋狂的整理著腦海里剩余的記憶,試圖找到一條清晰的邏輯回答自己的來到這里的理由。
“華夏;劍;傷;戰(zhàn)斗;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老頭;一個外國胖子。有用的記憶怎么這么少?”
李成蹊突然又站起來來回踱步,接下來無論他如何努力能回憶起來的東西也只有這些,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他能肯定的就是,自己絕對不屬于這個地方。
走出門此刻外面的天空有些灰暗下著雨,在維克那種地下室一般的家里是聽不見外面的雨聲的,周圍斷壁殘垣,雜草叢生,只有維克這個家還算完整。
礙于天氣,無奈之下李成蹊又只能返回屋內(nèi),只是內(nèi)心的那種不安感再次蔓延出來,怎么辦?接下來怎么辦?這成了李成蹊的首要難題。
嘲天下
我寫小說經(jīng)驗不多,有很多問題,還望指正